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顾修谨正搂着祁安歌磨磨蹭蹭地消火。
他只想着昨日折腾得厉害,他的崽崽也不会那么早醒来。可没成想手刚摸上他撅着的饱满tun部,怀里人便“噌”地一下坐起了身子,惊得他立即散了那些旖旎的思想,跟着坐起身,轻声细语地问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哪知祁安歌根本像是听不进他的话一般,眼神中迸发出杀意,低头一把攥住了顾修谨将亵裤顶出轮廓、朝气蓬勃的那根。
葱段般的纤长手指因手心捏着那东西而骨节凸起,若是直接攥着自己那根……顾修谨光是想想便觉着嗓子发紧。可现下他可不敢有那种下流的心思,祁安歌的手劲儿根本不像是跟他闹着玩一般,那力道大得几乎在他刚捏上去的那一刻,张牙舞爪的那根瞬间便软了。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当即反抓住他的手,哭笑不得地求饶:“啧,崽崽轻点儿,快松手!”
祁安歌抬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另一只手的掌心慢慢凝聚起碧绿色光点,竟是要召唤青冥剑。他薄唇轻启,声音却是与他Jing致模样不同的沙哑:“割掉。”
顾修谨顿时变了脸色,趁他召唤出青冥剑前握住他另一只手,驱散他的咒术,因了疼痛而紧皱着一张脸,苦哈哈地道歉:“好了好了,师兄错了,以后不这么欺负你了,好不好?”
祁安歌就着朦胧的天色,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是听了进去,便松开了手,径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几个呼吸间便又睡了过去。
顾修谨倒是坐在床上半晌没敢动弹。
他想想方才祁安歌看他的眼神都觉着后怕,一时间竟也拿不准是不是忘忧散的效力完全消失,他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他看向睡姿乖巧的祁安歌,却依然觉得心下柔软,伸出手去,将他披散在枕上的发丝捋好,低下头去啄吻他红肿充血的唇瓣。
说时迟那时快,甚至连顾修谨都尚未回过神,他人已经摔在床下,而床上原本睡着的人,现下盘腿坐在床上,青冥剑寒光闪烁的剑锋直指他的胯下。
清晨的风自未关严实的窗中吹进,撩起祁安歌柔软的发丝,大动作间衣襟微敞,露出胸口斑驳青紫的痕迹,甚至连手腕上的红痕都尚未消退。他眼神清冷,发丝浮动,原本圣洁无比,却又带着一身yIn靡气息……
顾修谨的喉结滚动着,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情况下,他依然对这样嚣张跋扈、糅合着圣洁和yIn荡的祁安歌起了反应。可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祁安歌像是在与他置气,装作不认识他一般,那柄青冥剑也似乎随时都能在他身上任意部位戳出个窟窿。
他的胸口起伏着,慢慢往后挪了挪,笑着朝祁安歌认输道:“好了好了,师兄先走,你乖乖再睡一会儿。”这么说着,就地一滚避开他的剑锋,步伐沉稳地往外间走去。
祁安歌大抵是因了昨日胡天胡地,现下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他望着顾修谨的背影,唇瓣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没有开口,又生闷气似地倒回床上。
日上三竿时,主屋里头依然不曾有什么响动。
守在外头的俩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望了半晌,最终又坐在了门槛上。
“诶,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昨晚巡查的赤影卫,说汤池那边闹鬼!”
“这青天白日的,你可别吓唬我——”
“嗐,我骗你作甚?那汤池许久不曾有人了,派过去巡查那一片的赤影卫也就一人,你说那月黑风高的,听说他一直听到锁链在地上拖曳的声响,还听到叫床的声音……啧啧啧,据说那声音听上去像是爽上天了,又哭又叫的,叫得他都硬了……”
“不过还有个奇怪的事情,他说那汤池周围拢着一股异香,特别好闻——嘶,说得我都想去会会那女鬼了!”
另一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随即又压低了声音问道:“该不会,是里头那位吧?”
“那不能,那位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听过他说话吗?”那人顿了顿,“他是个小哑巴!”
“也是,若真是他,那——阁主!”
“阁主!”
原本聊得正欢的二人见着不知何时便站在他们身侧的顾修谨,当即跪下,低着脑袋噤若寒蝉。
顾修谨仔细听着房间里头的动静,又在猜测祁安歌应当尚未苏醒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若是被他听到,还指不定得羞成什么模样——他一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淡淡开口道:“玄衣,把人处理了。”
“阁主饶命,阁主饶——”
“阁主原谅小的一次吧!小的再也不——”
顾修谨眉头蹙起,低头瞥了一眼捂着嘴、鲜血不断从指缝中滴落的两人,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
床上鼓起一个大包,祁安歌大抵是未曾醒来,却也不知何时将被褥拉过了头顶。
顾修谨赶忙走上前去,坐在床沿,轻手轻脚地想要将被子拉开,那锦被却丝毫不动。他笑了起来,轻轻在他估摸着是腰侧的位置拍了拍,当即见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