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谢景安。
谢景安转过身,委屈的泪眼汪汪:“娘……我被爹赶下马车不久,就被这些人缠上了……”
“孩儿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们的——他们好厉害,孩儿打不过——”
傅红衣冷声道:“他们是皇宫里的死侍,凭你这三脚猫似的功夫,自然打不过。”
黑衣人又上前一步,谢景安惊的不禁倒退一步,苦巴巴的望着傅红衣:“那娘,我真要和他们走吗?孩儿不想——”
这两个死侍虽来者不善,但下令抓谢景安的背后之人却并未对他起有杀心,若非如此,哪怕谢景安轻功卓越,也难从这凶煞的两人手中逃脱出来。
傅红衣牵了牵唇,面不改色道:“你自己惹出来的事端,自己想办法解决。”
态度无情的狠,漠然的语气未听的其中有一丝紧张之味在里面。
谢景安伤心道:“娘,我要跟他们走了,万一他们把我打死了怎么办啊!”
傅红衣不为所动,将一颗冷酷之心贯彻到底:“死了,那便是你的命。”
自始至终,在傅红衣心中认为,谢忱和谢景安都不该存活于世,每当看见他们两个的脸,都会令他想起以前被谢凛之囚禁欺辱的日子。这两个未经他意愿就从他肚子里生出的胎儿,还是从那个他畸形所地出来的,是他由始至终,从未接受过的耻辱。
谢景安见傅红衣当真不为他一丝紧张和担心,吸了吸鼻子,难受的哭了起来。
两名死侍已经给足了他们时间,时间差不多一到,欺身上前就要抓人。
听着谢景安呜呜咽咽的抽噎声,傅红衣垂下眼睫,神情幽寂,慢慢落成屋子里晦暗的阴影,眼中裹着深不见底的阴郁和戾色。
谢景安固执的站在原地,一双红肿的眼带着些许幽怨的意味望着傅红衣。
他就不信他娘当真这么铁石心肠,一点都不紧张他!
再那黑衣人即将欺近谢景安之身时,对方的胸口,猝然被一柄长剑从背后穿膛而过,那人摇晃了下身体,紧接着便应声倒地。
谢景安脸上还挂着泪水,一脸莫名的望着倒在他脚边的尸体,呆愣愣的。
下一刻,他就认出这黑衣尸体身上的,是他爹身上所执的佩剑。
谢凛之从外头踱步进来,白衣如尘,目光清冽,端的是深不可测的姿态,浑身强大的威压释放出来,令人心生畏惧。
“小儿多有得罪,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翌日本座带子,亲自登门道歉。”
权衡利弊之下,剩下的黑衣人,带着同伴的尸体离开了。
房间一片狼藉,已经不能住人,谢凛之便叫小二给他们换了一间房。
谢凛之把买回来的绿豆糕递到傅红衣面前。
傅红衣面色冷凝,只冷冷暼了一眼,并未接过。
谢凛之只好将东西在放在了桌子上。
谢景安垂着头,亦步亦趋,郁闷的跟在两人屁股后面。
他以为他爹会惩罚他,却在下一刻听得谢凛之喜怒不明的声音响起:“景儿,你先回房,自己处理一下伤口。”
谢景安心一跳,嘴唇翕动想说什么,随即却又忍了下去,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弱弱的音节。
“……哦”
10
“夫人。”谢凛之道:“可要吃些晚膳?”
傅红衣沉默了片刻,一双深潭古井般的黑眸定定的望着他,薄唇微动:“突然不饿了。”
谢凛之弯了弯唇角,他的妻子总是这般,性格善变,阴晴不定。上一刻对某件事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盎然,下一刻便觉索然无味,接着弃之如履。
谢凛之习以为常,对于傅红衣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温润俊逸的面上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恼意。
天色全然昏暗下去,窗外万家灯火,房间内桌上燃起了烛火。火光绰绰,将姿容秾丽的男子映照的妖异惑人,姿态之美,令人遐想万千。
谢凛之目光如墨,蓦地上前,将傅红衣抵在帷帐之间:“夫人,你在生气?”
傅红衣一笑,唇若涂朱:“谢凛之,是你在生气而已。”
谢凛之脸上笑意不减,目光却沉了下去,眼神沉淀的像是黑夜里匿藏着的某种怪物,晦涩明灭。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夫人,若是我没有及时赶回来,景儿就得被他们抓走。”
傅红衣哂笑,眼波流转着淡淡嘲意:“谢凛之,你这是在向我问罪不成?”
不知是轻嘲还是讥诮:“我一介废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去从两大高手中去救你的好儿子呢?”
傅红衣心中有怨,谢凛之自然清楚。十年前曾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百无敌手的魔教教主,却一朝不慎,被他用不入流的计谋擒住,废去了他一身傲然的武功后,又因他一己私欲断了他的双腿,折了他的翅膀。囚他十年,做了他的榻上禁脔,肆意亵玩,后又为了困住他,逼他生子做母。
落得此般屈辱的生活,死亦难活亦恨,傲睨一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