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乌发红唇,珍珠白的细腻身体好似一块上乘的羊脂玉石,被窗隙间倾泻而下的皎洁月光所覆,更彰显的肤色如雪。
傅红衣跨进浴桶,任由层层叠叠的热水,一点点侵蚀,然后包裹住他的身体。
懒洋洋往浴桶上一趴,风情荡漾,习惯性的命令身后男人:“给我擦背。”
谢凛之勾唇,似心情极好,乌黑的眸中始终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头发可要梳洗?”
傅红衣满头长发,有一半全部被水洇湿,沉在水里。
傅红衣抿唇,不悦道:“我叫你给我擦背。”
谢凛之垂眸,将傅红衣的头发拨开,接着双手探入水中,摸到对方滑腻的腰身。丝绸般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的摩挲,呼吸渐沉。
傅红衣察觉他的动作,掀起眼皮,似笑非笑。
谢凛之的手,在傅红衣腰间依依不舍的捏了一把,随后将他的身体微微从水中提起了一点。
傅红衣的脖颈与胸膛浮出了水面,带着上面斑斑点点青紫玫红的痕迹,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一瞬间荡人心魄,谧人心扉的妖娆之气扑面而来。
谢凛之灼灼的凝着,喉结一动。
傅红衣莞尔,好整以暇地睨着他。
谢凛之淡淡解释:“擦不到。”
这三个字听在傅红衣耳里,就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了。一瞬间眼波流转,带着些许嘲弄的轻笑响起。
两人同床共枕也十年了,虽是被逼无奈,但也可以称作的上是老夫老妻,谢凛之此番心中在想何物?想做何事?对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便心知肚明。
细算下来,从谢凛之出山庄两日,到如今也有三四日未曾碰他了,估摸着从马车上那个吻开始,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分明心底兽欲滋生,面上却还非得端着这装腔作势的正人君子姿态,可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谢凛之。”
谢凛之定定的看着他。
傅红衣道:“我饿了。”
谢凛之为他擦拭背部的手一顿,声音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丝暗哑,眸色渐深:“晚些在吃?”
这话隐藏的深意,旖旎且暧昧。
傅红衣伸出食指,修长莹白的指尖,上面布满透明的水渍,抵在谢凛之薄红的唇上。
雌雄难辨的姿容,眉梢眼角微微下垂,被雾气晕染出的媚色,却因眼中揶揄般的清明,生生显露出一股旖旎的冷淡之意。
“我说,我饿了。”
9
临近傍晚,谢景安才浑身狼狈回到了客栈,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两条怎么都甩不掉的尾巴。
谢景安找到傅红衣所在的房间,破窗而入,带着满脸惊惶之色。
傅红衣恰时沐浴结束,身上只披了件红色的金边外衫,面若冠玉,修长如玉的手挑着半湿的乌发,露出衣袖里一截雪白的手臂,轻轻擦拭。
“娘——”
谢景安见着他,如看到救星似的双眸大亮。
傅红衣闻声,掀了掀眼皮,目光冷淡。
“娘——救我——”
谢景安跳到傅红衣脚下,不管不顾,一时着急也忘记傅红衣不喜与人近身接触的逆鳞,一把抱住他的腰,贴在他怀里。
傅红衣身体一顿,低头望着抱着他身体有些发着抖的小儿子,垂落下去的眼睫落下一层深深的阴影。
“……”
本就损烂的窗户再次被两道黑影破窗而入。
两个身穿黑色暗衣的男子,提着长剑,脸上戴着相同的骇人面具,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压,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和阴煞之气,铺天盖地的压迫着整间屋子。
其中一人剑指两人,冷声道:“王爷有令,捉他归俯。”
对方口中的他,指的是偎在傅红衣怀里的谢景安。
谢景安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损,乌发凌乱,手臂还有几道不轻不重的血痕,满身狼狈,定是已经和对方交手过一番,落了下风才如此惊骇模样。
“娘……”
谢景安又往傅红衣怀里缩了缩,微带擦痕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神情张惶。
他在两人手下吃了亏,已知自己打不过他们,纵然他娘从前武功绝世,可那也是以前,现如今傅红衣武功却早已废绝,内力全无,身手与普通人别无二致,又如何与面前这两恶人对峙。
谢景安咬着唇,一时间有些慌了。
他不该回这,又把娘牵扯进来的……
巨大的悔意铺天盖地的涌上谢景安的心头,他面色发白的咬紧了下唇,心中虽然害怕,但他却更担心连累他娘。于是心一横,握着拳头,坚决的站出来挡在傅红衣面前。
“不就是要抓我吗?你们不许为难我娘——”
黑衣男子上前,欲将谢景安抓住。
傅红衣却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从容不迫的开口:“这两人,你是如何招惹上的?”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