年前的最后一个早朝,启光帝下诏禅位、新帝将于新年登基即位,震惊四野。满朝文武没一个同意的,哭着喊着要陛下三思。陛下没搭理他们,只说了一句:“左右是我闻家的天下,外人有什么好非议的。”
百官哑口无言,礼部侍郎死死地盯着皇帝陛下不错分毫、快把人盯出窟窿了。陛下说完下旨退朝,拒绝了吴侍郎的求见。
除夕宫宴,启光帝最后一次以皇帝身份出席、却把龙椅右席让给了摄政王。团圆饭是家宴,宗亲们看着这出大戏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装出一副其乐融融合家欢、自顾喝酒赏舞逗美人。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穿上明黄龙袍的男人拿着金樽、朝左边的人递过去。闻景曦犹犹豫豫接过来、不敢说话,盛满哀求的眼神看起来可怜极了、可惜男人不吃这套。那人凑近了,靠在自己肩头说话、外人眼里是好一幅兄友弟恭的温情画面,可他们听不到、男人说的是:“我劝你最好快点儿,不然本王等不及了、就自己动手。你也不想被宗亲看到吧?陛下。”
闻景曦慢吞吞地将手挪到身下,在被桌案挡着的地方、他双腿大开,裤子中间被人化了一道缝、艳红的xue口露出来,shi淋淋的、难耐地紧绷着。再怎么羞耻不愿也抖着手将杯口抵住xue眼,台下的歌舞声骤高、他在一边欢腾中像失禁般、排出一樽清亮的ye体。
闻子墨晃了晃满杯的酒、带着点儿莫名混浊,一旁的人羞到又要掐手、被他握住。
“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大半坛不知归就剩这么点儿了?陛下的嘴很贪吃啊。”
他将金樽凑近自己,闻景曦紧张极了、又带着莫名的兴奋——男人要喝掉自己那处含着的酒,这实在是……实在是……
“真sao。”
杯口停在嘴边半寸,他余光瞥见闻景曦泛红的面颊、从他略显急促的呼吸中看出什么,笑得意味深长。
“陛下不会以为我会喝下它吧?你那口烂逼捂出来的sao酒,也配被本王品饮?”
是了。他只是想羞辱自己罢了。
还没整理好情绪的启光帝听到旁边人又开口、叫得是礼部侍郎的名字。——皇帝陛下赞赏吴侍郎劳苦功高、特在家宴赐席以示嘉奖。
“吴侍郎年纪轻轻功业不凡,实在是我大启肱骨之臣。朕敬你一杯酒,吴侍郎不会不赏脸吧?”
闻景曦眼睁睁看着那金樽被奴才拿走、送到吴侍郎面前。
“不要!”
他情急惊呼,尽管声音不大、可此时歌舞已停,大殿针落可闻。吴侍郎举着酒杯看他,宗亲面面相觑。
“曦儿是觉得一杯不以慰藉侍郎大人?哈哈哈哈,可惜啊、此酒乃珍品,朕也没有多的。吴侍郎,请吧。”
男人不动声色地拽紧了左腕的金链,闻景曦疼得忍不住蜷缩、额头渗出汗,再不能言语半句。
吴洵盯着他不肯动,是美酒还是毒酒、是嘉奖还是赐死,在场的每个人都忍不住想问。
“怎么?吴侍郎不肯给朕面子?”
摄政王步步紧逼,吴洵只能一饮而尽。
不要……
闻景曦心脏破碎的同时,旁边人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吴侍郎海量!怎么?这酒可好?”
“回王爷,确实是好酒,微臣谢王爷赏。”
摄政王自称“朕”,吴洵张口闭口还是“王爷”,宗亲们吓得消化不良、生怕大过节的见血。
摄政王倒没说什么,反而饶有兴趣的问吴侍郎这酒好在哪?可有什么特殊味道?
“微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如何形容。只觉酒香扑鼻、夹杂一丝酸甜,实在奇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侍郎果然懂朕。甚好、甚好。”
闻景曦趁乱低头,忍住了眼角要滚落的泪。
除了这一出莫名其妙的赐酒,宫宴算得上一片祥和。亥时二刻赐完菜就都散了,除夕嘛、总得跟自家人一起守岁。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宫殿转眼寂静空空。下人们麻利地收拾残席,摄政王酒足饭饱、慢悠悠地往寝殿去,闻景曦跟在他旁边亦步亦趋。两人看起来亲密极了,没人知道宽袖遮掩下的金链牵动出多少难耐的折磨。
“陛下可真是风流情种,吴侍郎一步三回头望着你、喜欢得紧呢。”
男人凉凉开口,不提还好、一提吴洵闻景曦就想起刚刚那一幕,心里又疼又酸、连解释的话都没力气讲。
“江山是您的了,陛下。贱奴不过是您脚边的一条狗、不配被谁喜欢的。”
这样自轻自贱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王爷听不得,皱了眉正要发火、远远瞅见寝殿门口站着个女子。
“是……赵妃娘娘。”一旁的奴才胆战心惊、还没到子时,启光帝仍是皇帝,可摄政王已经自称“朕”了。
闻景曦倒是先打起了鼓,下诏退位后他便下令将赵妃带出宫到别院安置、想着赵氏好歹是太后侄女闻子墨表亲、新帝应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