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亮了亮眼:“娘,好吃吗?”
傅红衣没有回答,嚼着口中酸甜的果肉,询问道:“这东西你从何处弄来的?”
谢景安眨了眨眼,视线忽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他含糊不清的嘟喃:“就…就买来的……”
傅红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景安垂下头,支支吾吾半晌,终于才心虚道:“其实……其实是孩儿偷来的……”
在街道被人流与傅红衣分散后,谢景安在寻找傅红衣之时,从某辆看起来奢华至极的马车内瞧见了这种珍稀水果,想着他娘平日里在山庄就喜爱吃水果,测验无毒后,便顺道摘了一串回来。
傅红衣闻言,轻笑一声。
7
身处一辆马车之内,就算谢景安将声音压的再低,谢凛之内力深厚,这方圆十里附近内的动静皆可闻言,自然将他与傅红衣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谢凛之训斥了谢景安一顿。
谢景安得了他爹一顿臭骂,接着又被谢凛之以惩戒的理由,堂而皇之将人赶下了马车。
马车还在官道上慢悠悠行走。
谢凛之见傅红衣斜倚在软塌上,兴致缺缺,也不再去吃搁置在瓷碟里的葡萄,询问道:“不吃了?”
傅红衣掀了掀眼皮,无趣道:“要剥皮,不吃。”
他嫌麻烦,流出的汁水会弄脏自己的手。
谢凛之顺其自然捻起了一颗葡萄,细细将它剥了皮,接着递到傅红衣唇间。
有人伺候,傅红衣自然没有道理拒绝,张嘴便吃了下去。
谢凛之道:“若是喜欢,以后便在庄里栽种一些。”
傅红衣哼笑一声:“好东西吃多了总会腻味,偶尔用来解解馋,才能永久持续它的价值。”
话里话外意有所指,谢凛之却好似没有听懂,削薄的唇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将第二颗剥了皮的葡萄果肉喂给傅红衣吃下去后,盯着他细嚼慢咽的动作,眸色陡然间加深。
“夫人。”
傅红衣曾无数次警告过谢凛之,不许他如此称呼自己,乍一闻言,眉头微蹙,目光转暗,瞬间变的冷冽起来。
谢凛之见他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俯身过去,两指轻捏起傅红衣尖瘦的下颌,覆上他的唇,舌尖挑开牙关,将对方嘴里还未吞咽下去的果肉悉数卷进了自己嘴里。
清香酸甜的味道同时弥漫在两人口中。
谢凛之攫取着,同时一只手情难自抑摸上傅红衣肤如凝脂的面颊。他的手掌因常年练剑而略显粗糙,指腹积下厚厚的老茧,摩挲傅红衣光滑细腻的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划伤了他。
傅红衣被迫承受这个饱含侵略的吻,只对方在他口中舔舐吸吮的力道太重,令他不满的的凝起了眉。
谢凛之在他口中汲取餍足了,这才放开他。
傅红衣雪白的面皮上,因这个吻而浮上一层浅淡的薄红。微微喘息,一双唇也因此而湿润殷红,满头的墨发披散开来,媚眼如丝。
谢凛之气息平稳,伸手将傅红衣沿着唇角流下的口涎用指腹蹭掉,一双暗沉的眼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
“珍馐美味,就如夫人这般可口诱人,自然一辈子都不会嫌腻。”
傅红衣不言一语,他那目光太过赤裸露骨,令傅红衣厌憎的同时,又自心头不觉生出一股寒意来。
……
谢凛之在城里最大的客栈要了两间上好的房间,傅红衣没有坐习惯马车,待马车终于停顿下来,一身娇软的身子骨好似都要散架一般,哪哪都疼。到了客栈,几乎一沾被褥,整个人就软似无骨陷了下去。
谢凛之盥洗过后,见傅红衣精致的眉宇间糅着一抹倦怠之色,在床侧坐了下来,娴熟的为他揉捏起身体。
傅红衣闭着眼,被他伺候的有些舒服。
他翻了个身,使唤下人一般,淡淡道:“这边。”
谢凛之从善如流,低眉顺眼服侍自己的妻子。
“晚膳想吃什么?”
傅红衣摇头。
谢凛之捏着他的腿骨开始往上,覆上了他细柳般的腰肢。
“累了一天,可要沐浴?”
傅红衣思忖片刻,轻恩了声。
8
店里的小二得了谢凛之的吩咐,提了几桶热水来到傅红衣房里,把冒着雾气的热水全部倒进了浴桶里。
小二出去后,谢凛之伸手探入水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合适,便踱步走到床边。
傅红衣仍旧瞌着眼睫躺着,呼吸轻浅,一头泼墨似的长发全部披散在被褥间,玉质金相。
谢凛之微微俯身,手掌摸上他雪白的面颊,狭长的眼沉沉暗暗。
傅红衣颤了颤睫毛,接着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谢凛之微微一笑:“水好了。”
“唔…”
……
房间靠着湖面,窗棂半开,披散着满头青丝的红衣公子,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