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还未入洞房,就喝醉?季初樱淡淡回答“等会儿自然有皇上派来的贵人伺候他,不用我的。”
“可宫里的轿子还没到呢!”小婢女着急地嚷嚷。
“怎么会?”天都快黑了,早该敲锣打鼓迎新人了。
“不知哪儿出了错,府里的人都在大门口候了老半天,吉时早巳过,可宫里的轿子连影儿都没有,倒是倒是瞧见太子醉醺醺地回来,单于军师便吩咐奴婢来找太子妃您。”
不见新人,便想起她这个旧人了?
季初樱叹了口气,揉揉坐得快成木头的腿,妥协道:“好,我跟你去瞧瞧。”
红通通的新房看上去如此刺眼,绣鞋迈在台阶上犹豫了半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她最终还是接过婢女手中的醒酒汤,推门而入。
屋里很暖和,季初樱只觉得顿时香汗涔涔,心跳如快马加鞭,不知是因为那燃得正通红的炭盆,还是因为紧张。
萧扬闭眼躺在床上,一张被褥搭在腰间,精壮的上身赤o着,那发亮的皮肤、宽阔的胸膛和壮实的臂膀,让季初樱只瞄了一眼,就感到浑身微颤。
如此坦荡荡的男子身躯,让她好害羞
但,既然进来了,门又被婢女阖上,若惊惶失措地跑开,岂不摆明告诉别人他们这对夫妻是假的?她只得硬着头皮,拨开垂下一半的帐子。
“喂”她轻轻地唤他,但显然,声音太轻,无法钻入他的耳里。
季初樱搁下碗,小手打着抖,伸过去推他,手心抚到那光滑的肌肉,又是一阵心悸,连忙弹开。
“阿扬快起床宫里的人来了,你若不赶快去迎接,小心被砍头哦!”她决定把他吓醒。她将红唇凑得近些,对准他的耳朵说。
萧扬并没有被吓到,但眼睛却睁开了,模糊的视线在空中环绕一圈,最终盯牢季初樱。
“来,把醒酒汤喝了。”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以为他全然醒了,便拿起汤碗大胆地递过去,谁知“铛”地一声,碗儿落了地,她整个人被两条力臂收在怀里。
“你、你”这小子不是铁了心不再理她吗?怎么这会儿又藉机占她便宜?
她错愕地瞪着那双迷蒙醉眼,霎时领悟到,原来他并没有真的醒过来。
刚想挣扎,忽然他庞大的身躯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下,充满酒香的唇舌也随之霸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酒香让她迷醉,他的吻也让她迷醉,神志在喘息中渐渐混沌,她秋水般的眸听话地闭上。
萧扬得寸进尺,越发大胆,一边疯狂地吮吸,一边任放肆的拨乱她的衣襟。
她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跟随他弹奏的韵律扭动,口中的呻吟也越发娇媚。
这一切,令他更加激昂,迅速解开她的衣扣,让两人完完全全的密贴在一起。
季初樱像被吓傻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一阵巨流便冲入她的体内,彷佛活生生把她劈成两半一般,让她尖叫出声。
“不怕,不怕,樱樱,我在疼你。”萧扬嘴里呢喃着。
在她的哭喊声中,两人达到沸点,他像一座火山,伴着低吼在她体内爆发。
盆中的炭火由红转暗,逐渐烧成灰白的余烬,雨人筋疲力尽地跌入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萧扬才捂着发疼的额,缓缓醒转。
他记得有个声音在梦中哭喊、娇吟,那声音很像季初樱的,可被思念折磨了大半个月的他,只敢说,那不过是个梦。
然而当他看清怀中抱着的人儿,几乎要惊跳起来。
真的是她吗?这个赤o着全身、披散着缎发,沉沉睡在他胸膛里的人儿,真的是他的樱花仙子?
他一直避着她,只有在梦里、在酒醉的时候,才敢想起她。千方百计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冒犯她,该为她的将来着想,可是今日多喝了几杯,就把这誓言颠覆了?
萧扬满心愧疚,不敢动弹,只得硬邦邦地躺着,想她快点苏醒,但又怕她苏醒。
但她终究还是会醒的,只听她鼻中发出撒娇般的“嗯嗯”两声,她柔软的身体扭动了几下,悠悠醒转。
不期然对上他凝望她的眸,马上回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季初樱不觉脸儿通红,立刻重新埋入那宽阔的胸膛。
两人就这么僵硬地躺着,谁也不敢先出声,窘迫得快要窒息。
“糟了!”季初樱突地跃起,胡乱抓了袍子披在自个儿身上,也把他的衣衫扔给他“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宫里的轿子该来了吧?你、你也快穿好衣服呀!”
她着急地扣着扣子,却由于紧张而手忙脚乱,没一颗扣得对的。
萧扬定定地看她,怒意微起,他们两个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宫里来的轿子?
“这就是你的居心?”他讽刺她。
“什么居心?”她愕然。
“趁着我喝醉酒,故意勾引我,榨乾我的精力,让我待会儿无法跟皇上赏赐的人行房?”
“你在说什么鬼话!”季初樱愣怔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