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雯雯第三次在停车场堵住他，看起来比前两次冷静得多。于是孔玉猗摇下车窗，他的一只手搁在玻璃边缘，林雯雯把自己的手附上来，掌心又凉又柔软。
“你还好吧？”
她还是那么漂亮，但脸色有些古怪。孔玉猗脊背一凉，小声回答：“怎么了？”
“你怎么跟姓张的搞到一起去了。”林雯雯凑近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怪不得……林家你看不上了，我高攀不起了。”
孔玉猗为她的用词迟疑了几秒，说：“我们还是朋友，只是需要点距离。”
“去你丫的。”林雯雯双手抓着他的脸，一下就亲了上来。孔玉猗没接受也没拒绝，僵硬地受了这一吻，又听见她说：“蜜月我要去芬兰。”
“我们真的结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我不介意你还有谁，总之我们扯平了……我爱你，你还是会跟我结婚吧。”
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他的耳朵说：“昨天我碰见你哥哥，他还问我呢……我们别让他等太久了。”
孔玉猗一时说不出话来，林雯雯看了他一眼，似乎胜利在握，潇洒地扭头走了。她离去的高跟鞋咯哒咯哒，这噪音在他脑子里划过一圈，又回到原地。她再次用那双手把他捏住，在掌间随意把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孔玉猗半天没摇上车窗，怕自己透不过气来。
李瑞安恰到好处地建议道：“我开车了？”
“嗯。”
一直到他的住处，孔玉猗没再说一句话。临下车时，李瑞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纸袋。褐色的，看起来有点厚度。他用手一捻，里面像是某种卡纸。
“上次您交待的事，我办妥了。”李瑞安温和地说，“一共五个人，处理得很干净。这里是照片，没有电子存档，唯一的一份；您要看看吗？”
孔玉猗点完头，他又说：“让我来吧，我带着手套。”
黑色皮手套让他的手指显得很性感，孔玉猗心想。看着它们灵活地动作，解开细绳，剥露平直的牛皮纸，发出沙沙响声……照片不算太血腥，还是让他心里一跳。
“抱歉。”李瑞安用手指挡住那张变形的脸，“这是第一个……”
“把手拿开。”孔玉猗命令他，对方照做了。他忍着翻尸倒骨的恶心感，仔细地看着那张脸。肿胀青紫、了无生机。脖子上有一圈极细的勒痕，把皮肤的颜色分隔开，上一半色彩浓烈，下一半苍白无比。他的手指蜷在一起，看起来软弱无力……然而就是这双手重重地在他身上揉捏，留下几日不消的可怖淤痕。
照片做了详细的编号，写明了时间和地点，Jing美如一份手账。孔玉猗记住他们的脸，僵硬地点了点头。
“只有五个人吗？”
“……我再调查一下。”
“不用了。”孔玉猗扯下领带扔在座椅上，“做得好……是谁的手笔？”
李瑞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人越多，嘴越杂。”
孔玉猗打了个寒噤，不可思议道：“……你疯了吧。”
对方不置可否的片刻，他继续说：“我是让你做我的助手，又不是让你做杀手！你有毛病吗……我当初是看中你背景干净，不是让你来混黑社会的。”
“您满意我的清理吗？”李瑞安看着他，谦逊的脸上不带任何邪念，“还有一件事，您说的照片，我确实没有找到……请问那是什么样的照片呢？”
他有毛病，孔玉猗心里警铃狂响。说什么清理……他暗自并紧腿，今天只偷着弄了一回，他的rouxue渴得不行，此刻正shi润地蠕动着。李瑞安把文件封好，依然是那双性感得要死的手。
“请下车吧，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孔玉猗站在车库里，冷空气袭了上来。看见他缩肩膀，李瑞安本来已经上了驾驶座，此刻又绕到车旁，把自己的外套批在他肩上。
他身上的体温一下就笼住他，孔玉猗张了张嘴，却只叫出他的名字。
“您还有事吗？”
“……别走了。”孔玉猗定定地看着他，无意识绞紧了衣角，“今晚在我这睡吧。”
一进门，李瑞安就自觉地从身后搂住他。他的手很热，从腰际一点点向上摩挲，隔着衬衫来到他胸前，揉弄着微微隆起的胸ru。
“别乱摸……啊。”
他的指腹在硬挺的ru头上打着转，孔玉猗喘了一声，双腿哆嗦着靠在他怀里。模糊间他看见身后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但这笑容和他想象中大为不同。
“……我要洗澡。”
“一起，”李瑞安的嘴唇抵着他耳后那块坚硬的骨头，说话时带来酥麻振动。孔玉猗瑟缩的瞬间，他又补充道：“可以吗？”
热水洒下的时候孔玉猗还在思考着某些香艳情节，但李瑞安居然真的很老实地帮他洗了个澡。孔玉猗不太习惯在他人面前裸露身体，坐在浴缸里，腿立马合上了。李瑞安轻柔地掰着他的膝盖，滑腻泡沫一路抹到大腿根。
他的手指在大腿最滑的那块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