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秦宇“被夺走暑假”的消息都是在昨晚收到的,原本当时就想和封鄞说来着,不过被后来的“卧室谈心”给耽误了。因为封鄞说不需要他俩照顾,换药的事由私家诊所的医生上门服务,吃饭有送餐电话,所以叫他俩安心去忙自己的。兄弟俩这才放心出门。
秦天一整个暑假都要在篮球俱乐部集训,期间有四场市级比赛。秦宇则是被班主任勒令参加中京一高的暑期理科竞赛培训班,开学前要和培训班的其他同学代表中京一高参赛。虽然兄弟俩的成绩都很拔尖,但秦天毕竟在篮球上投入了部分Jing力,所以和秦宇的水平差距大约就是年级前十与前五十的区别。
至于秦宇兼职的事情,暑假之前封鄞就找他谈过了,整体意思就是,兄弟俩即将步入高三,学业为重,就算要还封家人情,也要等到大学毕业、正式工作以后。对此,三兄弟早已达成了一致意见。
两个宝贝弟弟不在家的第一天,封鄞其实也没闲着,上午在家接了十几个电话,用手提电脑看了3份合同,然后私人医生上门换药;中午随便叫了份外卖,下午三点钟又被封然约去了一家咖啡厅。可想而知封然见到他时表情有多震惊,开口就问“回国一个月不到,这是渡劫来了?”
关于受伤的事,封鄞也没有瞒她,因为封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最能体会秦天和秦宇对他究竟有多重要的人。封然也没有多言,只是有些担忧地叮嘱他以后多注意,公司的事暂时交给她和越泽,自己等他完全康复之后再回法国。
和封然分别时已经是傍晚五点钟了,封鄞从咖啡厅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公寓旁边的一家连锁理发店。刚才高逸来信息说兄弟俩结束的时间差不多,六点之前就可以将他们一起送回家。封鄞打算先去理发店洗个头、整理一下造型,晚上带两个宝贝弟弟出去吃一顿正式的晚餐,所以给高逸回信息让他待会直接把两个弟弟送来理发店。
封鄞是右撇子,左手缠着绷带确实不太影响日常生活,不过洗头还是有些费劲,他自己也不太好意思麻烦两个弟弟,干脆交给理发师,还能顺便刮个脸什么的。不过这家理发店的口碑好像不错,生意很火爆,像封鄞这种“只洗头”的客人只能被安排在休息区等着,反正他也无事可做,也就没再另选别家。
待店长终于请他过去冲洗区躺下时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封鄞想着兴许高逸已经接到两个弟弟了,所以闭上眼睛催促:
“麻烦快些,我晚上有约。”
店长冲他礼貌地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先生,让您久等了,请您躺下稍作休息,清洗的人马上就过来。”
封鄞在柔软的床垫上躺着,有些许困乏,所以一直在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几分钟,突然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以为是理发师:
“水温偏凉,力道温和,谢谢。”
说完,封鄞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浅笑,好像还不止一个人,随即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耳边响起少年熟悉的声音:
“好的封先生!”
封鄞睁眼后,果然看见了宝贝弟弟秦天那张倒着的帅气脸蛋,此刻正笑得无比阳光,另一个宝贝弟弟秦宇也正歪头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得他心跳加速。
缓缓直起身子,用手捋了捋微许凌乱的刘海,有些许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高逸得将近六点钟才能把你们送到呢。”
秦宇伸手帮封鄞理了理刚才躺倒时被压得有些变型的衣领:
“运气好,没堵车。”
秦天凑到他身边坐下,神情似乎有些歉疚:“哥,有我们在家呢,这些事不需要交给别人做,你尽管开口就行。”秦宇也对他点了点头。
封鄞看着两个宝贝弟弟,从心动,到感动,再到计上心来,深蓝色的双眸闪过片刻狡黠的目光,看了一眼冲洗台,冲他俩来了个魅力十足的微笑:
“那,今天就麻烦两位秦老师?”
秦宇听闻,冲他挑了下眉毛,示意他躺下,然后十分默契地看了一眼坐在封鄞身边的秦天。秦天立即心领神会,顺势接过封鄞抬起的左手,将他的手肘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右手轻轻撑着他的小臂,让封鄞受伤的左手可以一直保持悬空的状态,又不需要自己使力。
开始洗头之前,秦宇反复调试水温,期间一直在轻声询问封鄞,直至调到他满意的温度。他此刻心情异常激动,本来打算闭眼好好享受与两个宝贝弟弟这来之不易的亲密时刻,却在秦宇shi热的手指真正轻抚到他的头皮时,才发现他这是给自己挖了多大的一个坑。
秦宇的动作已经不止“力道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指甲修剪得简短整齐,和着洗发水的泡沫在封鄞脆弱的头皮上轻轻地反复抓揉,抓得他痒到了心底里。用水冲洗时,指尖还会不经意地抚摸上他的后颈和耳垂,每一次触碰,都会激起封鄞身体一阵轻微的战栗,搞得秦宇不停地询问是不是弄疼他了,封鄞只能急忙解释说有些痒罢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