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棉登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没成想带翻了台面上的瓶瓶罐罐,脚底也因为着急而打滑,眼看就要脸着地,一支强壮的手臂及时扣住他腰身,稳稳捞住。
“干什么……”傅棠川拧着眉头问,“吓成这样,我很可怕?”
傅棠川很高,同时又有一种让人不舒适的高位者的压迫感,让纪棉有点不敢对视。
纪棉本来还满脑子充斥着被捏了屁股的羞耻和抗拒心理,却一下想到什么,心里泛起难过来。
他忽而垂下脑袋,也不说话,眼眶酸酸的。
怎么办怎么办。
他完蛋了,他被弟弟男友发现了,他要被弟弟赶出去了,母亲的佛牌也保不住了……
纪棉滋生出一股忧伤的无助感,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就被掐住了下巴。
傅棠川想看看这只金丝雀今天在搞什么鬼,迫使对方抬头,却发现这人……哭了?
“?”
还一副委委屈屈半死不活的样子?
“怎么,是我昨天把你Cao疼了,不高兴了?”
“啊?”纪棉噙着要掉不掉的泪珠,正心中酸楚着,一下子没回味过来什么意思,等到记忆陡然闪现回昨晚,画面一帧一帧播放,他渐渐呆住,然后在某一刻脸上轰地炸开大片绯色。
但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把他当成弟弟了?
对,没错的!他和弟弟长得一模一样,的确是把他误认成弟弟了,才会问他这种问题!
纪棉内心顿时升起莫大喜悦,这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对方就不会知道还有个便宜哥哥的存在,弟弟也就不会因此把他扫地出门,佛牌也会安然无恙。
太好了!
还不等他高兴上一会儿,对方冷冷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随时解除关系。”
傅棠川的意思是,他一个花钱的金主,可没有心情来哄一个供他泄欲的金丝雀,有情绪自己憋着,承受不住亦可以解除包养协议。
到了纪棉这里,就理解成了如果你觉得性事不合那可以随时分手的意思。
纪棉吓坏了,要是因为自己导致两人分手,弟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不是的,我没有不高兴,”他急忙挽回,“我、我很舒服的,我很喜欢跟你做那个……”
傅棠川挑眉。
纪棉抿嘴,把自己的小脸儿越憋越红。
他在说什么……
是谁,是谁把空气抽走了,他要窒息了。
半晌,尴尬到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纪棉又被捏住了下巴,他的脸被迫移动着转向灶台,那人向他无声示意火还开着,锅要糊了,房子要烧了。
纪棉赶紧找了台阶下,一顿忙活,由于太过紧张慌乱,烫到了手指,便条件反射将手指含进口里吸吮解痛。
他没有注意到傅棠川睨着眼看过来,眸色深处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纪棉收拾好厨房的时候,傅棠川从他手里接过装着两个煎米饼的盘子。
纪棉愣住,“你也要吃?”
傅棠川皱眉,“我不能吃?”
“当、当然可以。”
盘子被拿走后,纪棉瞬间变得恹恹的,摸摸瘪瘪的肚子,心想这人什么时候离开,他好在弟弟起床前再做一份早餐吃。
现在他只想快点溜走,跟这尊大佬同处一个空间总觉得有点煎熬。
谁知傅棠川却在餐桌前喊住了他。
纪棉不明所以,刚走过去,就被托住屁股,腾空抱起,他的低呼还没落地,就被放在了餐桌上,正对着傅棠川。
傅棠川用勺子挖了一口食物细嚼慢咽,说:“自慰给我看。”
“什、什么?”
纪棉犹如被一道惊雷劈在头顶,震得脑瓜子嗡嗡响。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说,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傅棠川仍旧坐着,他手长,轻松就扯下纪棉的睡裤,连带着包裹隐私处的小裤裤也扒了下来,褪积在膝盖处,然后不容抗拒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屁股霎时凉嗖嗖的,纪棉因为从小耻于双性身体,连澡堂子都没进过,他更是没有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展示过rou体。
汹涌而来的羞涩感和耻辱感要将他淹死了,偏偏他不能反抗,会被怀疑。他知道,弟弟对于这个豪门总裁男友是有求必应,极力讨好的。
纪棉抓着裤子,简直要被逼哭了,“我,我不会。”
傅棠川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件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你刚才吸手指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熟练?现在扭捏个什么劲。”
“我、我没有……”
天呐,他哪有勾引……纪棉很想把裤子提起来穿上,可是又不敢,只能绞着裤腰,尽力遮挡住下身,盖住了这边,那边却露了,顾此失彼一通慌乱忙碌,到最后发现还是一样被看光光,臊得他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耳朵红得几乎要喷射蒸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