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邻居……就是你叫他大齐的那个,关系是不是不太好?”喻文州聊到某一个话题结束后突然这么问,
黄少天“嗯?”了一声看喻文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又开始发动你的特异功能了?”
喻文州笑了下,“这只能称为是正常的察言观色。”
“天那么黑你能观见什么啊……好吧,也不能说不好,毕竟从小我们是一起玩到大的,又住地这么近,其实挺熟的”黄少天扒拉着空的易拉罐,
喻文州把自己脚边还未拆封的一打啤酒往桌子下踢了踢,“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比如他很关心你,这种关心确实应该是因为你们相识很久,但是一闪而过的关心后连我这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尴尬,甚至有些警惕和打量。你来了之后他的肢体语言和眼神都有些不协调,这点你不可能没有察觉。”
黄少天嗯了一声,
“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喻文州看了黄少天一眼,“他的这种警惕和尴尬不仅是对你,更多的是对我。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和陌生人一样,一开始他如果只是那我当成陌生人来打量的话,等你出现后这种探究性质的打量转移到了我们两个身上。我猜他这种状态应该不是仅仅针对我,而是针对所有突然出现的而且和你有关的人吧”喻文州问,
黄少天啧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
“你这人就是这点烦,你没看见大齐已经尽量显地亲切了么,你一双眼睛还能这么毒。”黄少天说,
“他不是对我身边出现的人有警惕和敌意,只是你今天出现的时间点以及方式令他产生了误会吧。毕竟这么晚了你去借食材和调料什么的过于私人,他会多想。”
没等喻文州问那个叫大齐的会多想什么,黄少天就已经接着说了,
“他知道我以前的事。”
“他知道我的性向还有以前谈过的事。曾经还想骂醒我,说我是被人带坏了脑子生病了。”黄少天摇了摇头,“结果我告诉他我这不是什么病和别人也没关系,我一直是这样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以前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别人,也不想造成别人的负担,瞒着他是因为把他当哥们。”
“他一直不接受。我们冷战了很久。后来我和男生谈恋爱的是突然被传开来,传言传地厉害,你和你说过的,我家老爷子这个人脾气比骨头还硬,这性子也是遗传了。有一回吵地厉害,老爷子曾经让我在屋外罚跪了一整晚。大齐那晚上正好回家晚就都听见了,他那时候给我披了一条毯子说如果我还是坚持这样,以后就和我绝交。我没理他,后来家里出了事,紧接着那年我就出国了,他这边我没工夫去处理,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算没算绝交。看他今天的样子,可能是在看我的状态吧。”黄少天手撑着下巴貌似轻松地说完,。
喻文州听见黄少天曾经被罚跪了一整晚的时候手在桌子下边攥了起来。他当然知道黄少天家里的老爷子雷霆手段,但没想到会真的这么狠,因为是文化保护建筑,黄少天家这片住宅区尽量地保留着原样,地砖虽然重新铺过但是是把原来的样子都尽量还原的,走起路来还凹凸不平地,十多年前的时候巷子里的地砖怕是比现在差了不知道几倍,黄少天说的那个时间段是夏天,他这么跪一晚上还站得起来吗?膝盖能不受伤吗?
可那时候黄少天什么都没有和他提过。
黄少天笑了笑,摸遍了桌上的罐子,终于被他找到一罐还没空的,“齐婶一定告诉过他我结婚了的事,但是你看他今天还是这个态度就知道了,有些看法一旦产生了,即便十多年也不一定拔除地掉。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不太看重这些,随他怎么说怎么想。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紧密也可以很松散,都是取舍问题。”
喻文州看黄少天的样子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这些事不告诉自己,不让他一起分担。他记性不差,他确实记得突然有段时间明明是大夏天的,黄少天来工作室找他的时候却是穿着长裤,黄少天那么怕热也经常到处跑动,还不到5月就已经开始穿短打了,结果三十多度的天穿着长裤窝在他那里,问他的时候这人还满不在乎地说是因为发现自己太黑了,想要物理防晒。
现在一联想就能猜到那时候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红肿淤青甚至破皮了的膝盖。
第11章
喻文州有多想问他还经历过什么是自己完全一无所知的,可黄少天当初就能这么瞒他,现在又是一副与你无关不问不说的态度。今天不过是凑巧被他撞破问了,不然按照现在黄少天这脾气肯定也不会说。然而问出口后,喻文州发现自己更不想看见他一派轻松地提到这些以前受的罪。
他当然看得出黄少天这么一个态度不过是不像再一次往两个人的伤口上撒盐,他轻松一点就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这又怎么可能呢?
“那齐婶呢,相比较之下她每次见到我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婿一样。”喻文州说,
“她不知道,大齐怎么可能用这种事刺激她。不过要是齐婶知道了我也拿不准她什么态度,不过反正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