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溪咽下最后一块三文鱼rou的时候,蒋萌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沉默的高挑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神自然垂落,恰到好处地落后蒋萌一箭之距,梁君溪眯了眯眼,凭他多年的直觉,这应该是Twilight训练有素的调教师,大概率还是蒋萌私下“养”的。
他搁下手中的红酒杯,往沙发靠背上一倚,双手抱胸,轻笑道,“怎么?这也是特地为了欢迎我准备的?”
蒋萌没吭声,微微侧身,他身后的男人很有眼色地往前站定,朝梁君溪微微躬身道,“梁先生,蒋先生吩咐我今晚来服务您。”
他慢慢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梁君溪,这是一张尚未褪去青涩的脸,以至于虽然身量足够,这身沉闷的西装对他来说还是太成熟了,眼睛里的喜悦和痴迷也藏得不够好——甚至有些满溢出来了。
还没到会好好埋伏欲望的年纪,梁君溪像是想到什么,又盯着对方英俊的脸看了一会儿,却并未起身,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虽然坐在低处,看向这个年轻男人的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他的嘴角浅浅地弯了下,似笑非笑地问道:“在这干得还习惯吗,小孩。”
说完,梁君溪把自己喝过的红酒杯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蒋萌瞧着这情况,只觉得今晚有戏,悄悄松了口气,他听人说梁君溪这几年像禁欲了一样,对和情色沾边的娱乐邀约一向敬谢不敏,身边更是空窗良久,没个人气儿,蒋萌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梁君溪直接剃度出家都是小事,身体肯定要憋个好歹出来。
其实蒋萌是有私心的,当年梁君溪和游昳的事他并不知道多少内情,但人是在他这儿遇上的,关系也是在这儿培养出来的,最后确实是掰了,但枯木还能逢春呢,在哪跌一跤,不如干脆就搁那坐着赏春得了,这才是他认识的梁君溪,既然梁君溪喜欢这一款,那他也乐于满足。
年轻人愣了愣,来之前蒋萌告诉他今天这位是个顶顶不好伺候的主儿,要做好整晚都被冷遇的心理准备,而且蒋萌点名指定要他作陪,二话不说就把他今晚客人的预约取消了,本来他还有点不爽,但在进了房间看到梁君溪的第一眼,他心底的那点怒气就消散殆尽了。
这个男人仿佛周身有磁场一般,光是坐在那儿,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身为dom,他甚至未意识到梁君溪说的是一句十分冒犯的质疑,反倒没来由地有点脸热,眼神变得局促了起来,不像是惯于掌控全局的执鞭者,更像个刚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
梁君溪朝他笑笑,示意他喝酒。
“先声明一下,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对了,怎么称呼——?”
“……夜鸦。”
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取这么个Yin森森的圈名……梁君溪暗自嘀咕,他瞥了杵在边上的巨型鹦鹉。
嗯,如果是萌萌取的,倒也正常。
他面上不显,“咳,夜鸦先生,希望接下来的话不会让你的dom权威感到被挑衅,我提前抱歉啦。”
你之前还不够挑衅吗。夜鸦没注意到的是,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蒋萌在旁边默默看着,心道,这场景真不像一个sub在提要求,更像是dom在立规矩。
“我不接受真人插入式性行为,无插入的触碰可以,口头上无所谓,安全词是‘黑白’,然后我不会叫你‘主人’,就叫你‘夜鸦’可以吗?”
夜鸦:“……”
我还能说不的吗?
“我也不会触碰你的性器官,抱歉,毕竟——”梁君溪轻佻地往下扫了一眼,“我们也不太熟,怕尴尬,你说是吧?”
你不碰人家是怕尴尬,怎么就允许别人碰你了?懂了,工具人。蒋萌在一旁默默吐槽。结果夜鸦听了这话也没吭声,直接把那杯红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双眼似迷如醉地逡巡在梁君溪英俊的脸上,近乎羞涩地点了点头。
蒋萌:“……”什么叫养兵千日,投敌一时啊。
梁君溪挑了挑眉,懒洋洋地问道:“你有什么要求?”
“梁先生只要充分信任我,把自己放心交给我就好,剩下的我来安排,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听到这话,梁君溪好像真的被取悦到了,笑意更加明显,“好。”
没说什么希望我们都尽兴这样的假话,梁君溪心想,今晚真正的主角是谁,看来两人都心照不宣,是个会来事儿的孩子。
梁君溪看了看表,对夜鸦笑道,“时间还早,先出去看看咱们蒋老板Jing心准备的节目吧。”
他们走到外面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观众席的上座率也十分可观,为了和侍应生以及隶属于酒吧的专职dom区分开来,客人们都戴着面具,舞台的灯光很绚目,台上正跪着一个全裸的男人,他的身材相当不错,后xue被一根粗大的黑色按摩棒塞得满满当当,口球堵住的嘴巴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塌腰撅tun,跪姿极其标准,梁君溪看了几眼就明白了,恐怕今晚的表演,不只调教师是蒋萌亲自选的。
他们刚出来,就有好几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