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芸儿从外头推门进来,一阵凉风挤进来,吹起架子上的白衣......
初七惊恐地将自己蒙进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将自己的里衣扯进怀中,该死,烧成那副鬼样子,竟然做春梦了,还梦见少年时的李轩,这梦太真实了,看着腿上那些痕迹......昨夜自己应该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吧。
丢死人了。。。。。。
“公子,你怎么了?烧退了吗?”芸儿坐到床边,便去扯初七的被子。
羞于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初七死死攥着被子,主仆二人,互相僵持,谁也不肯撒手,最终还是昨夜被掏空身体的初七败下阵来。
芸儿手伸了进来,摸到初七滚烫的额头,吓得一个激灵,便从被子里扯出一件雪白的亵裤......
亵裤倒没什么,初七这些日子的里里外外的衣物都是芸儿清洗,只不过,今天这条亵裤跟以往不同......
芸儿虽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但好歹跟在初七身边伺候过这么久,李轩临幸初七时,回回也是她清理床榻,她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懂。
可这条亵裤上这白斑......
床榻整齐,不像经历过什么的样子,况且,这深山老林,哪里会有男人来,那这东西就只能是初七的,可初七不是个太监吗?
初七是侍奉皇上的,皇上难道真的舍得阉了他?
芸儿脸色煞白,那这痕迹是初七弄得,他不是太监!发现这惊天秘密的芸儿僵在原地,那片雪白的布料缓缓地从她手里飘落。
初七伸出手一把接住,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先出去。”
芸儿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真是够丢人的,初七红着脸从被子里钻出,顾不得头重脚轻地眩晕感,麻溜地穿上衣服,将脏了的被褥和里衣一股脑抱了出去,谁知他一推开门,芸儿正端端正正地跪在门口。
“你这是做什么?”
“我...那个...哎呀,奴婢知错,日后不会擅闯公子房间。”芸儿红着脸一把夺过初七手里的被褥衣服跑了。
芸儿抱着那被子,鼻尖萦绕着那东西特有的麝香,芸儿此时满脑子都是“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一口气跑到井边,冰凉的井水稍稍给芸儿降了降温,可芸儿翻洗被褥的时候,看到初七折腾出那壮观的痕迹时,满脑子又是“他是个很猛的男人,他是个很猛的男人。”
未出嫁的姑娘彻底羞红了脸,一整天都没见人,饭菜都是直接放在门口。
初七捡起地上的食盒,微微叹了口气,他这回算是给这小姑娘,留下了巨大的心理Yin影了,在她眼里,估计自己的瞬间成了一个病入膏肓还不忘手/yIn的猥琐男了。
饭菜都是初七喜欢吃的,可初七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因为今日早上一场闹剧让他分身,可到了现在他终于是发现了,他的身体一整天都在发汗,身体很虚弱,头却不疼了,嗜睡,乏力,面色红润,双目泛着异样的光泽,而且看到房里挂着的那件月白色的他会情动。
这一切很熟悉,一群群服下带着慢性毒药药酒男女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渐渐地在他脑海浮现,初七白着脸,冲向床头,那里放着他昨天喝药的空碗,初七捧起碗深深地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他记起来了。
可是李轩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初七不敢相信,推开门朝药室冲了出去。
“哎...公子,不能跑,大夫说您头上的伤不能跑跳。”大芸儿大老远看着初七一路狂奔,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手里的东西便追了上去。
初七一路跑到药室,找个那个塞了满满药包的抽屉,将每一个药包打开,果不其然,每一包药里都放了足够分量的寒石散,所以昨天根本不是梦,而是他吃了混有寒石散的风寒药产生了幻觉。
当时在李轩身边侍奉的人是不是都知道,药里有毒,他们明面是照顾这个皇子,实际上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还是孩子的李轩,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亲人想杀自己,他心里该有多难受,这一切尺素究竟知不知道。
初七握着药包缓缓蹲到地方,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不然自己哭出声音。
“公子......”追过来的芸儿初七的胳膊从他嘴里解救出来,看着初七满脸痛苦的神色,担忧的询问发生了何事。
初七侧着头看了一眼芸儿,又吃吃地笑了来,他总在怨天尤人,觉得自己命苦,到头来却发现,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是苦的。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别哭,芸儿陪着你。”小丫鬟像只乖巧的狗狗,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初七。
他总觉得世人都厌弃他,到头来竟发现,他的眼睛跟心都是瞎的,他出生被卿颜馆的姐儿疼爱,哪怕过得苦,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还是从自己牙缝里省吃的将他养到么大。李轩,徐子洛,柳天翊,宣颢,赵元禄在宫里他接触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怀着善意,是他自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