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却开始头疼不已,实在不知如何向南宫明澈说明情况,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常箫见我只是回应常笙所言,迟迟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当即神色阴沉的继续追问。
回应常笙的同时,我已暗自将灵力通过掌心渡入白猫体内。
“没有挽救的办法了?”我还未来得及回应常笙,常箫急切的追问声突然从我身侧响起。
我摇了摇头,懒得再与常箫做无谓的争执,转身看向常笙与师尊,发现常笙正半蹲着身躯,俯身拨弄着趴在地上萎靡不振的白猫。
南宫明澈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是前两日那个与他竭力争执的轻狂少年,他心中有所唏嘘,所以才会不知不觉中露出矛盾的神色。
不过,我此刻心情沉重无比,根本没有心思去揣摩常箫的想法,也没精力去细致深究与救治南宫明澈无关之事。
常笙低头再次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近距离一看,我才注意到常笙指尖捏着一根细小的金针,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治疗好南宫明澈的内伤,我开始修复他的筋脉。
小家伙看到我在它前面蹲下,只是眸光微微转动了下,并没有出声向我打招呼。
常箫眼里的瞳色瞬间变得幽深而墨绿,眸底一丝戾气转瞬而过,神情复杂地看着床榻上毫无反应地南宫明澈,看上去似乎带着些许幸灾乐祸,但又隐隐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可惜……
常箫见我停下手中动作,立刻询问出声:“他没事了?”
常箫眸中猛然闪过一抹寒厉,语气极为恶劣:“废话!我要是知道是何人所为,还能让他跑得无影无踪?真让我抓到他,定然让他给南宫明澈这小子陪葬。”
常箫的反应的确令人费解,我忍不住追问:“你不是一向讨厌南宫明澈吗?今天怎的一反常态,为他鸣起不平了?”
而师尊则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要参与逗猫行列的意思。
我心下猛地一跳,颇为诧异的看向床边的常箫,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靠近的床边。
常笙边摸索边回应:“一个穴位,金针只有扎准穴道才能让它恢复过来。”
我神情不悦地瞟了一眼常箫:“南宫明澈又没死,赔哪门子葬?”
我瞥了常箫一眼,极为郁结的摇了摇头,心里涌起深深地无力感:“没有!他的灵根已被毁,此生再无修炼的可能,只能以普通人的方式生存下去。”
我突然有些许明白过来,常箫的反应虽说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
毕竟南宫明澈与他同为捉妖师,之前皆以晋升捉妖师等级为目标,突然间没了修炼与晋升的机会,这种从高处跌落谷底的感觉,同为捉妖师又怎能不明白与修炼绝缘的悲凉与痛苦?
我松开南宫明澈的手,盯着南宫明澈逐渐恢复红润的清秀面庞默默叹气。
常箫神色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一丝恼怒,语气不善的回道:“此事与你何干?”
白猫湛蓝色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瞪着挠着它耳朵的大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他当真无法再重新修炼?就算把筋脉接上也不行?”
我朝常笙走近的同时,忍不住询问出声:“常笙,你这是?”
他现已无性命之忧,不消片刻就会醒来。
常箫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怒声反驳:“谁跟他是旧相识?你少在那阴阳怪气。”
我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恩,很快就会醒来,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伤了他?”
常笙深邃的眸光落在我脸上,眉宇间透着些许担忧:“治疗南宫明澈已经消耗了你不少灵力,再救治白猫你身体会吃不消。”
……
我不解的问道:“你在它耳朵里翻什么?”
我心下蓦然一紧,快速走到常笙身边半蹲下来,观察着白猫的反应。
我璀然一笑,手掌覆于白猫后背上,低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让我来吧!”
我不免感到一阵奇怪,一时还真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反应。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了一句:“的确与我无关,那南宫明澈就由你来照应吧!反正你俩也算旧相识。”
我自认为应该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常笙发现了。
常箫眉宇间透着些许急躁,神情看上去比以往更阴郁,似乎带着些许担忧。
多,当心伤及自己的心脉。”
常笙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伤及五脏六腑或是心脉,这种比较普遍的
常笙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它四肢僵硬,精神不佳,可能被冻伤了。”
我微微一怔,看着常笙俊脸上不放心的神情,心里颇为动容,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低声回应:“不碍事,休息下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直到将南宫明澈的筋脉悉数接上,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心中不免一阵疑惑,常笙从不会主动触碰白猫,今天怎么会突然逗弄起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