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预计自己甩不掉这个臭不要脸的恶魔,但是真的看到我穿着白t校服出现在讲台上的时候,约书亚的眼神看上去还是有些绝望。
在看到我拉开他身旁那个几百年没人敢做的空位大剌剌地坐下的时候,那种绝望更加深重了。
恶魔和天使一起体验校园生活,别问,问就是情趣。
在我言笑晏晏伸手展示钥匙,表示以后就在同一个学生寝室里生活了,小少爷扭头看向窗外,似乎从Yin云密布的天空里看到了自己惨淡的未来。
说起来按照约书亚家里的实力,即便不受重视,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住学生寝室。是他刚升高中时想靠自己实力获得父母认可,倔着脾气想获得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奖牌挑的,即便是少爷发威,学校里也不敢太过苛刻,加上约书亚在班里没什么朋友,那个寝室自然而然就落得一人一间。我能办个假身份伪装成高中生混进同一间,全靠拆了别间水管,再凭借死气白赖和三寸不烂之舌。
“你们好,我叫齐厄,齐云山的齐,厄运的厄。”我笑着冲来的人打招呼,面对询问自如地用约书亚告诉我的那个理由应付,“是我父亲取的,因为贱名好养活。”
约书亚在旁边发出轻讽,骂了一声:“土鳖。”
这次我录下来了。
铁证如山,希望约书亚再多骂一点,让我能欣赏一个人听到自己骂自己时候的脸色。
他龇牙咧嘴地警告我在学校不要乱来,否则他就算是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让我得逞,我看了眼二楼的高度,对他说这个伤残程度相对可以接受,小少爷气得眼角发红,得了空就暗戳戳对着我劈空气手刀。
约书亚其他科目应付的游刃有余,就是在数学这里缺了根筋,但是学校生活对我来说有如退休返聘,把自己学透了的知识再学一遍,除了再听老师叨叨很难受之外,基本上没有陌生的知识点。比我穿越前的状态还要好,想来这里天使有一个设定全知全能已经派上了用场,还好我拔了一边翅膀,不然现在说不准变成神棍了。
我百无聊赖地转笔,约书亚原来偷偷瞄我的题,现在被笔晃得眼花缭乱,可能是我这整天确实没搞石破天惊的大动作,他态度稍微好了一点地凑过来:“这题怎么做出来的?”
约书亚很少求人帮忙,宁愿自己死磕,但是数学毕竟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他求人的具体表现在于语气软和了一些,并且没用任何该屏蔽用语。我没兴趣在这方面为难他,只是趁着他靠近捏了捏小腰,被狠狠踩了一脚:“这里做条辅助线就好了,剩下的用平时勾股定理一些基础知识就行。”
约书亚眼睛一亮,拿了笔吭哧吭哧去做题。思索的时候喜欢皱着眉咬笔杆,他不知道自己平时装凶的时候也是这副神情,看似张牙舞抓实则nai得很,这种时候只有在看耳廓上三个银环的时候才能隐约感受这是个逃学的问题学生。
我舔了舔嘴唇,约书亚已经习惯地缩到墙边。曾经后排靠窗王的故乡的装逼宝地因为外界生物入侵变成了避风港,还是属于违章建筑一拍就倒的那种。
那个陈泽的脸色最近也越来越不好了,不过估计没时间来找约书亚的岔,毕竟在梦里体会车轮战的感觉可不好,现在是一见男的就吓得一蹦三尺高,整天哆哆嗦嗦地疑神疑鬼,估计过一阵子家里就该请神婆了。
约书亚在该细心的时候不细心,半点异动也没发现,导致我邀功都没什么由头。
晚自习本来应该回寝室,但是约书亚扭头朝外走去,我拎着包闲闲跟在后边,看他要走出校门,才咧开嘴出声:“怎的,还要自己选地方?”
约书亚整个人狠狠一颤,死死咬着下嘴唇,愤怒地回头看我。就像坚称我是粘屎牛皮糖时期,每回被我哥俩好地半胁迫进房间,他都是这个眼神。
他不信邪,扭头跨进了运动用品店里,半天吭哧扛出个小帐篷和睡袋,我看着摆在最前头的saosao哒哒展示的越野荧光色,建议最好不要这么招摇,小少爷冲我扬眉,下一刻就揣着冲了出去。耸了耸肩,约书亚将帐篷往背包客聚集的森林公园里一搭,火速钻进只容纳一人的睡袋里,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边,眨巴眨巴冲我笑,带着晃人的恶意,仿佛这样我就没办法。
即便是我好心好意蹲在外边劝他出来,或者放下屏蔽来撕他的睡袋,都显得我这个恶魔很急色,虽然我也不想掩饰,但也不想这种掉价是被动的掉价。我是变态,但也是有尊严的变态。
我“哼”了一声,约书亚逐渐感觉出不对来,身上的睡袋越来越紧,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有些想钻出来,却发现里边的拉链消失了,有些惊慌地用蛮力试图挣脱。他的力气还是放在那里的,睡袋有弹性的保护材质竟然被他向外拉扯,很快约书亚又发现不对,那些材质确实被撑得拉长边薄,但是下一刻附着在皮肤上面,薄薄的一层甚至可以隐约看到里面肌肤的颜色,却就是扯不断。
这么想着,我打了个响指,约书亚里面穿着的冲锋衣和一些短裤卫衣也不翼而飞,全裸着身体,在他又惊又怒地延伸下,睡袋直接与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