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平已经够让他头大了,他没心思想别的事情。自那次白渡平在酒店里让他滚远点后,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许多。但向西山脸皮厚,自然还是以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出现在白渡平的生活中,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这个传闻,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白渡平不紧不慢地说,不等何芳回答,他接着说:“因为有一次在单位的聚会上,我被一个科长下了药。”怕何芳听不懂,他还善意地解释道:“迷药,他想上/我。”
向西山从背后搂着他,下面顶了顶,自以为幽默地说:“那你喜欢我什么样?以前那样你就喜欢?”
白渡平长得好看那是不瞎的人都会承认的事实,好看的男女通吃老少皆宜。刚进单位那几年,是有两三个不长眼的上司前辈去揩他的油,很多次暗示想与他发生些不正当的关系。白渡平那时候正和向西山吵得火热,没余力在去跟那些人周旋,也不想让老畜牲掌控自己身边的所有事,就装傻充愣地糊弄过去了。
白渡平说不在意他是真没再把他放心上了,可这也挨不住那老家伙老往他身边凑。哪怕是白天指着他鼻子骂了一通,他晚上还是能硬着身子爬上/床。
白渡平睁开眼睛看她,他也知道所里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他被包养或者怎么,他都不太在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竟然感到一丝有趣。白渡平挺直了背,问:“我和我养父怎么了?”
试试。”
隔壁组的张科长,是个看着就很油腻的中年男人,长年的科研工作耗掉了他一大半的头发,就剩下外圈的几根被他蓄长以后盖在头上。他们出去玩都是按照年龄段坐的,可张科长也不嫌怪异,在ktv的时候硬挤到白渡平身边,举着两杯
有次事后白渡平纳闷儿,难得开了尊口,问“你以前也不是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性格啊。”
白渡平笑了,头靠在坑壁上,心情似乎很好,以一种唠家常的方式说:“准确的说,他并不是我的养父,我一般都叫他向叔叔。他……结过两次婚,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了,装什么一往情深呢?”白渡平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说,“跟你上/床是因为我也爽,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白渡平懒得理他,合眼睡去。
向西山没接话了,只是搂着白渡平掖了被角,似乎是真的被戳到了痛楚。可半晌他又吻了他后颈,不知是装的还是怎么,竟轻快地说了句“能让你爽也行。”
第16章
“哪种关系?”白渡平笑着问她。
那老家伙回答的倒是诚恳:“我现在都改了。”
何芳应了声,呼救了两嗓子,得到了远处人的回应,他俩也就安心的等在坑下了。只是山林寂静,声音传的远,再加上山路崎岖,救援的同事过来,得花些时间。
如果不算和祁仪那次,向西山确实结过两次婚,准确的说,是结婚,离婚,再复婚,因为对象都是刘语。向西山当时为了和祁仪结婚,确实是和刘语离婚了,但赶上白渡平出车祸,结婚的事就被惊天动地的取消了,后来他也没再提过。
何芳见他和颜悦色,心里的底气又足了些,在她看来问得更露骨了:“你……和你养父真的是……是那种关系吗?”
“别装了,”白渡平毫无情面地说“我顶瞧不上你这样。”
何芳一直以来都在白渡平的组里,她眼里的白渡平除了不太合群外,挑不出一点毛病,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处理上下属关系,她打心里是不太愿意去相信那个八卦的。可能是出于小女孩的私心,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里,她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问:“白组长,你……和你养父……”
可总是有些阴沟里的老鼠,垂涎暖阳下诱人的奶酪。在白渡平车祸前,有一次为了庆祝研究所有了新的科研成果,经理包了一个大厅请所有科研员吃饭,饭后又分批去了ktv。白渡平很久没参加过这种集体活动了,想着那老畜牲不知道再哪个美人乡里快/活,估计也管不到自己这里,就跟着同事一起去玩了,然后就被钻了空子。
白渡平稍微挪动,靠着坑壁坐下,脚踝估计是骨折了,他也懒得去管,索性闭目养神。何芳抱着褪靠坐在另一边,没继续哭了,但眼角还挂着泪,她在悄悄地打量白渡平。
“情人?”小女孩轻轻地说,然后马上接“我没有别的意思白组长,只是所里传言太多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我……我不想听你被别人诟病。”
何芳是应届生,托父亲关系进入这家国企的研究所。她刚进所里听到的第一个告诫和八卦,就是不要去招惹那位仪表堂堂的白组长。小女孩对帅哥的好奇心都强,找了好几个前辈打听为什么,有些前辈不愿细说,有些却嗤笑地说:“传闻他被他养父包了。”何芳疑惑,问:“是谁?”同事答:“向家那位董事长。”
日暮下沉,林鸟渐渐拍打着翅膀向自己的爱巢飞去,山风撼摇着树枝,引来阵阵簌簌声响。救援的同事还在赶来的路上,何芳看着白渡平,见余晖一点点消失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