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顿觉今天真是值透,得到个这么乖巧顺服的魏大美人,一颗心可是荡漾极了,左顾右盼之后,夹起一块鱼rou道:“既是如此,待我来喂你多吃点东西,长了气力才好多做点事。”
魏凌波哪里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吃了司空送来的鱼rou。
方城幸好是退了出去,否则看见这样子,不当场气炸了肺才怪。
两人这顿饭这才吃得有了些兴致。司空特意要喂魏凌波,魏凌波不好拂逆,一一地将他送来的食物含进口中咀嚼了咽下,怎知突然含住一条温热的舌头,还好没有立即咬下,司空趁机狠狠索了一回吻,才又窃笑着坐回座上。
魏凌波给他捉弄了一次,气喘道:“我已经饱了,你不用顾我,还是自己吃吧。”
司空道:“其实只瞧着你,我便绝不会饿。”他说着故意回味地咂了咂舌头,叹道,“真是秀色可餐!”
魏凌波嗔怪道:“你原来这么油嘴滑舌,我以前倒不知道。”
司空愕然道:“你真是错怪我了,我只在你面前才这样讲话,也只有看着你,这些话才会从心里窜出来,其他人是万万听不见的。”
魏凌波正要答话,庭院中忽传来一个桀桀怪笑着的声音,道:“他这话说的却是没错的,因为他面对着的不是主人就是敌人,这种rou麻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这个声音一出现,别说魏凌波,就是司空也不禁变了脸色。
魏凌波右手一按桌子待要站起,身子却忽然一晃,竟又跌回了椅子。他苍白的面孔一时近乎发青,身子颤抖着,想要说话,却似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按着桌子的手指虚软无力地搁着,神情间呈现出一种极为可怖的恐惧神情。
司空坐在他右手边,也没有动弹,只是将目光移向庭院。庭院里本来空无一人,但那阵声音过后,简直像是飘来一阵烟雾似的,裹成了一个浑身黑色的人影,便在院中随风动个不停。司空皱着眉头,喃喃道:“枫林第一刺客么,原来也追到这里来了。”
方城无声无息地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到魏凌波身边,轻轻去扶他的手臂,同时低声道:“公子……”
魏凌波却似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虽然没了力气,却猛然侧身避开,嘶哑地低吼道:“滚开!”
“公子,我不想看着你因为这个杀手也被枫林追杀,你……”
方城说着再次伸出手去,看见魏凌波的神色,不禁被惊得停了手。
魏凌波睁着一双冰石般的眼睛,虽然眼中无神,却亦是目眦迸裂的样子,唇角渗出被牙齿咬出的血迹,一字字地道:“你勾结外人,陷害于我,什么也不用解释了。”
方城为他这副怒容吓得慌了手脚,急忙道:“钩玄大人下午就来到庄上,我本来要去通知你的,但是你……你却正和这个杀手在一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魏凌波冷笑,声音却是寒彻骨髓。方城真是痛苦得要落下泪来,道:“钩玄大人答应我,只要引了他进了陷阱,吃下这毒,便将你与他交往之事当做从未发生。公子,公子,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但你这样固执,必然要帮着他的。我为了不让你惹怒钩玄大人,只好连你也一起药倒。但你放心,这药只会让人暂时无力,不会有什么大害的。”
魏凌波寒声道:“你用了这毒,我与司空全无抵抗之力,对于你们下杀手,那自然是没有大害的。”
方城几番想要伸出手去把他从这里带走,然而为他神情言语所震慑,竟是颤抖着不敢轻易碰他一下,倒像将他当做了细瓷做的,稍不留心就会摔得粉碎。
院子里的黑影,显然就是方城所说的“钩玄”大人。他看了客厅半晌,又一阵怪笑道:“你不用费心的了,玉笛飞花这小子分明铁了心要和司空死在一起,你就是现在把他带了走,等他恢复过来也一样要回来寻死。倒不如这会儿给我一道送往极乐世界来得方便。”
他说着,身形一晃,诡疾如一道淡烟,霎时间便站在了司空与魏凌波坐着的桌边。
司空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却好像意犹未尽似的,绕着桌子晃了两圈,眼睛只盯着司空,仍怪笑道:“你真是位难伺候的主儿,君主对你好得简直让我们其他人眼热得恨不得变成你,结果你却仍不满足,定要背叛君主,真是奇哉怪也!”
司空淡淡一笑,道:“可能是我和你对好的看法不同。”
“听说你每一个任务,都是君主Jing心挑选,既要让你扬名,又不致令你受挫,甚至你若是心情不好,不想动手,君主也不怎么勉强。”
司空道:“你说得虽然好像奇怪了一些,但也勉强算是合乎事实。”
钩玄晃动着漆黑的身形,又道:“君主教你的功夫,也全都是正统大道,没有半分诡谲邪恶,你要是有兴趣,琴棋书画没有一样不悉心传授的。”
司空瞟了一边低声苦苦哀求魏凌波听他苦衷的方城一眼,道:“这也没错。”
“这真是天下奇闻啊!君主给你的待遇,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没曾享受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