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炀呵了一声,“你决定做这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以后都不可能了。”
“那么就像现在这样,一样的,你还是跟我在一起。”
“你能关我多久?我并非是那种社会关系淡薄的边缘人,短时间内,你知道我邮箱账号密码,社交账号密码,可以隔着屏幕冒充我跟他们联络,但是你觉得你能瞒着外界多久?”净炀说。
“你现在在国外,哥,需要重新构建一个熟人圈,和这的人本来就不需要有过多联系。”
净炀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好像把一些事连起来了。
放出那些视频,把他在A城的基业抹杀,逼他去国外,压根就不是‘得不到就毁掉’,而是用这种方式切断他跟外界的关联,从而顺理成章地把他关起来,恰好谭一凡和高述都给他提供了去路,他们两恰好又不熟,此刻估计都觉得净炀在对方那重新起步发展,过地很好。
“你……”
黎忱把筷子放到他手里,握着他那只手,带着他去夹菜,脑袋还搁在净炀肩上。
“吃饭,哥,净绵的那个前男友,我之前其实跟他挺熟。”
净炀心中一阵警铃。
“你想做什么?”
“好好吃饭,我就告诉你。”黎忱笑了笑说,笑地像个人畜无害的淘气鬼。
只有净炀知道这张人皮底下藏着怎样的恶魔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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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炀最终还是乖乖吃饭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黎忱其实说得对,现在就寻死觅活犯不着,就是实在没有逃出去的方法也没必要寻死觅活,人的命就一条,有些人想好好活都来不及,哪能这么轻易地拿去造作。
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不信黎忱可以关他一辈子。
他在吃饭的时候,黎忱坐在南边的沙发上,拿着个电脑在那噼里啪啦敲着,偶尔还要接几个电话,繁忙地跟当初的他如出一辙,甚至更甚。
净炀明白,黎忱如今正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黎氏中心走,他说不定已经用一些手段逼得黎元均退位,转而把掌权位置交给他,他现在相信他完全能做到。
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临近深夜,黎忱终于处理完了事务,起身来把饭菜收拾了一下,走的时候顺便把电脑和手机也带了出去。
谨慎小心成那样。
回来的时候电脑已经没带了,只带了个手机回来,大概是怕漏接了什么重要电话,但是却把手机放到了南边沙发后的小茶几上,净炀手上的铁链不足以使他够到那边的沙发,也就更谈不上够到后边的手机了。
黎忱朝净炀这边走过来,净炀那个时候已经不管不顾地躺下准备睡觉了,面朝着窗,挨着床沿。
黎忱钻进被窝,强硬地把净炀搂着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他。
“我以前睡觉从来不会背对着你的。”他说。
净炀不想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却不料没过一会,唇上便又传来了熟悉的触感,黎忱吻他时有一种恋人之间接吻的心安理得,撬他牙关的时候都撬地这么自然,好像他们完全你情我愿一样。
“有意思吗?”净炀说。
黎忱却乐此不疲,轻贴着他的唇跟他说话,“你以前问过我,喜欢你什么?”
净炀记得的,他那会没答,但是后来给了他答案,他也觉得净炀像参天大树,他觉得净炀对他很好。
净炀觉得讽刺,“我现在就是下个楼都不行,更别说什么所有人的主心骨,连个小孩都对付不了,被耍地跟条狗似的,得知你跟我在一起的真实意图之后我也再没对你好过半分,甚至没挽留过半分,像你说的一样,随走随留做的比谁都到位,你还喜欢我什么?”
黎忱起初闭着眼睛尝他的嘴角,此刻睁开了双眼,眼神里也有迷惑。
“是啊,我还喜欢你什么,我为什么还缠着你不放,我也不知道。”
净炀没说话。
“我也去想过为什么非你不可,为什么不想跟你分手,为什么你让我滚的时候我会难过,为什么听你说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想把你关起来,明明劳心劳力。”
“就像你说的,外边男的女的这么多,我为什么不再找个更合适衬手的?”
净炀隐隐约约猜到黎忱接下去要说什么。
“所以我去找了,哥。”黎忱说着这话的时候又将他搂近了些,更依恋地去吻他的双唇,仿佛那是什么天下绝无仅有的清泉甘露一样。
净炀突然觉得很恶心。
所以去找了。
在决定把他带到这里关起来之前,他先去找了别人做试验。
净炀欲推开他。
黎忱却起了半边身子,将净炀压了回去,吻地更深,他呢喃道,“可是他们没你尝着香,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是亲你一下,我就想了?”
黎忱眼底俨然已经有了欲火,净炀觉得更恶心了,“你别碰我。”
黎忱瞧出他满眼的嫌弃了,他笑了,“你嫌弃我吗?嫌我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