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得很,烛芯子燃烧发出“噼啪”声响。
“唉……”顾修谨叹息一声,凑上去想要亲吻祁安歌脸上的泪痕,却被后者再次躲开。他“嘶”了一声,危险地半眯起眼眸,猛地伸手扣住祁安歌的后脖颈,将他按到自己跟前,却在这人唇瓣近在咫尺时,又想起了自己嘴里还有血腥气,会让他不喜欢,转而又低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那颗小东西在受了惊之后上下耸动着,在顾修谨的舌尖滑动,奇异的触感,倒是让顾修谨清醒了些许。
“笙笙……”他叹息着开口,额头与祁安歌的相贴,“师兄该拿你怎么办啊,啊?”布满茧子的掌心在祁安歌的后颈揉捏着,继续道,“她是老阁主的女儿,原本也有个心仪之人,她是想着与人举案齐眉,哪成想那男人倒是个没有心的,在她父亲被我重伤之后,逃了出去……”
“她便派人去寻,可寻了许久,都没见着人。她以将惊风阁阁主的位置让与我作为条件,让我帮她找人。惊风阁这个烂摊子,师兄原是不想接的,可她告诉我,师兄要找的、给笙笙治病的洗髓草在这里。”他似是累了,额头慢慢下移,搁在祁安歌单薄的肩头,“后来她就让我陪她演一出戏,跟她成亲,她笃定那男人对她是有感情的,若是那男人心中真的有她,便会回来。”
顾修谨顿了顿,另一只摩挲着祁安歌腰身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若是她传书时自己狠狠心将笙笙一并带走,便不会让那赵嘉佑钻了空子、让笙笙吃了这么些苦。
——可若是真的带笙笙一并回去了,若是当时哄不好这个小祖宗,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那男人的错!
祁安歌吃痛地动了动,顾修谨方才回过神来,安抚似的摸了摸,继续说道:“但是师兄从来没有跟她有什么夫妻之实,”他端得深情款款,深邃的眼神几乎要将祁安歌溺毙,“师兄只跟笙笙做过那种事情……”
“若是师兄有一句假话,便不得善终……”
祁安歌望着他认真的模样,温泉里洗过的眼睛闪了闪,当即便哭了出来,原先压抑在嗓子眼的委屈一下子便喷发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像只淋了雨又找不到家的小狗。
顾修谨抱着他,解了他手腕上的捆仙锁,随即便被抱住了脖颈,温热的泪水顺着脖颈淌下,似乎要烫坏他的胸口。
“师兄,师兄,我们、我们回去吧,我想、我想回司空谷了……”祁安歌哭得撕心裂肺,抱着顾修谨的胳膊也越收越紧,“我想师父、想二师兄,还有其他师兄了……”
他想回去,他不想见那些陌生人了,在这里他只识得师兄一人,他想回到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每天见着的都是陪自己长大的、最亲近的人,闯了祸了都有师兄们给他顶着,什么都无需担心。
连心蛊波动异常,顾修谨完全能够感受到他的不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但他只能轻抚着他的背心,偏过头亲吻着他的手腕,试图给他些许的安全感:“再等等,等师兄帮她找到了人,师兄就带你走……”
祁安歌哭得不能自已,外头倒是有人敲门,说是夫人来请。
顾修谨尚未有要起身的意思,却是被祁安歌抱得死死的。他分明眼眶中还含着一泡泪水,但语气却是极其凶:“你不许去!”
顾修谨哭笑不得,凑上去亲吻他的眼睛:“诶呦,小祖宗,都说了人有心上人了,哪里还能喜欢我这样的?你吃了哪门子醋呦,这么酸?”他抚摸着祁安歌因了前倾而突起的一节一节的脊椎骨,突然笑出来,“你现在倒是唔——”
——倒是像极了要管住自家夫君不去偏房的大夫人。
他瞪大了双眼,望着突然扑上来亲向自己的祁安歌,又惊又喜。只是每次接吻都是自己主动,这个小祖宗怎么会啊,牙齿嗑在自己的唇瓣上,淌出的血丝倒是掩盖了先前嘴里的铁锈味。
祁安歌像是觉得不够一般,唇瓣相贴,颤抖着手拉开了腰间的系带,露出单薄莹白的胸口。昨日的痕迹还未散去,在昏黄的烛火当中显得十分yIn靡。
顾修谨望着他的动作,眼角跳动着,粗喘了两声之后猛地将他压在床铺上,胸口相贴,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呼吸着,手却是自身下人的衣服里,带着十分的力道,自他的后颈一直摸到后腰,来来回回,最终停留在多rou的tun部揉捏着,柔嫩滑腻的tunrou从指缝间溢出,让他舍不得松手。
“不做,不做……”他搂抱着祁安歌的胳膊收紧,声音沙哑,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不知是在安慰祁安歌,还是在说服自己,“不做,崽崽下头还痛着,师兄不能欺负崽崽……”
祁安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将顾修谨压在身下。衣襟在动作间已经全部剥离,露出他Jing致的锁骨和劲瘦的腰身。大抵是羞得,身子红得像是虾米一般。他抖着手,扯开顾修谨的衣服,在他尚未来得及出手阻止时扯开了他的亵裤,手指攥着那根已经突突跳动的一根。
顾修谨分明见着他的身子大幅度抖了抖,随后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拽下自己的亵裤,学着他昨日的样子,将那根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