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施救后对我不会产生太大影响,但如果涉及到筋脉修复,那情况便会完全不同,相当于用我自己的灵脉来替南宫明澈续接筋脉。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若是普通伤患数量超过百来号人那便另当别论,比如上次在炎国皇宫帮众多捉妖师去妖毒那次,就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度,才导致瞬息之间白了满头青丝。
若不是墨梵在隐秘之镜入口渡三百年修为给我,没个几百年我的满头银发不可能恢复如墨。
虽说救治南宫明澈这事多少有点自损修为之意,但倘若我不出手救治的话,那南宫明澈这一生都只能躺在床塌上度过。
他还这么年轻,漫长的人生才走过五分之一,我怎能忍心让他变成一个废人,最终孤冷寂寥的在床榻上度过余生?
常笙看着我给白猫输送灵力的动作,剑眉微微皱起,眸光晦暗而深沉,显然还是不放心。
只不过,他了解我的性子,知道劝不住我,因此没有出声阻止。
白猫在我的救治下,湛蓝色的眼眸从无神变得有神,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神采。
我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转头去看南宫明澈的情况,按道理来说,他这会应该已经醒来,可不知为何,却还处于昏睡状态。
我心中有些不安,抬脚向床边走去。
常箫见我又折了回来,当即不耐烦地质问:“你不是说很快就会醒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我皱了皱眉,不悦地瞥了常箫一眼,没有出声回应。
自顾自握住南宫明澈的手腕,捏住他的脉搏检查起来。
脉搏很正常,身上除了没有涌动的灵力,也没有其他遗漏的伤情,怎会还在昏迷当中?
我按住南宫明澈的肩膀轻轻摇晃,低声唤道:“南宫明澈?”
南宫明澈双目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有种即将醒来的感觉,但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却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我嘟囔了一句,疑惑不解地看着南宫明澈已经恢复红润的面庞,完全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将自身灵力渡入南宫明澈体内……
“停下来,小妖怪!”
手腕突然被一把握住,随之,常笙的声音从我身侧响起。
我怔了怔,转头看向常笙,颇为郁结地开口:“南宫明澈无法醒过来,我却连问题出在哪都不知道,我的能力好像退化了。”
常笙抚了抚我额前的发丝,缓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听天由命吧!”
我眸光黯淡下来,看着南宫明澈默然不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问题不在你这,你输送再多灵力给他也是无用,回屋歇着吧!”
师尊毫无波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身躯一滞,有一瞬间的恍神,随即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师尊,他的目光淡然如水,看不出一丝喜怒。
我不得不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师尊怎可能与我一个小妖怪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话?
难道是因为我出手救治南宫明澈的原因,师尊敛去了对我的偏见?
可我知道这不可能,师尊向来喜怒于无形,一句话完全不能代表什么。
师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莫非他是想以退为进?
对于我极为惊讶的反应,师尊并未透露出丝毫情绪,神色淡漠地扫了一眼我和常笙,嗓音平和:“此事倒是本尊疏忽了,未曾料到隐咒谷竟藏匿着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看来有必要去排查下每间屋子所住何人,避免再次发生此类事件。”
常笙对着师尊拱了拱手:“弟子正有此意,即刻便去查探一番。”
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本尊还需查探清楚隐咒谷由何人控制。”
“师尊言重了,此事是弟子分内之事,何谈辛苦之说。只是隐咒谷险境丛生,师尊一定要多加小心,以防中他们埋伏。”
师尊神色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明澈:“本尊知晓,你也要小心行事,本尊不希望此类情况再次发生。”
常笙淡声回应:“弟子明白!”
师尊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木屋。
目送师尊离去后,常笙转头看向我,眸光柔和,拉着我打算离去:“我先送你回房间。”
我心中一紧,急忙反握住常笙的手:“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去排查?”
常笙神色一怔,眸光变得深幽:“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轻轻摇了摇头,嗓音低哑:“让我陪你去行吗?”
常笙略感诧异地挑了挑剑眉,对于我的举动显然有些意外。
盯着我看了片刻,常笙嘴角微微上扬,俊眸含笑地看着我,神情很是愉悦:“怎么了?突然这么粘我?”
我紧抿着唇,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常笙我是在防着师尊。
“南宫明澈到底什么时候醒?我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