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什么?复婚???
!!!
蓝鹤在衣柜里气得抓住公爹挂着的大衣使劲绞,呼吸也开始急促,胸口发闷,不得不深深吸气自我调整,现在发病就糟了。可是为什么老头不出声?为什么不回绝她?难道他在犹豫吗???
胸闷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蓝鹤不得不软软地靠在衣柜壁上,手抚胸口喘息,里面本来就空气不好,比在外面缺氧更厉害。
然而被要求复婚的人在这沉默的几秒间已经心念急转,龚肃羽太了解这个前妻,绝无可能会因为对他余情未了而想要复婚,考虑到她最关心的人只有儿子,那她十有八九是为了儿子的利益来争取他这个父亲。
为什么?她想为龚祁挣什么呢?是觉得他偏心蓝鹤,儿子在家没地位吗?
呵,我不愿意,你可以回去了,以后稍微避个嫌,不要三更半夜来找我。
龚肃羽态度冷硬,向梅却一反常态,破天荒地没有发脾气,而是继续温声给他洗脑。
你先不要急着回绝我,我知道你需要人陪伴,所以才会宠爱你那个养女,但其实你心里清楚她陪不了你多久,也没有能力照顾你,对你而言只是个包袱累赘。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都已经步入中年了,没有必要像小年轻那样谈什么爱情激情,应该多考虑考虑将来。
她坐在前夫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完,态度前所未有地温柔,临走前还握了握他的手背,嘱咐他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这一套在龚肃羽这里毫无意义,他在她身后锁上房门,赶紧去衣柜里把宝贝儿媳抱出来,生怕刚才前妻的话刺激到她,果不其然,蓝鹤脸色苍白,嘴唇颜色偏紫,有点缺氧。
他心疼地把她抱过去斜靠着枕头坐在床头,拿出她的药给她吃,又搂着她柔声安抚:你明知道我不可能理她,还这么生气,一个不小心真被她说中了怎么办?要丢下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蓝鹤仰头幽怨地看着他,虚弱地说:可是爸爸犹豫了。
龚肃羽在她软腮上轻轻捏了一下,把她揉进自己怀里,我只是在推测她背后的目的,怎么可能会犹豫。说得难听点,你也看到你婆婆的脾气了,就算没有你在我也不会要她,要我复婚还不如让我这辈子单着给我省点心。她这人私心太重,眼里只有钱,搞党政建设的时候她这种人就是组织内部的毒瘤,根本经不起监督和考验,让我接受觉悟这么低的人就是自掘坟墓。
嗯,求求你别厅了,我信得过爸爸,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是她说得对,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我不舍得你。
小心肝的话说得龚肃羽心里酸暖又刺痛,对前妻和儿子厌弃至极,老是说些不好的话来影响他怀里这个耳根软的傻瓜,自己费尽口舌跟她说了半天她却听不进去,简直是命里注定来跟他讨债的。
你这样想正中人家下怀,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医生就说活不了很久,可你不是平平安安活到成年了吗?还自作聪明嫁给不喜欢的人,再和公爹扒灰,行动力和执行力远远超过你婆婆的想象,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蓝鹤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往揶揄她的人胸口打了一下,Jing神好了很多。
听我说,你现在身体还可以的,吃得下睡得着,我们当心一点,只要不发病就没有危险,小鹤可以一直陪着爸爸,不用担心。
嗯,爸爸说得对,我会一直陪着爸爸的。将来等到了可以移植的心脏,我就做手术换一个好的,到时候谁也不能再说我身体不好。
龚肃羽看他的小仙女笑yinyin地,眼睛里闪着希望,不忍心说什么丧气话打击她,但真的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成功率也没有那么高,他并不愿意让她去冒这风险,不过这个话题现在没有讨论的必要。
今天欺负了我们小宝贝,又让你听到不开心的话,晚上要不要睡在爸爸这里,给我一个机会哄哄你抱抱你?
那真是求之不得,蓝鹤略带羞赧地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想睡爸爸这里,不想一个人睡觉。
龚肃羽点点头,她今晚脸色不好,放她一个人回去过夜他实在不放心,就算冒着被前妻察觉的风险,也要把她放在身边自己看着。
你卧室门锁好了吗?不要你婆婆自说自话进去突袭你发现你不在。
锁好了呀,现在我进出都锁门的。
在自己家得搞得和防贼一样,龚肃羽越想越觉得烦,前妻在和儿媳妇亲热都束手束脚地不自由。他打开抽屉把蓝鹤之前的那条蜘蛛侠内裤拿出来,亲手帮她穿上去,煞有介事地对她说:
和爸爸睡觉要穿好内裤,不能光屁股,不然我手没地方放。
蓝鹤轻易被他逗笑,之前的不快已经不怎么介怀了,刷牙时到底还是把洗面台和镜子冲洗了一遍,抹去了自己和公爹荒唐的痕迹,窝在他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她不知道公爹最终是怎么拒绝前妻的,但是婆婆对她的态度rou眼可见地愈加刻薄起来。
你前几天晚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