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嗓音让余鸠不由得一颤,条件反射般松开齿关,放过了被他咬红的下唇。
他错在哪儿了……
当然是错在识人不清!没有看清老婆温柔外表下的凶残本性,稀里糊涂就求婚了!
他太草率了!
余鸠懊恼不已,身后挨过打的屁股又胀又热,可见男人丝毫没有留手,每一鞭都是结结实实地抽在屁股上,让他到现在都疼得直抽冷气。
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他犯错的下场。
“…….”余鸠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他敢肯定,一旦说了实话,还没好全的屁股又得再挨一顿罚。
真是误入狼窝了!
余鸠吸了吸鼻子,对比了一下自己和老婆的武力值差距,最终驯服地低下头,两只手掌撑在地上,双膝并拢跪好,开始细数自己的错误。
“奴错在最开始没有跪好,又在主人帮奴调整跪姿的时候,反抗了主人。”
“后来....受罚的时候没有专心报数,还妄图用手挡主人的鞭子。”
少年屈膝跪趴在地,低眉垂目,一双漆黑的眸子微微泛红,苍白的唇上落着零星几点血梅,看起来乖顺又惹人怜惜。
可惜他这副姿态没能换得老婆心软。
没有安抚、更没有被抱着哄。
多兰斯只是面不改色地抬起手指,将余鸠嘴唇上染着血一点一点擦干净。
动作间隐约能窥见曾有的温情,而下一秒余鸠的幻想就随之破碎。
军靴再一次踩上了少年瘦削的肩膀,将他的身子都压弯了一瞬。
多兰斯微微前倾,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少年身上,就在余鸠坚持不住得呜咽出声时,男人淡淡吩咐道∶“手肘撑地,自己把头低下去。”
“既然跪不好,就先趴着。”
这是男人第二遍说这句话,紧蹙的眉宇之下,目光沉而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习惯性的发号施令。
余鸠隐隐猜到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眸中露出挣扎和抗拒之色。
疼痛和羞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挨了打虽然疼但是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可是羞辱却是打破尊严的过程……
“主人……”
余鸠微微张唇,口中发出的呢喃声中含着从未有过的依赖。
这抹情绪被多兰斯捕捉到,他抬起手,温热的掌心抚摸过少年额角汗shi的发,将那一缕头发拨至耳后,露出发烫的耳垂。
但也,仅此而已。
“乖宝。你说,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多兰斯语气平静地问道,随之而落的巴掌狠狠打在少年红肿的routun处,瞬间帮余鸠回忆起两分钟前的煎熬疼痛。
“唔啊…….”
余鸠的小嘴溢出可怜的呻yin,面颊也白了白,一时间什么纠结都不敢剩了。
少年顺从地低下头,视线所及是男人另一只军靴,他闭上眼,额头压下轻轻抵在鞋面上。
又想起男人的规矩,只要问话必须大声回答出来。
他惊慌得开始思考,长久以来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此时重要的不是正确答案,而是男人想要听到的回答。
“谢谢主人.....”余鸠张开口,一字一句说得艰难无比,“有耐心....教导没规矩的小狗。”
主动将自己置于低贱的位置,让他羞耻得双颊泛红。
如他所料想的那般,原本压在他肩膀上的军靴也转而踩在了头顶处。
鞋尖挪了挪,蹭过他的脸蛋。
余鸠侧过头,一边脸颊贴在地上,另一边面颊被男人用军靴踏着。
多兰斯没有用力,凹凸不平的靴底斜搭在少年鼻梁和嘴唇之间,甚至还留下了一小片空隙以供呼吸。
静谧的室内,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没有多余的疼痛来侵占感官,余鸠能清晰感受到靴底的触感,以及.....自己被男人踩在身下的狼狈姿势。
余鸠鼻头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迫不及待得想要发泄出来。
“小鸟。”男人低哑的嗓音几乎贴着少年的耳边响起,余鸠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望见一双冰蓝色的眼眸。
“很疼?”多兰斯问道。
余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多兰斯单膝半蹲在他身侧,修长的手指揩去泪珠,淡淡的说道:“那就别娇气。”
余鸠沉默着点了点头。
“爬过来。”
多兰斯站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后站定,转过身看他。
余鸠的指尖不受控制得蜷缩了一瞬,指骨用力得有些发白,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手心着地,挪动着膝盖一点一点往男人的方向爬去。
少年爬行的姿势称不上好看,但比先前歪歪扭扭的跪姿已经稳重了许多。
余鸠一路爬到男人跟前,而后挺直脊背,双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