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前两次推算都十分快速,这次却慢了不少。
阿妩仍犹豫不决,但贺城已经十分不耐烦,再算不出就要当场踹死他的架势。
阿妩只得将骰子撒向半空。骰子落地后,他犹豫地摸出了一根玉简,贺城将玉简翻面查看。
姜姒这时才看到三根简上分别写着什么。
喜事、凶事、不轨之事。
贺城问的是刚才旧宫发生了什么,便特指姜姒和阿妩在这里做过什么。
就姜姒对他的理解,这三个答案的存在各有用意。
论喜,指的是姜姒与阿妩姐妹重聚,一齐登高望远,这时的两人应该是高兴且别无其他目的的,在贺城看来是喜事。
论凶,便是他怀疑姜姒早就知晓阿妩真实身份,却还把她带回龙府,恐怕两人在此商议不利于龙府的事。
论不轨,大抵就是因为看到姜姒身上的伤,以及榻上的印记,觉得这两人间有些不可告人的情事。只是这不轨两字可包含的意义远超于此,可以涵盖前两字都不曾涉及的其他事情。
贺城把能想的可能性都列了出来,哪怕他自己对有些事情不大相信,却不会因此排除某种可能。
看着被抽出的玉简,贺城心里早有准备,却也不由怒火中烧。
你还想说什么?书有不轨二字的玉简被扔至姜姒脚下。
姜姒与魔修偷窥白月,老天爷觉得这就是不轨之事,她无可辩驳。
偷窥一事虽听着不好听,却并不能要人命。姜姒可以用此事来圆不轨之事,可依如今的情形说这些,最多只能解释长榻上的凹陷两人趴在那里向外远眺,确实能留下印记,但远不能说清姜姒身上细疤与淤青。
疤已经结痂,时间对不上;脚踝的伤倒是可以今天抓出来,但阿妩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
与其让贺城生出更多的疑心,不如把这件事一次性解决。
不论是血灵傀儡,还是贺城对她的怀疑,姜姒要快刀斩乱麻。
一座金笼突然落下,罩住她与魔修两人。
金笼上刻满了镇压符文,是专门用来羁押犯人的牢具。
大王做什么,把我当成犯人了?手指触了下笼子缝隙,白光炸闪,指尖刺痛不已。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什么?男人声色俱厉。
大王宁愿相信这几根玉简算出来的东西,也不信我?
姜姒虽这样问,却也知道这不是几根普通的玉简。贺城带在身上的东西没有俗物,他既然敢用这个来算,必然是信任的。
他不发一言,以往有多喜爱她,如今就有多不想看见她。
脑海已经彻底混乱,她为什么这样做,以前对他到底是真是假,得到的答案引出了更加凶猛的洪水野兽,势要将他就地吞噬。
大王?姜姒唤他,他却转过身去。
她又小声唤了几次,已经有了几分怯懦和难过,他却为了逃离她的声音般,走到离笼子更远的地方。
你既然现在不理我,那以后也不要理我了。姜姒赌气似的说完这句,原本如山的背影略微晃动,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姜姒不再尝试与贺城沟通。她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块小小的金元宝,摆在了金笼一角,随后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织物抽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她慢慢脱了外衣,又解开了一点中衣,露出半个胸脯的妩媚风情。
魔修看得目瞪口呆,但下一刻更让他惊愕。
姜姒转身抱住了他,先往他额上亲了一下,有些轻了,没有声音,她便抬袖擦掉他唇上血迹,又往他嘴角亲了下去。
这一吻不带情欲,却亲的很重,像是为了故意制造出响亮的声音,才用唇瓣紧紧压住他嘴角。
啵。一声脆响传开,整个夜晚都要激荡起来。
站在远处的男人不可置信地侧了侧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姒则又亲了几下。
嘴角,下巴,脖颈每一次都很重,丰润的嘴唇,shi热的呼吸,魔修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姜姒的嘴唇刚离开他侧脸,便听贺城几乎暴怒道:你在做什么!?
他抬手就要收起金笼将她拽过来,却发现金笼已经不听他指令。再一看,笼内竟然有个镇灵器。
有它压在金笼一角,任凭笼外的人如何攻击敲打,金笼都不会被撼动一分。
她要干什么!?
谁在叫?我听不到。姜姒语气冷硬,故意与贺城作对般捧住魔修的脸蛋,对着他的唇贴上去,又是吧唧一声。魔修愣愣地看着姜姒,耳边一声巨响,一把长剑扎在耳侧的金笼上,剑尖被结界所挡无法再进一分,但这剑飞过来的角度与力道,若没有结界,他的脑袋必要被切成两半。
原本就是没做过的事,偏说我做了我就做给你看看。姜姒不理贺城,也不去看那柄飞剑,她吹吹魔修的脸,让他视线重回自己:姐姐,亲亲我。抬起了下巴,把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