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身浅卡其色套裙的司言摇曳着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步一生姿地踏入已经来过无数次的看守所。
每个月的今天,她都会来到看守所申请探监,希望能见徐教授一面。
即使他一直拒绝让她探视,她也始终风雨不改。
当她出现在厅内的那一刻,一名身着藏蓝色制服的男人,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道曼妙婀娜的身姿上。
他望着用一对白生生的素手提着裙角正款款而来,小脸Jing致妖媚气质却清纯得好似不染世俗的女人,忍不住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
“沉太太,他早上就说过,如果你来,不见。”
司言看着眼前也不知道见过多少面的男人,用公式化的语气说出这一句很熟悉的话,即便心中早知结果,浮在眉梢间的笑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淡了下去。
“那,麻烦了。”
她说完朝他微微颔首,便转身踩着细长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她不紧不慢地朝外走了几步,只听后方传来一句语气中透出一丝忐忑的话。
“沉太太,他让我告诉你,以后不用来了,他永远不会见你的。”
闻言,她抬起小巧Jing致的下巴,慢悠悠地转过身,迎上他带了几分惋惜的目光,回道:“请你转告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一直过来的。”
她的细软嗓音音量很轻,却透出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说完,她再度转身,迈着脚一步一步离开已经来过无数次的看守所。
看守所外,一辆车牌连号的黑色卡车旁,站着一名身着黑色西装下颚有道疤痕的男人。
当男人见到从看守所出来的那一道摇曳身影时,长臂一伸提早打开了车门。
见状,司言弯起一双潋滟凤眸低声说了一声“谢谢”,才提着裙角弯腰坐进后座。
男人一边替她关上车门,一边语气恭敬地对她说:“太太,二少说他直接去工作室等你过来。”
闻言,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小脑袋,轻轻应了一声“嗯”。
就在这时,她放在后座的包里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她听到铃声睁着双有些失去焦距的凤眸低下眼眸,伸手自包里摸出手机抬起一看,见来电显示是“安高杰”没有丝毫犹豫地用葱白的指尖划下接听键。
此刻,男人还站在车旁,以他的角度,司言手机屏幕显示的字眼毫无保留地落入他眼中。
当他看到她手机里明晃晃的“安高杰”叁个大字时,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复杂。
在这一刻,他脑海里再度响起,曾经远远听过的一段明显话里有话的对话。
起初,男人不明白二少到底为什么会暗暗敲打着安高杰,直到昨天看到他离开前回头望向沉太太的眼神里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复杂爱意,才明白原因。
男人怀着心底的复杂,在车前绕一圈后打开驾驶座的门,正想跨进去的时候,听到车厢里响起的细软嗓音,品出其中透着的一股专属于二少的亲昵,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瞳孔地震的他惊恐到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之际,听到接下来的一句话,当即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那个孩子的电话!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听着耳边不时绕着的细软嗓音,不禁回忆起从二少口中第一次听到她名字的场景。
那时候跟在二少身边也有两年的时间,早已经习惯他那种冷漠得没有任何起伏,宛如毫无感情的机器一样的嗓音,却在那天听到了他温柔得好似能把全世界都融化掉的声音。
也是直到那一天,男人才明白二少的特助为什么对他交往一年多差点订婚的未婚妻,明里毕恭毕敬,暗里毫无半点尊敬可言的原因。
原来,二少喜欢的从来就不是那位,一言一行都像是豪门千金教科书的华小姐。
那时候心底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二少对她一片痴心。
怀着这样的疑惑,跟在沉太太身边负责她的安全,时间长了渐渐明白,只有这样一位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才能化开冰山似的二少。
这会儿的司言自然不会知道男人心底在想什么,她结束和安然的通话,思绪便全部被高琳正好发过来狂轰滥炸般的微信信息所占据。
只见她嫩白纤细的小手举着的手机屏幕显示,收到备注为“琳琳”的人陆续发来十条信息。
她收到的十条消息,第一条是一个“惊呆了”的表情包,第二条是“言言,昨天的大瓜你吃到了吗?”的消息。
第叁四条则是新闻链接,其后是几张微博截图,最后才是一长段文字。
【华羽柔的群P视频看得我直呼卧槽,谁能想到她一直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结果竟然是靠睡出名的!!!现在网友都说谢千帆是绿帽侠,沉清夜逃过了一片青青草原。】
高琳并不知道华羽柔其实喜欢沉清夜,只当她们是联姻关系,这才在吃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