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暗中较劲时,一位饮酒过度,脚步蹒跚的酒客三步并作两步晃到他们面前,粗暴地冲长津吼道:“喂!你这贱ji怎么还不上去?方才说要跳九歌,这会儿却一动不动,竟在男人怀里做些扭捏姿态?”
说完,他还伸手想去扯长津的衣袖,眼神猥琐,脸红脖子粗地狞笑道:“过来,给爷好好抱抱!看你荡妇假作贞洁烈女的模样还能装到几时!”
长津紧紧蹙着眉头,瞬及收起自己的袖口,让醉酒的嫖客捞了个空。
他二指一并,正准备上前好好修理一番这瞎眼的浪登徒子,却被司寅一把掐住了腰,按入怀中。
“司……”
“不要亲自动手。莫非,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司寅贴在长津的耳侧制住他的手臂。
感到怀中的人不再挣扎,司寅抬手拂开那位还在毛手毛脚的酒客,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兄台,我可是花了大价买了他一夜呢!所以非常遗憾,他的舞姿只有我能看了。”
可长津完全感受不到男人的笑意,反而觉得司寅的鼻息之间都带着森森的Yin冷之气,扑在他的后颈上,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醉酒者可谓是无知者无畏。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将不远处的吴升招来,指着司寅怀中的舞伎说道:“吴老板,你说说,这小子出了几个钱?我出十倍!”
吴升尴尬地望着他专门请来解决邪祟的狩妖师……与他的宠物,又不敢得罪老熟客,只好赔笑道:“路公子,您今晚指定的可是芷衣呢,她早就在楼上等候侍奉了,莫要耽误了良夜才好。”
路公子大手一摆,身形摇晃地说道:“我改主意了,我他娘的今晚就要这个小美人侍寝!我今日非要她在床上跳完毕生所学的yIn舞,把腰扭断咯!”
“王三,路公子醉了,快些把人扶进厢房歇着!”吴升知道醉鬼听不进道理,便高声叫来仆从,让几位身强力壮的男仆将还在耍酒疯的路公子抬走了。
解决完突发事件后,吴升又让人放下竹幕,在厅堂的这隅圈出私密空间。
他无奈地对长津说道:“您都不提前告诉我一下计划,最后还选择这样惹人瞩目的装束……唉,我都不好意思看您了!”
言毕,他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那yIn魔……可在今晚的人群中?您有办法捉到它吗?”
“已经捉住了。”司寅突然出声,吓了吴升一跳。
吴升一脸呆愣地问道:“啊?何时捉住的?我怎么没看见呢?”
“正在你身后。”司寅微微昂首道。
吴升立刻回头,却遽然被一把挹酒的漆勺给牢牢摁住了肩膀,钉在了木栏上。
他惊恐地回望着长津:“您……长津公子这是做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吴老板的身上与那yIn魔有着相同的气味。”长津面无表情地继续说,“我预想你与那妖兽之间令有隐情。你若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我就无法为你解决问题。”
“气味?”吴升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会与邪魔有交流!我躲避那些鬼鬼神神的玩意儿还来不及呢!”
看吴升的神情不似撒谎,长津一时也陷入了迷惑,手中的漆勺缓缓离开了对方的肩。
下一秒,司寅突然插手,“哗——”地一声撩开吴升的下裳。
一股扑鼻的腐臭味如爆裂的臭鸡蛋般从吴老板的下体散发出来,熏得长津差点背过气去。
好臭!还辣眼睛!
他急忙捂住口鼻,说道:“……正是这股气味,与那yIn魔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吴老板,你还敢说自己与那邪祟没有关系吗?”
这一刻,吴升脸色一片灰白,他匆匆从司寅手中拽回自己的衣袂,神色复杂地捂着自己的下体,哑喑无声。
“是梅疮。”司寅缓缓说道,“这病……吴老板其实已经罹患许久了吧。”
长津不懂,便踮脚小声在男人耳边问道:“梅疮是什么东西?”
司寅微微一笑,捏了一把狩师的腰,未等长津炸毛就指着对面木栏旁侧的那只被法术禁锢的yIn魔说道:“这件事,还是让那惹事的邪祟来说吧。”
他控制法力,让那只妖兽突然站起身来,以一种提线木偶般的诡异步伐,歪斜着身子走入竹幕之中。
那yIn魔见了狩妖师,突然红了眼眶。
它一张皮囊本就是清俊的雅姿,又十分年轻,或许只有束发的年纪,看起来倒有些可怜兮兮的。
可妖怪Jing灵最不能相信的东西就是脸与话语!这一点,长津深有体会。
“你叫什么?”司寅问它。
邪祟却对他充耳不闻,只是紧紧盯着长津,用倔强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不如现在就动手吧!反正我的复仇已经完成了!”
长津只听懂了前半句,却更在意后半句:“复仇?你是什么意思?”
他又迅速追问道:“你与吴升到底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