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房住了半月,姜彦便被安排进了奴院。
所谓奴院,这里住的都是薛家的家ji,每日都要学习歌舞奏乐,还有床笫间如何伺候男人,往往是薛家宴席上用来接待贵客用的。
“这屋子可比先前的差远了,也不宽敞。”听竹低声抱怨道。
“如今还让你跟着我,着实是委屈你了。”对于屋子,姜彦倒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冰清玉洁的身子都早被无数的男人亵玩yInjian过了,自己都满身脏污,还有何脸面挑拣屋子。
“奴才有什么可委屈的,是替公子觉得委屈。三老爷也不留公子……”
在三房,公子到底有三老爷看顾,不至过的太凄惨。
可进了奴院,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但凡是薛家的主子爷都可随意到奴院挑人,有贵客饮宴,也都可以随意指了看重的去伺候……
“我是不敢指望他什么的。”姜彦低垂了眉眼,拨弄把玩着一只茶盏。
“可奴才看着,三老爷待公子……”又是处置了翠柳为公子出气,又是给请胡大夫来诊脉,还答应了公子会帮着留意是否有外放的合适的缺给老爷……
这怎么看都还是顾念些旧情的样子,可公子被带到奴院来,三老爷却也没有为公子出头……
“与其说他还顾念往日情分,不如说,他对我的身子还没腻味。”
姜彦很清楚,薛济会处置翠柳,是因着翠柳在姜家的大门口那样做,不仅侮辱了他,更是堕了薛济的颜面。
另一个,大抵也是对姜瑶的警告。虽然薛家答应了让姜瑶替嫁进门,可姜瑶在薛家也要安分守己,不要摆着薛府三夫人的架子,做些不知所谓的事。
他们过往的情分,想来在薛济那里是很复杂的存在。
还有那么一点在乎他,当然也深恨他的逃婚私奔,其中又不乏一些占有的欲望……
已沦落到如斯地步,今后过日子,他也不会还傻乎乎的寄希望于薛家的任何人。
进了奴院,蔡嬷嬷每日的调教更为严苛。
薛济偶尔会招了姜彦去伺候,姜彦的日子倒还算是过的颇为平静。
转眼又过半月,陈掌柜那里没有再送消息来,姜彦整日里担心着父母的安危,忧心忡忡。
这一日,薛济又招了姜彦去三房的院子。
进了门,姜彦便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赤裸的身子来。
趴伏在地上,缓缓的爬向了薛济。菊xue里还插着一根玉势,玉势的外端系着一截狐尾,毛茸茸的,随着他的爬动一晃一晃的。
“请三老爷临幸贱奴……”到了薛济跟前,姜彦缓缓的抬眸,眼带春情的看着薛济。
还讨好般的晃了晃屁股,甩动起那截狐尾。
“你这模样,还真是狐狸成Jing了。那些话本里,狐狸化了人形,勾引书生于床榻间行云布雨,大抵就是你这般魅惑模样了。”一把扯了姜彦趴在自己腿上,薛济饶有兴致的把玩着那狐尾。
还抽动起埋在菊xue里的玉势,一下又一下,让玉势在菊xue里凶悍的抽插深捣。
“别……爷别这样快……”姜彦轻喘着,一副娇弱难经风雨的模样。
“你父亲外放的事,略有些苗头了。”薛济忽然说道。
“真的?”姜彦眼中一亮,忽的想要起身,头却撞上了薛济的下颌。
被猛的一撞,薛济疼的微微蹙眉。
“看你这样子,还没定呢!”
“爷同奴说说,是什么缺?”
“吴地乱了。有一对爷孙进京告状,说吴地崇安府知府丁元庆横征暴敛,编造各种名头增收苛捐杂税,对当地的乡绅商户也是敲诈勒索,动辄编造罪名抄家流放。
“可官官相护,当地百姓求告无门,不少人被逼落草为寇,强行闯入衙门,还抢夺了当地的粮仓,揭竿而起,乱局几乎绵延整个吴地。
“皇上震怒,要派人彻查丁元庆的事,更要平定叛乱。皇上打算派平阳侯前往吴地平乱,我让人举荐你父亲同行。毕竟你父亲早年间曾在吴地做过地方官,对吴地很熟悉。”
姜彦整个人都僵住,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父亲只要能离开京城,自然能远离二房的迫害。
而平乱……刀剑无眼,父亲若真是去了吴地,岂非陷于危险之中。
“就……没有更好的缺了吗?”
“以你父亲的官品,外放若要升迁,需得十分出色的政绩才可。若是平调,没有个正经的由头,眼下也不是三年考核之期,如何安排?可眼下你父亲也并无错处,没得让他贬官离京的道理。
“要想离京,眼下去吴地已是最好的时机。他一个文人,平阳侯也不会随意让他涉险。”
姜彦心乱如麻,可思虑了一番,倒也真觉得这是个机会。
母亲让人在吴地多有经营,想来,父亲和母亲若能去了吴地,自然会有法子保全自己的。
“多谢爷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