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莱昂的床,在他身边躺下,然后把自己脱干净,先扔掉褂子,再扔掉绸裤子。当他再次在莱昂身边躺下,他已经一丝不挂,但是诱惑他的情人到底是令他羞涩,用戴着结婚戒指的手脱掉衣衫更是羞耻。安南情人低头拉起床单的一角盖住裸体,然后他背过身去,静静地等待。
他给他看,这几件首饰是他母亲的遗物,这些都是他视若生命的珍宝,当然最要紧的还是这枚戒指,母亲的结婚戒指,上面镶有一颗七克拉大的红宝石,周围则是一圈灿烂的小钻石。
......当法国情人高大的身体再次压在他身上时,他搂着情人的脖子向他保证这次会顺利的,不会出情况。因为他洗澡的时候拿小丝瓜试过了。莱昂笑了,说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是个文静、体面的法国人。
这是为什么当永隆的青年们邀请莱昂去热带森林打猎的时他婉言拒绝他们,因为他只有一把手枪。其他年轻人觉得莱昂十九岁,应该和他们一样热爱猎枪,但是莱昂更爱文学,爱一些平和美丽的事物。白人少爷那双蓝灰色像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望着正前方的虚空,仿佛望着蔚蓝的天空一样,他说,『我认为…引导年轻的男子好战,这是不正确的教育。他们太年轻了,他们不应该碰枪,即使是猎枪也是有害无益的。』
他越是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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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的书房里有一个沉重的密码保险箱,一大块铁疙瘩,可不能跟着他们上路,于是莱昂把它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摆在桌子上。
醒来时他闻到熟米饭的香气。和一切主妇一样,阮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准备早饭。
他上楼敲开莱昂的房门,像个酒店女佣人一样双手放在前面,紧张地问他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Làm ?n d?u dàng......
“它太美了。”他望着自己的左手感叹道。
阮在看到这枚戒指时眼睛亮起来,莱昂便把那枚漂亮的红宝石戒指从黑绒布垫子上拔下来,让阮伸出左手来。他挨个手指都试了一遍,最后把那枚戒指套在了阮的中指上,莱昂发现阮的手指要比他母亲的手指更细。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夜是那个安南少年主动邀请他。他知道白人少爷的尊严,莱昂不肯屈尊,所以他应该多体谅他。他知道如果他不发出邀请的话,暨第一次失败后,莱昂将很难鼓起勇气再试第二次。
他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他继续折磨自己,拿昨天晚上他糟糕的表现反复检讨自己,莱昂冷待他的每一小时都像是一年那么难熬。他咬紧牙关,然后下定决心一般的站起来——
他知道阮喜欢他,所以他才拿那枚戒指逗他玩儿。但是这枚戒指在混血儿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正是这枚戒指促使安南情人下定决心必须献身。这是一枚结婚戒指,结婚戒指的意义被反反复复念在心头,他戴上了这枚结婚戒指,所以他必须要献身给莱昂,他应该如此,否则对莱昂来说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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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可以戴着它,只要别弄丢了就成。”莱昂说道。
阮躺在他胯下快要哭出来了。Xin anh…??i x? t?t v?i em。
莱昂回想着他在巴黎时睡过的几个烟花女在他身下的表现,从安南情人软乎乎的调子推断,也许他是在向他讨饶?他压着阮那个身高不足五尺六的身体,他已经一年多没做过这种事了,此刻再度体验他甚至觉得其中的滋味新鲜奇异。虽然在永隆,在白人居住的地区还是有不少妓女,但是整整一年,他从没想过找女人。
混血儿说他见过这枚戒指,在巴黎家中,夫人的肖像画上。
安南情人穿上了他那条花色最漂亮的红奥黛,像个新妇一样。阮还没来得及梳头发,长发有点打卷,昨天夜里是他揉乱了阮的头发,但是莱昂觉得蓬乱的头发更娇媚温柔,脸更小巧了,也显得阮稚幼,更像个小姑娘了。看见他下楼来,阮扑到他身上来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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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煮了鱼片粥。”
阮蹲在厨房地上,拿生鱼骨肉喂猫,鱼骨和鱼内脏盛在小瓷碟里。
他生怕阮第二天醒来什么也不再提,但是还好,他还记得。
莱昂抬头冲他微笑了一下。他并没什么需要劳烦他的事,但他看出阮对他桌上的物件感到好奇。莱昂拿起那把手枪,卸掉了弹匣里的子弹,然后他把枪把递给阮,“你想摸摸看吗?”
疏远,如果不绕着莱昂转的话那他可就无所事事了。中午吃过了饭,莱昂躲在他的书房里,他说有关他自己的用品他会自己打包。他就只好搬一只小凳子坐在楼下客厅,通过窗户看小花园里的风景。
桌子上有一把左轮手枪,一些重要的纸质文书,房契,银行存单,装在牛皮纸袋里的现金,还有几件珠宝首饰,都单独装在黑丝绒盒里。
?au。安南情人发出一声低吟,他们水乳交融了。
阮也不喜欢枪,他摸了它一下就把它放下了,转而研究起了那几个黑丝绒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