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冰凉刺骨,鱼塘并不深,蒋子年被几个侍卫丢进鱼塘的时候狠狠撞了下膝盖痛的眼前一黑,可很快他就感受不到膝盖上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了。冰凉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入他的口鼻,冷,好冷!
蒋子年又慌又怕胡乱扑腾了起来,眼前一阵阵无助的发黑,一池子锦鲤都被他扑腾的躲的远远的,不敢再靠近一点。
他实在太冷了,扑腾了半天便觉得体力不支,留着最后一丝清明狠狠的扒住了鱼塘边缘借力,嘴里无望的哀求着:“主人,主人,奴才知错了。求您……求您………”
段承文冷笑一声,轻轻踩了踩蒋子年扒住池塘边缘的手指碾压了几下,眼神中毫无一丝怜惜:“知错?你知道什么错?拿捏着自己受宠在这威胁我呢?惯的你!”
蒋子年被主人踩住了手指,吓得不敢再乱扑腾,身上更冷了,他浑身shi透着泡在几乎是零度以下的冰水里,牙齿无助的打颤。
“主人”蒋子年狼狈至极,他又冷又怕的几乎要昏死过去:“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哥哥犯下大错,不该求您开恩……可是…他是奴才的亲哥哥啊…主人…”
蒋子年的眼泪唰唰的流,那是他的嫡亲哥哥啊…那是他的一母同胞啊…他再怎么样,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想求一求啊…
容思瞧着蒋子年依旧不开窍的模样,也心里慌的喘不上气,本来主人心里还挂念着小蒋。他若是个乖的,不火上浇油,主人觉得愧疚自然会补偿他。可如今主人脸色越来越沉,蒋子年却还在一味的火上浇油。他忙开口救场道:“主人,湖边又冷又chao。您到屋里歇歇吧。”
段承文脸色Yin沉了一点,转身走了,“你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蒋家出事他的确不想连累蒋子年,若是蒋子年是个乖巧懂事的,现在该做的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而不是现在跑出来威逼求情,仗着以前的情分求他开恩。
蒋家不能不罚,若是犯下如此大错不处置,如何服众?
他沉了沉眸子,一脚踹开了蒋子年扒着池塘边的手,蒋子年无助的跌入鱼池,狼狈的半天爬不起来。
蒋子年口鼻都灌满了冰水,无助的扑腾着,嘴里依旧是绝望的:“主人……主人……求您了……主人”
段承文却没心情再看了,直接进屋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白跃礼他们都得了消息,慌忙侯在门厅处服侍主人脱下后外套,换下鞋子。每个奴才都一脸小心,谁都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主人进了书房打开了传讯器。“传我的旨意,蒋家老三进黑水监狱候刑,明日签发行刑令,给他个痛快。这些赏年给蒋家的地产和医院经营权悉数收回。蒋家那几个当医生的依旧让他们任职,但是段家控股的所有医院及医药企业不让蒋家人有任何决策权。”
过了半晌,段承文沉思了一会儿说到:“赏给蒋子年名下的房产和股份先不用动了。”
容思和白跃礼都低着头跪着,一言不发。主人一边传讯一边似有似无的搓着白跃礼干净清爽的头发一下下的揉捏着。
白跃礼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本来明日他就要去棋院集训了,可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甚至不敢和主人开口再汇报一下自己早就定好的行程。主人玩着他的头发,白跃礼只敢放松着身子让主人玩的顺手一点。
主人挂了通讯器,坐下了,白跃礼忙低了低身子调整着自己的高度让主人玩的顺手点。
段承文在沙发上一靠,有意无意的伸了伸一双修长的腿,白跃礼脸色一变,他被主人拉着头发不敢妄动。容前辈在后面揉捏肩膀,也不能动。那几个不开窍的近侍奴才都呆呆傻傻的跪着,毫无反应。
连白跃礼都心里暗骂了,真是没眼力劲儿的蠢货。
若是蒋子年在这里,一瞬间就能读懂主人是要脚凳了吧。竟然没有一个近侍奴才爬过来跟上,这些新人真是不顶用!
蒋子年?蒋子年以后还能伺候在主人身侧吗?
段承文的双腿受了冷待,心情更糟了,他冷笑一声。
家主的冷笑让屋里的奴才们都像被抽了一鞭子,猛的哆嗦了一下。那奴才里有机灵的反应了过来,忙爬了几步跪在段承文脚边,压低自己的腰肢,说道:“家主息怒。”
段承文把脚搭在了那奴才身上。心里却想着很多次,蒋子年也是这么小心翼翼在自己身下做个脚凳,那小孩子怯怯的眼神看向自己都是藏不住的爱意和崇拜。
他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容思估摸着时间,蒋子年泡在冷水里快二十分钟了。再泡下去,只怕……
主人不想要子年的命。…主人需要一个台阶…
虽然当这个台阶一定会被打一顿。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开口:“主人……”
段承文轻哼了一声。
“主人,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了。”容思轻轻道,“气温也低了。”
“蒋子年还泡在鱼池子里,他不懂事,您别和他计较,您开开恩,罚他些别的。这样下去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