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微微拧起的精致的眉,似乎在烦闷些什么,他抿了抿唇,不禁想为你拂去眉间忧愁。
他开始和你探讨新作的诗。
裙下被踢的假绅士,他的未婚妻,在他开始给你念诗就重新用带茧的指腹磨你敏感的大腿内侧,在听到他把花儿比作珐琅时坏笑着将剔透的宝石喂进你底下的小嘴,微微红肿的穴肉舔吮带有棱角的硬物,被吞含进去的宝石磨细软的肉,淌出一股股细小溪流。
你颤了颤,耳边一听他把草地比作磨薄了的土耳其地毯,身下就被流苏挠两瓣鼓胀的外阴和裂开的细缝,水儿很快打湿了彩色的穗子,丝线黏成一团,裙下隐秘的人儿寻了处尚干燥的腿肉擦拭。
树儿就像是形衰色枯的女巫,羊儿就像是灰色的卵石。他说话语调和缓,回音却宛如银锣般清亮。
你没有心思听,只在意裙下风光,你倒没有再被塞进乱七八糟的树枝或是卵石,身下被故技重施地用舌堵住,深深舔过穴壁的每道缝隙褶皱,灵活地搅弄一腔春水,菱状的宝石被舌尖顶得胡乱碾磨敏感的腔穴,发出叽咕叽咕的细小水声,直到你的穴口被深嘬着,穴道痉挛着挤压出粘腻的宝石,湿漉漉,亮晶晶。
你面颊泛着深玫瑰红色,愈发明媚动人,令人销魂荡魄。
回去之后,你就病了。
不是装的,未婚妻带着医生来看过。
他们开出的药方不外乎休息,锻炼,饥饿疗法,补充营养,社交活动和独自静养,要你整日卧床,或在午餐与晚餐之间骑马跑上四十英里,再配上普通的镇静剂和兴奋剂。
想到要骑马你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未婚妻每次都把你塞在她怀里飞奔几十英里,颠得你愈发头晕目眩,心疑病情加重。
你按照医嘱起床时喝蝾螈的口水,临睡前服用孔雀的胆汁,对花样繁多的疗法感到头疼,幸而疗程过后,他们就对你不闻不问了。
当然,不包括忧心忡忡的未婚妻。
可你不能赶她走,随之而来的担心久不归家的未婚妻的勋爵次子,也住了下来。
你看着仿佛在你家扎根似的住了下来的未婚夫妻,觉得病情更重了。
也许是每天骑马,异或蝾螈的口水或孔雀的胆汁起了作用,你的病情渐趋平稳。
而时机这枚用邪恶肮脏的肥料催熟的果子,也到了成熟的时候。
月光透过窗上盾徽的豹身,洒下一片黄光,你像儿时喜欢做的那样,把手臂沐浴在这一片黄光之中。
你站到镜子前,整整脖颈上的珍珠项链,你觉得与枝状花纹的棉布晨袍相配,珍珠显不出华丽,于是换上鸽子灰塔夫绸,又换成有桃花图案的塔夫绸,又换成酒红色锦缎。没准儿需要敷一点脂粉,头发盘绕额头,或许会显得更漂亮。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你把脚伸进尖头的浅口便鞋,又戴上一只翠玉戒指。沿走廊那些打磨光滑的木地板滑行向前,这些木地板的反面是粗糙的木材。你摸摸这块丝绸、那块绉纱,想象木雕上的海豚在水中遨游,最终停在提供给勋爵次子暂歇的卧房。
你走进卧室,合上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床上铺着柔软无比的天鹅绒,天鹅绒上躺着酣然入梦的勋爵次子,勋爵次子身上跨坐露出纤长玉颈的你。
你低头俯视皎洁的月,一时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
风略过窗,你的指尖滑过线条优美的脖颈,冷玉似的锁骨,掠过塔夫绸下鼓起的腹肌,直至沉睡的雄狮。你点了点,轻轻歪头思考了一段不长的时间,撩起他鸽子灰的塔夫绸,露出腿间耷拉的性器,伸手握住,感受温热的触感。
他是在一阵热意中挣扎着醒过来的,高挺的鼻尖冒出薄汗,眼珠在薄薄一层的眼皮下不安滚动,倏然睁开冰泉般冷灰的眼瞳,抵御眩晕的虚影,焦距终于凝在腹间垂落的一团毛绒绒的发,以及,让人在意的湿热柔软。
在他的视线落在你身上之前,你眼前的性器就已经被你舔得光滑湿亮,沾染上淫靡的甜腻气息,甚至在他意识到眼前一幕意味着什么时,不可遏制地胀大一圈。
旧时光黄铜般暖融的月光,在你和他赤裸的下身流淌油腻的黄光,一时光影温柔交错。上身隐入黑暗化身撒旦,下身你雌伏的身影却油画般圣洁,赤裸的脊背能看到暖融的光与浅浅的绒毛,肩胛随着呼吸翕动,仿佛下一刻便要破羽振翅高飞。
这纯洁而神圣,淫秽而堕落的一幕,震人心魄。所以,悄然跟上来的她,才会被引诱。
她掀起你酒红色的绸裙,干凝的鲜血的颜色,把你染成枯萎颓靡的玫瑰。
视线羽毛般轻落你微翘起来的臀,夹着一线潋滟水色。轻柔的吻落在暴露于空气中微凉的臀尖,你惊得回头看背光的高挑身影,月影西斜,雌雄莫辨的脸庞透出一股诡异的绮丽。
她怎会来这?你心下纳闷,不是给他们安排了分开的房间吗,监视的仆人分明汇报他们从不会待在彼此的卧室,到底是情报有误,还是今晚不凑巧,赶上这对未婚情人终于耐不住寂寞的倒霉时机?
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