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我也不是个合格的家长。”
这位医生一直都是韩森家的私人家庭医生,他从韩森那里拿很丰厚的佣金。
韩森为人温和斯文,这个医生和韩森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有些话还是可以说的。
“韩先生,请您麻烦一下,把尼采先生的戒指拿下来,不然药物可能会腐蚀到戒指的表面。”
“好的。”
韩森点点头,拿着尼采的手腕,作势要把戴在他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来。
鼻息里传来药物的苦苦的味道,迷迷糊糊中还感觉有人在拔自己中指上的戒指。
头昏脑涨的尼采猛地睁开眼睛,迅速的抽回被韩森捏在手里的小手臂,神色冷酷的质问韩森,
“韩森,你在干什么。”
尼采浓绿的眸子不带半点的感情,但是淡淡的灯光下,尼采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惊恐,不熟悉尼采的人绝对是看不出来的。
尼采的身体非常的灼热,韩森发现尼采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漾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铺陈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嘴唇轻微的颤抖。
“叔叔,你别怕,我只是把戒指取下来。”
韩森轻声细语的说,语气里带着抚慰。
说完,韩森伸手要再一次握着尼采的手腕。
尼采像是遇到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猛地甩开韩森碰到自己的手指,迅速的坐起身来,把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冷冰冰的看着韩森,
“为什么脱掉我的戒指,该死的,你给我滚。”
“这是我的,这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
韩森一愣,似乎发现自己吓到了尼采,其实韩森知道路德兰有的时候真的不可理喻,但是路德兰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非常的幼齿,和他正儿八经做事的时候那雷厉风行的作风截然不同。
别人可能实在是受不了路德蓝这样的男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韩森早就习惯了,尼采的性格无论多么恶劣,都并不会给韩森造成太大的压力。
于是,韩森越发的放缓了语调,朝着尼采身边的位置坐了坐,
“叔叔,把戒指脱下来,我只是让医生给你清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叔叔,你的手掌受伤了,你知道么?”
说完,医生走到韩森的旁边,和韩森一起,用眼神安抚尼采。
尼采直直的看着韩森,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直到手掌心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殷红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言不发,红色的发丝从脸颊旁滑落下来,遮住了尼采阴郁的几乎要冻结的视线,一片片温暖的光线投落下来,尼采却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冰冷。
因为尼采无声的抗拒,一时间,房间里就没有人说话了。
“韩先生。我觉得,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您先和尼采先生好好的交流一下。”
医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似乎并不适合在这边,他知道尼采之前的名声,黑暗的让人惧怕,如果不是宽容大气的韩森,医生是绝对不会愿意和尼采.路德兰独处的。
在意大利,这个男人的名声可以说是让人无法招架。
韩森点了点头,同时用眼神示意医生先下去。
医生出去之后,韩森转头看着尼采,终于有些不悦的说,
“路德兰,你生病了,而且很严重,你知道吧。”
韩森看着顺着尼采指尖低落在床铺上的鲜艳的血渍,韩森从没觉得血液竟然可以如此的刺目。
尼采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用力的咬着嘴唇,似乎也咬伤了自己丰润的嘴唇。
韩森看见尼采始终一言不发,看着尼采受了伤的手掌,顿时有些着急,
“路德兰,我在和你说话!”
韩森伸手要触碰尼采的肩膀,尼采猛地挥手抽了韩森一巴掌,神色有些歇斯底里的指着门口,
“韩森,你给我滚出去!”
医生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好一会儿,心想着等到韩森和尼采商量好了,自己再进去,但是却没有料想到,自己竟然听见了尼采的吼声和房间里传出来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乱糟糟的一片。
这个时候韩森怎么可能滚开,韩森坐在床上,伸出手臂,一把紧紧的抱着正在狂燥的路德兰,嘴唇用力的贴在路德兰的嘴唇上,阻止他自虐一般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韩森舌尖带着血渍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路德兰嘴唇受伤的味道。
“路德兰,乖一点,乖一点……听话。”
韩森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慰路德兰的瘦削的后背,松开路德兰的嘴唇,然后又低头,辗转的亲吻了路德兰几下,小心翼翼,他发现此刻的路德兰像是狂躁的兽类,一不小心可能会再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情来。
似乎被韩森安抚的稍微好一些了,尼采终于开口,但是他却是在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森,
“韩森,你骗我。”
韩森摇摇头,
“叔叔,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