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林怜第三次检查的日子,以往每一次检查对于他来说只是展视他不同于常人的尴尬,不过今天加一条。他和封随俩人性爱生活的尴尬。
林怜没想好怎么面对阮卿,一直在实验室门外徘徊。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是rou眼可见的尴尬。
毕竟17岁的少年人红着耳朵的样子实在是不多见。
“林先生?”阮卿不理解林怜为什么那么多情绪,站在门外不敲门,低着头在尴尬些什么?自己不是已经检查过他的身体几次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情绪。直到监控里的分钟前进一分,阮卿才开门提出问题。
他虽然不是很理解林怜的情绪,但他想努力靠近关于柳南的一切。包括柳南这两个字附带的任何事物。他想掌握更多的,关于柳南的具体事宜。阮卿想,或许他应该多和人接触,学习如何变成一个正常人。当然,接触的人只能是柳南身边的人。其他人的正常与否,和他并无一丁点关系。
“啊?阮医生,我,我来做、做检查。”林怜没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怎么会突然打开的门。他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小马甲,套在白色的宽松卫衣外面,白色阔腿裤下面是干净崭新的白色帆布鞋。是李伟给他买的新衣服。
阮卿看着面前一身学生气的林怜配上震惊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已经给林怜做过检查和研究,当他开门这一瞬间,他会以为这是位走错地方的高中生。不过高中生不知道为什么震惊后开始脸红,但看起来非常可口。阮卿突然想起昨天和柳南送自己回家时买给自己的草莓蛋糕,草莓放到晚上不是很新鲜了,但是他觉得很嫩。
“嗯。”阮卿让开路,有条不紊的着手准备新一轮研究。
林怜不好意思抬头看阮卿准备的针管和往日是不是一般大,他只知道封随和阮卿说过他们的秘密。这是他羞于口的禁忌,是他见不得光的痴妄,也是他唯一一次能出现在封随嘴里与人说道。林怜知道封随这是为了弄他才会和别人说起他,可他真的控制不住的开心,又隐隐害羞尴尬,毕竟这不是什么拿的出手可以和人沟通交流的事情。
林怜照常穿上防护服,躺在冰冷的仪器上,不同的是今天他的身体插上许多来自不同仪器的管子,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条砧板上的死鱼,无法动弹任人宰割。封随说不喜欢他没用,林怜想自己今天不能一定再头晕,不能惹封随不开心。一直强撑着尽量忽略脑子逐渐昏沉的感受,尽量忽略无数管子带给他的不适。
阮卿照例秉持严谨的科学态度,冷静客观的记录分析着自己的研究结论。
阮卿以前为封随工作,现在他在为自己工作。他想他在封随那儿得到了柳南,这是他欠下的人情债,得还。既然封随只在意林怜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就应该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还封随一个世界之巅。而林怜,是他毕生所学的实验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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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现在有空吗?我不太明白…”封尤并不想学金融专业,他想学艺术,他爱摇滚,他想告知世界自己心中的摇滚,可他的父母亲不允许,他们要他来向他17年只见过几年的大哥学习如何管理公司,他不明白,一家有一个人管理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他回国。
最初的不愿意、抵触、反感等情绪在见到20岁的封随后烟消云散,他想他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忘记,高傲睥睨和春风拂面怎么会融合,又怎么会毫无违和感的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禁欲和纵欲揉碎重生集于一身;张扬其事和沉着稳重公然和平共处,明亮的小少爷在权利的滋养下蜕变为掌权人。
封尤看红了眼,滚他妈的摇滚,能让世界知道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知道自己内心另一个世界的,只有权利。他的病并不是药石无医,权利养人,他不想再做一个混吃沉欲的小少爷,他要成为封家掌权人。他要封随落到尘埃里,再也不是万众瞩目的大少爷,他要封尤这两个字取代封随。
他顺从母亲的安排,乖乖的回国,在金飞楼摆足纨绔子弟的低沉样子,让封随对他失去防范,他要一步一步的,坐到此时面前巨大黑梣木后方,黑色的老板椅上。
“没空。”封随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一个人,从封尤告诉自己,他甚至有打过林怜主意的那一刻起,他觉得自己为了封尤针对林怜让他去地下室的那七年真可笑。
“可是哥,妈说不会的就问你。你老是没空那我跟谁学啊?”
妈?可笑此刻是讽刺。
封尤说完话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尴尬的刮了刮鼻梁,又不甘示弱的回视封随。封尤觉得莫名其妙,封随干嘛用Yin黑的眼珠盯自己?他又没有说错话。
“本来就是啊,妈妈说让我过来跟你学啊。你有义务教我。”
“我没义务。”封随收回目光,懒得再搭理封尤,“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出现在办公室。滚。”
“封随!你这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啊?不教就不教呗!真搞笑,真当全世界围着你转?你不让我来我还不想来呢。切,烂旮旯,谁稀罕!”封尤这两天受的气比他17年来的不顺心加起来还多。明明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