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十公主快步进殿,李望急急跟在后面挥退众人,还是跟不上。只有皇帝知道十公主干了什么,她被他抱着被袍子裹着还不安分,不住地去蹭他的胸口和呼气。还未进暖阁皇帝就将她放倒了,幸好殿里地上还未撤去厚厚的毡毯,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去撕扯对方的衣物。
李望听着里边激烈的声音小小地擦了一把汗,心想陛下不知何时才能玩腻这个游戏,一边贴心地将殿门关上,守在了门口。侍卫已经被撤到了阶下,廊下一个闲杂人等也无。遥遥一望,却见顺妃身边的大宫女正被侍卫拦下。
李望不敢怠慢这位诞育了两位皇子的高位妃嫔的贴身宫女,连忙上前解围。那大宫女讨好地塞给他一袋沉甸甸的锦囊,谄笑道:公公值夜辛苦了,我家娘娘想着今夜陛下进了不少酒,为陛下熬了醒酒汤托我送来,还望公公帮忙通传一番。
李望哪里敢这时候去打扰皇帝,拉住了大宫女走到一边劝阻道:陛下现下不得空,这醒酒汤交给我吧。
是不是殿里,陛下正幸着人?宫女不肯放手,牢牢地抓着食篮,陛下许久不进后宫了,公公在御前行走,消息最为灵通,能否看在我家娘娘的面子上告知一二。
李望抿唇不语,那宫女笑着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了李望的手中:我家娘娘也只是想早点知道,好迎接新的姊妹罢了,公公若担忧,那奴婢就只问一个问题,公公只管点头摇头就好。
杀了李望他也不敢真告诉顺妃,但银子送上门来不收也没道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大宫女,却见那大宫女问道:是不是,上次储秀宫里的那位陛下的贵人?
李望半睁着眼,微微点头,随后不待大宫女开口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宫女不甘心地被侍卫请走,远远看着紧闭的殿门,知道若只是这一个答案怕是不能满足自家醋意大发的主子,却见几个平日眼熟的给陛下抬御辇的太监往回走,连忙上前拦住问道:公公们这是刚送完陛下回殿吗?
几个太监对顺妃很有耳闻,这位娘娘家世显赫,在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心恋着陛下,就是做个侧妃也要嫁,一连生了两位皇子可谓前途无量,也有意巴结,领头的那个点头哈腰道:是呢,姑姑这是打哪来?
大宫女捏着帕子掩唇一笑:为我家娘娘给陛下送醒酒汤呢,谁料连天梯都没登上一步就被人送出来了。
嗨,姑姑这真不凑巧,咱们刚刚从ye池边接了陛下来,陛下怀里正抱着个人,爱得紧,若是早一步顺妃娘娘今夜就可以请到陛下了呢。
大宫女将眼睛一眯,又掏出了锭银子塞给说话的太监: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那太监哟了一声,笑着将银子接了塞进怀里才讨饶道:这奴才可不知道了,大概是ye池的哪个颜色好的宫女,陛下将她包着个严严实实看不清楚。
是这样。大宫女心下略略失望了一瞬,但起码有了查的方向,朝那太监一笑道了谢后去给自家主子报信去了。
再说殿内,皇帝与十公主都不甘示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裳,两人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可惜龙袍的料子还是比绸缎的衣裙坚硬,撕着撕着十公主发现自己的衣物率先不保,身上的畜生越撕越兴奋,自己已经酥胸半露了,连忙推开他起身要走。
皇帝正红着眼,怎么肯这么放过她,连忙追上抓住了她的腰带。十公主恨恨地嘟囔了一句:你衣服怎么这么难扯!这不公平!
她这天真的话语令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皇帝朗声笑着也顾不得去解她的衣裳了,一时竟止不住,眼里笑出了水光,十公主被他抱在怀里听他大声笑着,胸口一震一震的,生气地拉扯他半开的上衣并锤他:十二你还笑!
是,是,是朕疏忽了皇帝将她放在了一旁用来小憩的美人榻上,自己却并不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给自己宽衣,刚脱下腰带,又过来拉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纽结上,皇姐还是要熟悉一下,不然以后怎么是好。
十公主将他衣领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扯:畜生也要教人怎么穿衣解衣?
皇帝微微一笑,浅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绯红的脸:朕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皇姐。说着引着她,攥着她的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纽结。
不一会外裳逶迤落地,皇帝只着亵衣站在她面前,却并不继续引着她解开,反而挨了上来去叼吻她的唇。
他好像很喜欢她丰润的两瓣樱唇,只是简简单单地上一层口脂都能让他挪不开眼。他有时候在想,这张唇若是不那么诱人,或许自己与十公主这辈子也只是一对普通的关系不好的皇室姊弟。或许自己会因为何相夺了她的封号,收了她的宅邸,也许她会暴跳如雷地大骂他一顿,然后他用大不敬之罪将她与她母亲软禁起来,永世不得出;也许她会默默忍受屈辱只为了活下去,从此深居浅出。
可是她偏偏不是,她就这样翘着一张莹莹的樱唇,只与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的人嬉笑怒骂,看向自己的时候永远像是高高在上地看着微如尘埃的蝼蚁挣扎浮沉,天真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