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科的人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坐在向晚对面的陈贺道:“让我们恭喜向晚同学一战成名!从此这栋大楼里永远都会流传着你的英勇事迹哈哈哈哈哈……”
邵正惊住了:“顾部长虽然年轻,奈何他气场太强了,大家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你竟然敢摔他的门?”
向晚捂住了脸,痛苦道:“我没有摔门……”
乔小川拍了拍向晚的肩膀:“有没有摔门不重要,向晚同志,你在人民群众的心中是个摔门而去的勇者。”
邵正也打趣道:“部长要的统计结果出来没?出来了让向晚去给顾部长送去。那个结果不太理想,去了肯定被骂,我本来还发愁怎么给顾部长汇报,现在正好,我们有了向晚,顾部长算什么?向晚出马,无所畏惧啊!”
正说笑着,吴哲敲门进来了。
邵正瞅了他一眼:“有什么指示?”
吴哲笑道:“哪儿敢啊?我来看看摔部长门的人长什么样……”
向晚放弃了申辩,认命道:“要杀要剐,来吧。”
吴哲拿起桌上的材料看了看,感慨道:“我跟了部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写这么多字。”
向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写一份材料,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了。”
话音一落,周遭又是一阵爆笑。
“向晚同志厉害,向晚同志前途无量啊!”
向晚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发愁地扯过键盘敲起了字。吴哲站在他身后看了两分钟就有些看不下去,叹道:“需要帮忙吗?”
向晚回过头看向他,半分钟都不曾犹豫,立刻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连象征性地客套一下也不肯,直接道:“……谢谢。”
吴哲是政研室出身,写材料的一把好手。顾知非刚来时看不上现在这个政研室写的发言材料,临场发挥了几次后,吴哲便试着给他写了一次发言稿,顾知非很是满意,对他的写作能力进行了充分的肯定。之后再有需要发言的场合,都是政研室写了材料给吴哲,吴哲修改润色后再给顾知非。
他不是滥好人,特意过来帮向晚,自然是有目的。
向晚的后台太硬了,如果不是顾知非刻意帮他瞒着,只怕他在单位横着走都没人敢拦他。顾知非虽然有时候明显在冷落他,但从两人之间的相处和那天车里的对话来看,在向晚来单位之前,他们就已经非常熟稔了。
他是顾知非的秘书,跟顾知非保持相同步调是他的职责。顾知非有意照顾的人,他自然也会多加看顾。
这个汇报材料并不好写,吴哲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大致内容写好,涉及到具体数据的地方全部留空,还差最后一个结尾时,他手机响了。
是顾知非打来的电话。
接过电话后,吴哲站起来:“向晚,你把数据填上,再针对性地写一个总结就可以了。顾部长叫我,我先过去了。”
向晚微微点头,认真道:“谢谢你。”
向晚自记事起就被人变着花样讨好,对人对事养成了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别人接近他有何目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向晚当然知道吴哲在讨好他,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别说吴哲并没有太过功利性的目的,即便有,只要能让顾知非满意,他也感谢他。
从一开始听说顾知非订婚,他就派人去打听顾知非的未婚妻。可是顾知非捂得太严实,他竟没能打听到未婚妻是谁。
不过,这样也好。
如果被他打听到顾知非的未婚妻是谁,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疯魔了。
那天在会所,他其实是想跟顾知非再续一夜前缘,他知道顾知非还喜欢他,哪怕他已经订婚了,哪怕他一再地推开他。
他就是知道。
他问过医生,也查清楚了那药没什么副作用才给他用的。陆白告诉他顾知非生病了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药物过敏,心疼内疚到了极点,他想当面跟顾知非道歉,可是他在顾知非家门口蹲守了好几天,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
明明知道顾知非是故意躲着他……
不,就是因为知道顾知非故意躲他,他才孤注一掷地进了他的单位。放弃付诸了两年心血的游戏算什么?只要顾知非愿意,他便是付出一生也会心甘情愿义无反顾。他后悔让顾知非离开,他想让他回来。
顾知非不是在躲他吗?
他偏要让他无处可躲。
又不是第一次被顾知非躲着,别说现在顾知非喜欢着他,便是两年前刚认识的时候,他也照样能把人搞上手。
那是两年刚认识的时候,顾知非知道了向晚的身份,考虑到两人的家世,决定跟向晚好聚好散。其时他们刚刚约了几次,连“聚”都谈不上,向晚也没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嘴上说着喜欢,心里只想约调约炮。
毕竟长得帅技术好又处处合他胃口的人,向晚活了二十来年,只遇见了这一个。
两人本是干柴烈火,怎么腻在一起都不够,记不清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