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向西山还是找了去,那家酒店正好是万恶的特权阶级——白恒家开的,所以向西山一点障碍都没有得一路爬上了白渡平的床。
白渡平上半夜被电话吵醒,心里气结了半天,翻开手机阅读软件看了十好几页经典名著才酝酿出来一丝睡意,刚关灯闭眼没多久,就被勒醒了。
向西山醉的路都走不直,下手也没个轻重,确定躺在床上的那人是白渡平后,蹬了鞋就扑被窝里去了,搂着白渡平话也不说,属狗的,不管鼻子嘴巴张口就咬,态度强硬动作粗鲁,任白渡平怎么推怎么踹他都不松手。
白渡平气急,换谁半夜被这么吵醒都不好受。他挣扎着坐起来开始脱衣服,质地柔软的睡衣被他揉了两下砸到向西山脸上,然后开始脱裤子,边脱边说:“你他吗不就是想上床吗,老子这就脱光了张腿给你Cao行不行!”
其实他知道向西山没那意思,只是借酒疯找他耍无赖来了,八成是方才那通电话触碰到了他向大老板的某根神经。但白渡平心想:我又没说错。可从向西山的反应看来,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这倒成了一个导火索,把白渡平这些日子的积怨给点燃了。
白渡平脱完自己的衣服,就去撕扯向西山的。可急躁粗鲁的向西山却不动了,像是方才的行动消耗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现在整个人变得瘫软无力,只能任白渡平宰割。
白渡平边脱,嘴里还振振有词,“怎么玩腻月白了?还是悦见的小少爷没合心的?”,“前段时间那十八线小明星呢?不喜欢了?”
他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双手颤抖解不开向西山领口的扣子,“不喜欢了就赶紧去找下家,”他继续说,领口的扣子也被他粗鲁的拽开,两三颗嘣在床上,弹起来又落下,“以后就少来烦我了,行吗!”
向西山就像被根刺固定在床上一样,任凭白渡平摆弄,外套和衬衣被他扒到肩下。他宿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败,衣衫不整再加上垂首丧气的模样,白渡平看着越发生气。心里想什么,也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你做这模样给谁看呢?当我会可怜你吗?”
似乎是戳到了向西山的内心,这样他才有了些反应,他拿起被白渡平揉皱了的睡衣,温柔地套在他身上,气若游丝地问了句:“你知道我和月白睡过?”
白渡平冷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喃喃自语:“你知道我和很多人睡过吧,其实你是不在意的,我结婚你不在意,我跟别人有孩子你不在意,我跟谁睡你也不在意。”
白渡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自怨自艾起来,以前放浪形骸无法无天,跟他犟几句嘴都能被抽耳光的性格,现在倒是会装起可怜,寻求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这姿态印在他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呵,您不跟我提,我到还真忘了我以前是在意过。”白渡平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反问:“是时间太久,您忘了您当时是怎么说的了么?”
白渡平的动作亲昵,可却花腔婉转地说着最戳人心窝的话。向西山近乎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似乎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忘记眼前这个目光冰冷的人和自己的罪行。
“您说,您结婚什么时候轮到我插手,比我年轻又听话的多了去了,我不过一个暖床的。”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白渡平用指腹轻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他心里震撼那铁石心肠的男人竟然会流泪,但嘴上戳心的话却没因此停下,“这么些年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也就Cao起来舒服这么点用处了,向叔叔,阿尧孝敬的还好吗?”
就如白渡平说的,向西山捡回他两条命,给他优质的生活和教育,让他远离社会的险恶,保护他不受伤害,给他平稳安定的一生,不过就是陪他上个床而已,就能把这些恩情偿还,白渡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如果他没爱上向西山的话。
向西山握住他的手,头搭在他肩上,半晌才说:“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讨厌我做的一切事。”白渡平感到肩头一阵shi热,可这温度再也不能渗过他的皮肤,温暖他早已冰冻三尺的心脏。
“可是,请别推开我好吗。”
第15章
白渡平在摔下坑的那两秒里经历了复杂的心路历程,先是埋冤了那老畜生一通,又叹时运不济倒霉的可以,最后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想到了坑里的同事。为了不砸到同事,他变化了一个难度系数3.5的动作垂直入坑,这导致他摔下去后,脚踝以一个非常态的弧度扭曲着。
更狼狈的是他掉下去的时候还抱着柴,木柴天女散花般撒了一地,他脸上被木柴划破了几条,衣服也滚上了一层新鲜的黄泥。
白渡平平躺在坑里看天,可能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一时半会不太想去看同事,就任自己躺着,假装摔懵了。何芳也没想到白渡平会用这么炫酷的方式出场,也目瞪口呆的说不上话,吭哧了半天才捋顺舌头说:“白组长你……你还好吧?”
“没事……”白渡平嗓子有些哑,可能也是摔的,他继续给何芳说:“大家都在周围捡木柴,肯定都听到了往这边赶……你……再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