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其有,冥冥其无。赦鬼万千,凶秽消散。炁返正道,内外澄清。”
长津单膝跪在血泊中,双手撑地,毫不避讳眼前无首的横尸,口吻沉着地念出超度妖邪亡魂的净天地安神咒。
一层温暖的金光从他的指尖流出,逐渐包裹起邪祟的躯干,又如流淌的金色溶ye般迅速溢满,覆在一旁的血潭上,在狩妖师的诵经拜忏之下缓缓地消融干净。
不到一刻,这只“yIn魔”遗留在尘世中的邪念所化作的形态便全部弥散在熠熠金光之中,连长津脸颊边被溅上的血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松明灯温和地照亮着这寸空间,狩妖师安静地望着洁净的地面,仿佛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都只是幻象罢了。
“你的心里分明是为它感到一丝不甘的吧。”司寅问道。
长津不语,只是侧头扫了一眼昏倒的吴升,站起身来,绕开他的身体走近司寅。
“天道谴罚,就是如此。它的身世我感到遗憾,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同情任何妖邪。”长津抬眼与男人对视,继续说道:“我是狩妖师,无法干涉平常百姓的生活,亦不能引介法条刑律对吴升进行责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是残酷无情的弑妖兵器,一个只会除邪的人形咒符。你以为我生在世家,所以不通晓世间那些险恶狡诈,甚至yIn邪的东西吗?不,我只是觉得内心的冥寂更为重要。我从不控制自己内心的表象,所以它若是显得十分冰冷,那便令人瑟瑟发抖去吧;它若是显得温柔,那便让人如沐春风吧。”
“诚然,‘清虚自守,齐物而侍’才是我的神道。”
司寅听完却垂头笑着,问道:“这是你第一次同我讲这么多内心的想法,你是想知道我又是如何看待你的吗?”
长津平静的内心又因为面前的男人泛起了波澜,他不禁正色直言道:“我不在意任何人是如何理解我的,包括老师,甚至是我的父亲!”
“纯真的极端即是残忍。你分明被撕裂在这两个极端,却一直挣扎着想要在中间找到平衡。”司寅不顾少年想不想听,就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的面子是白色,里子则是黑色。长津,你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终有一日,你黑色骨血会吞噬掉一切,继而堕入永恒的虚妄与痛苦之中。”
“一派胡言!”长津猛然心悸,抬脚就准备离开这个令他越来越压抑的空间。
他甫一掀开竹幕的边角,就被男人揽住腰际,再次撞入怀中。
“我可以救你。”邪神伏在他的耳侧暧昧地说着,森森的獠牙轻轻地咬着眼下的耳廓,将莹润的耳垂抿在唇间细细碾动。
“只要你将自己献祭于我,我就会救你。只有我……只有我能救你……”
混沌的声音充满了淬毒的诱惑,凭空锻出一柄柔软的鞭绳,将狩妖师的理智往深渊中疾速拖拽而去。
长津虽在心底念过一次清心咒,意识竟无法全力抵抗司寅带有魔力的话语。
他蓦然恍惚了一下,脚下虚浮,向前趔趄几步,双腮渐渐染上一抹酡红,神色如喝醉了酒般迷蒙无措。
“不!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两只掐住下巴,从上至下狠狠吻住。
“呜呜……”长津难受地反抗着,却只能发出低弱的嘤咛,愈发激起司寅心中暴起的施虐欲。
“长津,从刚才开始,你是不是就觉得哪里不舒服呀?”
他的耳畔听见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
“你摸摸自己的下面,是不是shi啦?”
闻声,长津无力地抬手探入自己的舞袍之下,刚一摸到自己的下身,整个人就如被雷击中般抖了一下。
他呼吸急促,不可置信地又摸了几下自己下体的两枚Yin囊后侧的会Yin处,顿时冷汗暴下,两片唇瓣都因为过度惊骇而失去了血色。
“……我……我怎么会……”他的声线颤抖得可怜,全身脱力,若不是腰上有男人搂着,怕是早就瘫软成烂泥,重重跌在地上了。
长津不死心地用指尖探了一下身体的异处,立即惊惶地抽回手来,放在眼前直愣愣地看着,被指腹上沾染的透明粘ye震惊到了理智的深处。
“……咦?我……我……”
见狩师魂不守舍地望着自己,瞳孔都失焦了,司寅却不急不缓地握住他的手腕,当着长津的面就将那几根手指含入口中。
“轰——”的一声,长津的眼前骤然一黑,仅存的神智被击溃成一片齑粉。他的后脊哆嗦得厉害,口鼻失去了正常呼吸的意识,惨白的脸颊刷上一层病态的chao红。
“我会被你玩坏的。”
这是长津被强硬地拽入怀中时,司寅听见少年低伏在自己胸前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房内被设了一道无法冲破的结界,呈纯金色的圆形,像是野兽用血ye圈出的独占领域,散发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浓郁血腥味。
床帏之下,长津的双手死死抵住塌前的棜案,想要撑起自己失去行动能力的身体,却屡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