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抚了抚净炀的脸庞,“你好像真的不爱我了。”
净炀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把脸别向了另一侧,“别压着我,很重,睡不着,我睡不好,你晚上也玩不尽心。”
黎忱沉默。
过了许久,黎忱才从他身上下来,俯身将他打横抱进了洗手间。
黎忱给他清理的时候,净炀全程都不自己使劲,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黎忱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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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净炀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又消失了,他有些感慨,曾经九点起床都要哼哼唧唧的小孩,彻底长大了,长成了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又或者他本就是这般样子。
净炀洗漱完自己没过一会,外边便有人敲门。
净炀本以为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去而复返的黎忱,却没想到是一个妇人。
“先生,你洗好了吗?早饭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现在给你拿上来?”妇人见着他脚上的镣铐也并未多惊讶。
净炀说了声好。
没一会妇人就端了早餐上来,牛nai鸡蛋和面包。
净炀吃完又重新观察了起了这个房间和锁着他的镣铐。
他本想找找有什么坚硬的地方可以磨铁链,这铁链看着并不粗,但是事与愿违,家具基本都是上等的红木,就连门也是木头做的门,经不起磨。
净炀又看了会书,临近中午的时候,妇人又上来了,这次直接带了饭上来。
妇人察觉到房间有些乱,所以并没有马上下楼,而是询问了净炀需不需要打扫。
净炀同意了,他吃着饭,看着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人。
“阿姨今年多大了?”净炀跟他闲聊。
“四十五了。”
“四十五,应该有孩子了吧?正常的话孩子应该也二十出头了。”
“是啊,你猜地贼准。”妇人放好书之后起身回道,笑嘻嘻的,“在外地上大学呢,差一点点上A大,可惜死了。”
“适合自己的就好,A大出来也不一定混地好。”
“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啊?”
“之前开公司的,现在,现在应该算无业游民吧。”净炀说。
妇人懂不多管闲事的道理,客套也点到即止,避免跟客户聊太多。
净炀却始终盯着她忙上忙下的身影,这妇人面向和善,看着并不像个难说话的人,“您在哪家家政公司上班呢?”
妇人说了名。
净炀唔了一声,“那家公司我知道,之前也请过他们的阿姨,跟您一样,也很勤快,还很热心肠。”
“哈哈哈我们这些搞服务的人,可不就得热心肠嘛。”
“阿姨带手机了吗?”净炀问她。
妇人此时已经基本把活干完了,她直起身子,冲净炀憨厚笑笑,“先生您别问了,那位先生说了,要我帮您伺候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让你从这离开。”
“您知道他这是一种行为吗?”
“我不知道,我只管做事,谁给了钱,我就去他们家做饭,扫地,其他的一概不管。”妇人说。
道理净炀当然懂,少管闲事对自己来说终究是好事,尤其不要随便管那些有钱人的事,免得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妇人见净炀不说话了,又说了一番安慰他的话,“我们也是没办法,以前也不是没管过,结果呢?结果人家小两口玩刺激呢,我去报了警,还被那小两口投诉了,直接丢了工作,现在的小年轻啊,我是看不懂。”
“阿姨大可放心,我们这肯定不是在玩,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怎么还玩那种东西。”
妇人却摇摇头,“真的出现打人的事了,我们良心上过不去,也会去报警的,但是没出现那样的事,我们现在的原则就是少管闲事,而且我看那位先生对您也挺好的,给了我满满当当一份菜单呢,让我照着上面给您做喜欢吃的菜,也说了没事可以陪你聊聊天,免得你一个人闷坏了。”
净炀沮丧,他知道妇人这条路也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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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日子,黎忱早出晚归。
净炀白天看书看报打发时间,晚上陪人做i。
黎忱也是心善,给他弄了台没网的电脑,可以写代码,但是基本不能做其他,净炀闲来无事也会写写代码。
净炀需要洗澡时,一般都是黎忱帮着洗,他准备了不止一条锁链,要脱裤子时,给他解开这条腿的锁链之前,他会先把净炀另一只脚铐起来,他好像也很清楚完全无束缚的净炀其实有能力跟他打一架然后从这里跑出去。
净炀注意到他会将钥匙塞进随身携带的包,然后将包放到外面,真真正正的一丝破绽都不露,但是净炀不信,总有疏忽的时候,他就等着黎忱疏忽。
忽略脚上那条醒目的镣铐,他们看起来就像普通情侣一样甜蜜,黎忱一做完便喜欢拥着净炀,全然没有拔吊无情的冷漠,一副典范好男人模样。
那天窗外的雨很大,噼里啪啦地不停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