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峙说完这话,从榻上起来,掠过宋可风身边示意他跟上。
宋可风犹豫了一瞬,不知该不该起身,眼看着魏峙已走出好几步,索性一咬牙,四肢并用地爬过去,跟在魏峙身后几步远的距离,听得前头似乎笑了一声,“你是畜生吗,喜欢在地上爬?”
这话听着像是宋可风又办了错事,可是语气还很平稳,也没有停下来细究的意思,仍是匀着步子朝前走,看着不像正经生气。
饶是这样,宋可风也不敢随便应付,忙道,“我...我领会错了主人的意思,这就起来。”
说着就要起身,魏峙却又打断道,“不必了,你既然喜欢爬,主人肯定要满足你,今后也不用起来了,只要在这内院里头,你就都爬着走。”
宋可风也不知怎的就给自己招来横祸,心想着究竟是他做错了,还是魏峙本就打算这么整治他,不过刚好借这个由头罢了。
没来得及往深了想,便被上方传来的警告声打断,“回话,刚没把你打疼是吗?”
“...不,不是,”宋可风被吓得一抖,连忙停下来磕了个头,“主人恕罪,可可知道了。”
魏峙领着他走到里间,宋可风才知道主室的背侧原来有扇小门,推开是一径连廊,两侧白墙,勾着石榴蝙蝠纹样的洞窗隔几步一扇,把外头香樟树的绿意框成剪影,树叶里稀疏透过早秋的阳光,像几尾金色的游鱼在廊里头游。
连廊尽头是另一扇门,魏峙在门口停下,等宋可风跟到身前,问道,“知道里面是什么?”
宋可风摇头,茫然答道,“...不知。”
魏峙笑了笑,没有再问,直接推门入内,便见北面正对处一扇紫铜浮雕的四季如意大插屏,隔开厅堂,外头看着无甚异处,但朝那屏风后一去,可见四处摆着几座刑架,大多以以檀木作基再用兽皮为垫,另有一个最显眼的是通体白玉,泛着凛冽的冷光。
再看壁上则是藤条皮鞭等刑具若干,形容各异,宋可风几乎不敢抬头多看,垂头跟在魏峙后面继续往里去。
又过一道折页屏,便进了内室,这里的墙上开了扇井字窗,比前庭要亮堂,正中是一张足有丈宽的云雁细锦大床,床榻四角铸着纯银锁链,上方亦吊挂着银链,成双悬于床头处。
窗下头还陈设着些古怪的东西,宋可风看得实在害怕——大多数他叫不出名字,除了一个半人高的铁笼,笼身玄黑,像是关畜类的。
此时正是七月流火,夏去秋来,没拦住的凉风从窗缝灌进来,叫屋里平添Yin冷气,宋可风身上的衫子不够厚重,吹得直打冷颤。
内室西面设有一张檀木小几,魏峙在几旁的太师椅上坐定,宋可风也乖乖跟过去,经过那个笼子时没忍住瞟了一眼,倒被那黝黑冷硬的东西把自己吓着了,赶紧移开目光跪好。
“把衣裤都褪下来,以后进了这里,别让我看到你身上穿着任何东西。”
对于这点宋可风心里早有些准备,因而也没太多难堪,只是乖巧地照做,把衣物叠得齐齐整整放在一旁。
魏峙让他跪近些,到了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现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宋可风心里大概有谱,但脸皮薄,不好意思说,闪烁其词道,“是...是刑房。”
“嗯,是刑房,”魏峙重复了一遍,刮了刮宋可风的下巴,戏谑道,“这里是刑房,地牢里的那种叫什么?哪里的刑房这么舒坦,还给你张大床睡,还是说你觉得牢里好,想回去住了?”
“不,不想...主人,我不想回去...”宋可风连连摇头。
“那就好好说,是什么地方?”
宋可风憋得一张小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声音小得简直听不见,“是调,调教室。”
魏峙一笑,在他脸上捏了下,“用来调教谁的?”
宋可风脸上红得像要滴血,觉得羞辱极了,但还是恐惧更多,不得不接着答,“...我。”
“对,是调教你,”魏峙拍拍他肿起的那边脸,顺着话继续逼问,“你是什么东西?”
“......”宋可风简直有些崩溃了,到眼下这个样子,他倒宁肯魏峙打他一顿,而不是像这样把他的羞耻心放到油锅里煎。
更让他难受的是,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竟然感到两腿之间变得shi答答的,Yinxue汨出几股yInye,黏黏糊糊地流到小腿上,前头玉jing也有苏醒的迹象。
“贱货,跟你问几句话也把你爽到了?”魏峙皱眉,活动手腕在他脸上反手抽了一下,又抬脚碾在他的小Yinjing上,硬是踩软下去,“说话,还要我提醒你几遍?”
“呜...呜啊...”经过昨晚的教训,宋可风根本不敢躲,生生受了这一下,立时疼得满眶含泪,可是疼也不是纯粹的疼,是伴着快感往上涌,涌到小腹上酸软发胀,像是在给他的下贱作证。
越是这样,他反而越不愿意说,那些字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口的。
魏峙的手还放在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