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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刚刚产下蛋的长翼,歪倒在鸟巢的甘草垫里大汗淋漓,发丝沾在咬破的红唇之上,洇出几丝殷红,大口地喘着息。
此时他的花泬口,还在因方才的持续用力而痉-挛着,不时抖动缩合着媚-肉,叫人看了好生怜惜。
早在产前月余,他的胸口便一日日地鼓胀起来,为哺育小幼翼作起了准备。此时的一对玉-乳,已初见其丰美,加之疲累、却不由自主关切着小宝贝的眼神。
雌性的柔美更显,盖过了雄性的坚韧,不经意间,长翼流露出初为人母的妩媚。
青岫君自然心疼长翼,可长翼乏得抬不起臂来,守护小幼翼出生的重任,就全落到了他的肩上。
在青岫山呆了一辈子的花灵们,纷纷在花瓣间眨着惊讶的眼睛,他们从未见过淡然冷峻的青岫君,像个初为人父的凡夫俗子那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通体发光的鸟蛋,高兴得眉飞色舞、却又不知所措起来……
“小东西会不会冷啊?别看这山巅离日头近,山风一吹起来,可是要命……”青岫君边念叨着,便利索地脱了衣袍,将那颗不会动不会说话的小蛋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丝丝缝隙。
他像守着禾苗的农夫一样,满心期盼地、等待着小幼翼破膜而出。
比翼鸟蛋,不像鸡蛋、鸭蛋等凡鸟的蛋,外头裹了一层坚硬的壳儿。比翼鸟蛋的孵化,是在长翼子宫内完成的。所谓的“蛋壳儿”就是一层厚厚的卵壁,只有用满是爱意的阳精,才能化得开。
卵壁消融,便算是与子宫断了连结,只剩下一层软绵绵的薄膜。借由精-液的润滑,这颗膜蛋便能被花泬推出体外,不出几个时辰,比翼的幼鸟便能从蛋液中顶喙而出,再好生呵护上几日,就能幻化成人形来养育了。
当小幼翼扑腾着嫩黄的翅膀,浑身湿漉漉地从蛋液里打着滚爬出来,青岫君脸上的喜色,如同辉日之光,掩也掩不住。
他笑得合不拢嘴,甚至比长翼还要欢欣。他像天下每个当爹的一样,拿着丝帕子给小鸟儿一点点地擦干翅膀,生怕指尖的动作稍稍鲁莽了一些,会折损了这对幼翅,让小幼翼飞不起来。
许久之后他再回想,只觉当初,自己就是个十足被耍弄的傻子。
他最怕的,竟然就是长翼一直在谋划的。一旦幼翼能飞起来,这对无情的比翼鸟,会毫不犹豫飞离这片青山,将他一脚蹬开。
(待续)
小幼翼刚出生那会儿,喂奶可不光是长翼一人的事儿。
“啊、啊夫君……别、别捏了……再这般下去,身下头又会馋起来,我怕宝宝会饿着啊……”长翼披着细纱衣坐在巢里,半仰在青岫君的身上,浑-圆的巨乳叫男人托在掌里,指头捏住了乳-粒,半逗玩半戏谑地轻轻一挤。
“啊啊啊——!”兀立的乳珠好似红艳艳的花苞,朝四周激射出纯白的乳水。
青岫君赶紧伸出另一只手罩在乳前,将那汹涌的汁液接住,像在甘霖里沐手般欢喜,任那甜腻的乳液流过指缝、滑过指尖,缓缓地滴进小雏鸟的牙缝里……
“啵、啵、啵、啵……”小幼翼躺在暖而干燥的甘草垫里,好似一尾小鱼,欢快地张动着小嘴,将青岫君喂进来的甘美全都吸尽。
初化人形的小东西,像含着鼓鼓的小包子在嘟嘴,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两个甜美的小梨涡初显端倪——将来定然又是个惑人心动的“小偷心贼”,不知又要祸害得多少众生为他痴迷。
青岫君动着指尖,借着最后一滴奶,逗弄着小幼翼。
那抽动的小鼻头,仿佛嗅到了乳-汁的香气,小嘴儿张得、能吞下一颗大红枣似的急切。可“啊——啊——”了半晌,奶滴依旧挂在头顶的粗指头上,不见往下掉,惹得小幼翼气急。
那作怪的指头东摇西摆,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急得小幼翼挥舞着小手,又蹬起了短短的小粗腿儿,想把坏爹爹的手儿踢。
“挺有力气的呢……不愧是我青岫君的孩子。”男人边夸,边爱怜地将指头搁到小幼翼的嘴边。
小嘴终于又尝着了奶味,“吧嗒、吧嗒”心满意足地吮吸起来。
青岫君叫小东西叼着指头的那一刻,指腹传来龈肉摩过的麻痒,他的心中亦流淌过一片脉脉的温情。他暗暗立誓:将来等这孩子长大了,定然要好好地看护于他,不能叫任何人欺负了他,自己定要守护这脆弱的小东西一辈子……
“唔!”奶味儿片刻就吮尽了,小幼翼不满地咬起青岫君的指尖来,活脱脱将之当作了长翼爹爹的乳-粒。
青岫君的手指泌不出奶来,他的唇间却泌出了一抹笑。他心念所及、随口问长翼道:“诶,当年你的凡人爹爹,也这般逗玩过你么?”
无心的一问,却是一场悲劫的开始。
不善织谎的单纯灵鸟,肚肠里没有人一样的弯弯绕绕。猝不及防的问话,当即抽走了他脸上的笑。长翼的神色变得阴晴古怪,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正视青岫君的凝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