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翼伸羽尖儿的地方,居然是他的……
他大惊失色地捂着自己胸前,将那两团白皙丰满的球脂护住,将惊恐转为叱问。
早该断了,早该断了的。都怪自己没用,只得委曲求全。从一岁半起,小幼翼就不再喝长翼的奶了,按理说,他耸起的胸脯早该憋下去才对。
可青岫君喜欢抚玩他的白软,哪怕他不喝,也会挤弄那两团丰腴,以他的奶-水滋润青山。天下为母的皆知,只要孩子一日还在喝奶,娘亲的身子便会泌乳不止。
而比翼鸟的身子更是如此。育后对他们而言,不只是传宗接代那么简单,而是善全自身、想再展翅高飞的本能。这和断了手臂的人,想要千方百计再生出一条手臂来,是一个道理。
故而比翼鸟的乳-汁,几乎是永远也挤不尽。只要青岫君还有那恶趣味,便能诓骗长翼的身子,让他保持着巨乳纤腰的诱人。
诱人……有时也能杀人。至少,小幼翼是这么认为:“长翼你松手!让我把这些毒水涂在你的乳-尖上,这样等那个禽兽来喝的时候……”
“你给我住口!”长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抽掉了幼翼手里的木棍,远远地丢下山崖,然后抓住小家伙的两个肩膀,掐紧了问:“你方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喝我的……”
长翼问不出口。行淫是成年比翼鸟的习性,可这话绝不该当着一个九岁孩子的面说起。
幼翼也着实被骇得不轻,在他的记忆里,长翼虽懦弱、但温柔,从不会像今日这样,对自个儿发出如雷般的怒喝。
他震住了,答话的声音也变得像蚊虫一样轻:“我、我那天闭上眼睛……就看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看到那种情形……我也不想看到的、看得我好气……”
长翼发白的指头渐渐松开了……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依稀记得,自己也是从十岁不到起……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一把抱住小幼翼,将孩子搂到怀里问。
小幼翼受的委屈,总算在爹爹怀里找到了倾吐的时机,他泪光闪闪地道:“没了,我只看到他目光灼灼地伸过手来,蛮横地扯破你的胸衣,似乎是想把脑袋贴到你的胸口上来……就只是这一闪,别的没有了!我发誓真的没有了呜呜呜……”
长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小幼翼的灵目才刚育成,他还没有借助比翼鸟间的通感,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幸好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长翼拍拍幼翼的肩,将他的小脸蛋儿捧直了,将手心覆到他目眶上,口中念了一段不知名的咒语。一道绚烂却短暂的黄光,从长翼的指缝间流出来,同时,小幼翼的眼珠,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舒缓。
对灵目的暂时封印已经完成了,只要幼翼不再主动开目,此印大概可保到他及冠以前,都不会再遥遥“目睹”,自己与青岫君交-合的场面。
长翼换了温和的语气,认真端详着小幼翼,嘱咐道:“小宝儿,你答应爹爹,以后不许再‘闭着眼睛偷看’了,好不好?如果你不听话,还要这样伤爹爹的心,那我活着,可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幼翼生怕长翼要寻短见,赶紧抱住长翼哭着求饶:“别、别!你别不想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动脑筋杀他便是了!只要长翼你活得好好的,那就准许那混账再多活几年,又有什么关系呢……长翼,你别离开我呜呜……”
(待续。收录于《动物系列》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