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边牧躺在陆溪脚边打滚撒娇,他正伸手挠着狗狗下巴,猫猫狗狗什么他向来很喜欢,只是自己还没个着落,从来都不养,陆溪显得有些茫然地站起来,江禹白伸手牵着人坐自己腿上,看向那双透亮的眼睛,嗓音温和,“下面还疼吗?”
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距江禹白这么近,近到足以看清眼尾那颗小痣,点在那儿无端添了分生动,他摸了上去,听到这句话被烫到一样收回手,从脖颈蔓上层淡淡的红色,声音低得近乎听不清,“还有一点儿。”
“能给我看看吗?”手流连在细窄的腰身,江禹白笑得堪称无辜,垂着睫毛,低眉顺眼的可怜样子简直让你想摸摸他的头。
人躺在沙发上,裤子已经被褪下来,掰着自己的腿,门户大开,陆溪掩耳盗铃般偏头闭着眼。粉嫩的花xue还泛着一点儿肿,除此之外并无大恙,江禹白从口袋掏出那支软膏,冰凉的白色膏体被他挤在手上。
“我现在要给你上点儿药,你别乱动。”
涂抹的动作很细致,越是认真,对陆溪来说越是折磨,像一根羽毛在不断sao弄着私处,点到为止的触碰又在提醒他这与性无关,绷着脚咬牙把反应压下去,等这场他觉得格外漫长的上药结束,连眼角都通红了。
木木又蹭到陆溪腿边,比他高了不少的温度叫人安心下来,江禹白有一下没一下给狗狗顺着毛,笑着开口,“他好像很喜欢你。”
“从小陪我长大的那只狗前几年去世了,我叔叔送给我的,是一只很漂亮的边牧。这只是我偶然看见了,觉得和我养那只很像就买了回来,他今年才三岁。”
沉默良久,陆溪出声,“他应该很可爱。”
江禹白弯起眼睛,“我替他谢谢你。”
时间还早,江禹白干脆带着陆溪到各个房间转转,阳台正对着一面湖,零星的灯光点缀其间,明灭可见,还放了几盆说不出名堂的绿植,只能说尚在苟且偷生,甚至不如外面野草长得好,主要归功于他自己。配置很中规中矩,常住的就两个人,很多房间都用不上,还有间书房,里面陈列着几排书架,大部分书都是他叔叔喜欢看,顺便也买来给他的。
各种散文小说都有,江禹白随手递给他一本,是阿婆的《无人生还》,“这里面的书你可以随便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自己也捡过来本《福尔摩斯探案集》,两个人就这样看到睡觉前,陆溪并没有用到自己的房间,被人当抱枕一样压怀里睡了一夜。
在摸了三天鱼后,今天一大早江禹白就来了公司,有员工打过卡零零散散和他打招呼。推开办公室的门,总是有股很清淡的香味,周晚已经在里面了,坐椅子上转过来面向他,西装革履,翘个二郎腿双手环抱,单调的黑袜子包裹出脚踝圆润的弧度,“跟你宝贝亲热够了?”
他只管低头卖乖,把提的咖啡递过去,“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吗?”
这家公司名义上是他俩开的,但江禹白基本上只负责前期的资金,公司大概雏形稳定后,除了出面谈合作拉投资,就只剩在公司里顶着张招人的脸到处转一转,慰问员工鼓舞士气,还因为他穿得太随意被新人当成普通同事要过联系方式。
而周晚实打实工作狂一个,从来不让自己的员工996,自己恨不得007,睡在公司都是常事,他的名言——世界上只有金钱和美食不可辜负。他家里的条件从小都不太好,没爹没娘,上面只有个哥哥一直养着他,靠成绩学费全免,拿奖学金拿到彻底告别校园为止,典型别人家的孩子,按理说和江禹白这种靠个姓氏就能镀一层金的人差了十万八千里,隔着天上人间。他俩在江禹白转学后才认识,被老师安排做了同桌,理所应当地看彼此不顺眼,处于一种谁也不怎么搭理谁的状态,直到他替人挨了一酒瓶子之后关系开始好起来。
在阻止江禹白从一个偶尔欠揍的混蛋,变成彻头彻尾的大混蛋的路上,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各自毕业之后,一个想从自己家跑路,一个想赚钱,两个人合计搞起了创业,一路磕磕绊绊,公司发展至今,他俩的交情也延续至今。
周晚摆摆手,抿了一口咖啡打发人赶紧走,眼不见心不烦,“您随意好吧。”
醒的时候江禹白离开过了,难得一觉好眠,等陆溪吃完留在桌子上的早饭,便到院子里晃了一圈,坐在阳台上画画,一时忘了时间,整个人有点儿昏昏沉沉的,再下楼的时候,江禹白在沙发上抬眼望着他,时不时划一下手机屏幕,周身的气场微妙地有些许变化,脸上挂着笑,“你好。”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听得陆溪浑身问号,一头雾水地走过去,被人圈着腰跪在他身上,不加收敛的alpha信息素闻得他的腺体发起烫来,想推人又没有力气,江禹白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噢,他喜欢这样的啊,脸倒是很漂亮。”
手按在腺体上,埋头于颈窝嗅着冷冽的花香,音色显得有些低哑,“他没完全标记你啊,可惜——”
“那不如让我来吧。”
顺势把人压在身下,极具暗示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