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又道:“我只能变这一回,你见元舒便见不了他。你确定要我变元舒?”
“为何只能变一回?”
南宫情绪缺失道:“此术消耗法力、Jing神皆是巨大,对我负担太重,因而我不愿使用。我同你认识这许久,方才对你破例一回。但也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他看着我的眼睛,再次问我,“雪见,你要我变作谁?”
我真的很想见云奚。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就是云奚,还在这里设套,我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想见元舒。”我最终如此道。
南宫轻缓地进了口气,淡漠道:“好。”
他叫我阖眼,几息后,他道:“睁眼罢。”
我缓缓睁眼,竟真的看见了元舒。从头到脚同元舒一般模样,没有一处不同。我不由得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云奚在交流赛时尚需面具遮掩样貌,如果他有这变化之术,岂不是可以变成任何一人,又何须替他占位之人面带面具?所以南宫并非云奚?
“元舒”道:“可看够了,我变回去了。”
我忙叫他,“慢着,我……”机会难得,我可以借机好好嗅嗅他,“我很想元舒,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元舒”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语调奇怪地重复了一遍,“你想抱元舒?”
我颔首道:“对。可以吗?”
“元舒”直勾勾看着我,目光晦暗,缓慢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我得到许可便伸出手抱住了“元舒”,他一动不动,没有半分回抱住我的意思。我将脸埋在了他肩上,深深嗅了口,除了药味什么也闻不出。可能是他衣衫被药味浸透了,我便又朝他颈部移去,在鼻尖快碰到他脖颈时,一只手将我推开了。
“元舒”冷淡道:“只答应抱,并未说过可以亲。”
我怔了下,低低道:“抱歉,有些情难自持。”
“元舒”偏头看向了一旁,耷拉着眼皮,过了片刻低声一哂,“我以为你对云奚情深义重,如今看也不过如此。没他又如何,有元舒作伴便已足够。”
我没接他的话,又问他,“你只是变了外貌,气味不能变吗?元舒同我小师兄皆是杜若花香。”
“元舒”蓦然回首看我,目光钉在我脸上,不可置信似的。他深吸了口气,起身冷然道:“不能。我法力已耗尽了,闭眼。”
我便阖了眼,并未阖死。想偷看他变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可他却好似发现了,一个眼刀甩来,沉声道:“闭眼。”
我只好老实阖眼。几息后再睁眼,他已变回了南宫模样。我已倾向于他并非云奚,心中充斥着说不清的滋味。道谢后便不愿讲话,开始打坐,而他也一声不吭。
过了会不知为何,我开始泛起困意。我本来也无心打坐,感受到困意便取出一外衫垫在沙丘之下,躺上去睡了。
我躺下后困意好像又散了些,又有些清醒。我并未动作,醒了也不想起身,仍在酝酿睡意,想将其寻回。实在心烦意乱,很想一睡不醒。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听见了脚步声,朝我走了过来。知道是南宫我便没睁眼,不想搭理人。
我呼吸和心跳皆平稳,同睡着了一般无异,以为他在这看我没醒便会离去了。在唇被覆上的瞬间,我愕然睁眼,正欲斥叱,却不料对上了云奚的脸。
他似乎无心同我接吻,见我睁眼便退开了。
我回不过神地看他,从眉眼看到嘴唇,一丝不落,喃喃道:“云奚?你……怎会在此?”
云奚神色寡淡,“雪儿先前所言我已尽数听见。你何时对元舒起了这种心思?”
我望了眼沙丘另一侧,并未见到南宫。便又怔怔看回来,问他道:“南宫怎么不见了?”
云奚道:“我怎知晓?雪儿如何造梦全看雪儿自己。”
我愣道:“我在做梦?”
云奚不吭声,但好似默认了。
可我并未入眠,又怎会在做梦?难道我还能入眠却不自知?
我心中生疑,并未表露。做出了平常模样,勾住他脖颈便要挨过去亲他。
云奚偏头躲开,令我亲在了他脸侧。他淡声道:“雪儿难道不该先同我解释一番元舒之事?”
我一面沿着他脸颊往他唇边亲,一面悄悄嗅他身上的味道,确是雪味,没有半分药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偏着头不转回来,好似不得到解释便不会搭理我。可当我吻上他唇、软绵地亲了会后他便自暴自弃地扶住了我的腰,浅浅回应起我的亲吻。当我退开后,他缓缓睁眼,低叹了口气,软声道:“心肝,你可是估计激我现身?”
这话更是奇怪,我捉着这个话头问道:“你在Yin曹地府,我怎么激你?难道你并未去投胎?”
云奚便不吭声了,揉了下我耳垂,将我抱去了身上,垂首开始浅浅亲我脖颈。
我逼问道:“为何不语?”
云奚捏住我下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