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车,我就直接赶到程乘的公司,我站在他公司楼下,没有门卡,我上不去。
“喂,老公,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你在电话里说就可以了,我还要开会。”
“是很重要的事,我要当面跟你说,是孩子,是孩子的事。”我急切地说。
他沉默了几秒,手好像敲了几下桌子“我现在下来。”
我站在这里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天看着格外的蓝,连空气都清新起来,世界是五彩斑斓的,像气泡一样,甜蜜溢满了我的心脏。
我知道他说他负责,他就肯定会负责的。
一如往常的西装皮鞋,他向我走过来,我往他奔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你要当爸爸了。”
他皱了皱眉,把我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什么意思?”
“上次因为我身体状况不好和刚怀孕检测不准确,鉴定出现了错误,现在确定了,你是我肚子孩子的父亲,亲生父亲。”我笑着看向他。
“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程先生,不可以赖账。”我轻轻抬起头,向他的唇吻去。
他呆愣了一秒,但也没有欣喜,“嗯,我知道了。”
“你先回家,我们晚上再说。”他想帮我拦一辆出租车。
我拉过他的手,上上下下地摩挲,“你晚上会回来的吧?”他还没有回答,我紧忙加了一句“我和孩子都需要你,我们都很想你。”我拽了拽他衣服的下摆。
“嗯,知道了。”他把我塞进车里,跟司机报了地址。
车开了出去,我从窗那里回头望向他,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有点忐忑。
在楼下商店买了猪骨和胡萝卜,我打算给他煲胡萝卜猪骨汤,又买了排骨,准备做一个糖醋排骨,家里已经有生菜了,青菜就不用买了。
拎着菜美滋滋地回家了,中午自己就草草煮了个面,开始和肚子里的孩子来了个母子对话。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宝贝,你知道吗?妈妈不可以没有你爸爸,你也是对不对,那我们要努力把他留在我们身边,你要好好配合我,乖乖的,知道了吗?”
我笑了笑,真是母凭子贵。
我满意地拍了拍肚皮,唱着小曲,期待着晚上的到来。
看着凌乱的家里,我皱了皱眉,像小蜜蜂一样忙活起来,在六点钟的时候,就把饭菜做好了,怕饭菜变凉,就放进电饭煲里保温。
在饭桌边等了很久,时针正指向七,程乘还是没回来。
他可能要加班吧,我躺到沙发上,八点钟,九点钟,十点钟,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十一点五十九,他食言了,他没有来。
指纹解锁的声音响起,我从沙发上起来,鞋都来不及穿,跑到门口。
他衣服上像被香烟熏过了的一样,浓浓的尼古丁味。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他没有回我,而是望向我的脚,光着脚,没有穿鞋,粉色的指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张开手,示意他抱我,他抱起我的腰,把我抱到沙发上,我穿上鞋,走到厨房,把汤给滚热。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那里,我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楚窈,我想跟你谈谈。”
“好呀,可以谈谈我们给给宝宝做一个怎样的婴儿房,要买什么衣服啊,以后要读哪间幼儿园......”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嗯?”
“楚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就像镜子,碎了,再圆起来,也是有裂痕的。”
厨房里的汤滚沸起来,翻腾着起着气泡,水汽拍打得锅盖砰砰作响。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我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说啊,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原谅我就可以。”我的眼眶开始发红,紧握着他的手。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而我对你来说,只是束缚。”
我仿佛听不见他讲话一样,走过去把汤熄火,拿起碗,装汤,很烫,但我好像没有知觉一般。
“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信任,我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和哪个男人上床,或者,即使我在,你也能和别的男人在桌子底下调情。”
“你在我心里已经劣迹斑斑了,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们不会重蹈覆辙。”他看着我,
“这些天我很认真地想过了,我对重新开始这段感情没有没信心,我不想每天都在想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又在出轨。”
我拿着汤走过来,手指被碗的边沿烫得发红,手一抖,全部翻到在地,碗碎了,汤洒了。
我蹲在地上,想用手把汤聚回去。
可是流出来的水永远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烦死了,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