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如果是以前的凌钰,我肯定会一巴掌扇回去。但是现在,我和他的关系有点混乱,说是兄弟,我们已经上过床了。说是情侣,我并不喜欢他。说是主仆,我又搞不懂他对我的依赖感来源何处。
很麻烦的一种情况。
“凌钰。”我唤着他的名字,感受着轻启唇角带来的陌生的感觉,我似乎很少以这样的情绪喊他的名字。
“嗯。”他像一只过于粘人的小猫,好像生怕主人丢弃他,拼了命地去讨主人开心。就算主人用石头砸他,用脚踹他,他依旧会腆着脸跟上来。“主人终于不讨厌我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久久没有说话。
我以前会觉得他的脸过于女性化,面部五官都太柔和,就连皮肤都是赛过女孩子的白净,这样的他,太过脆弱了。可是如果他只是一只缺少疼爱的小猫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小猫会让自己看上去更温顺,以打消饲养者的戒心。
很狡猾的做法,也确实很有效。小猫已经成功得到了他主人的欢心,下一步就是开始试探主人的底线了。
我亲吻他的眼角,看着他的眼睛因绯红而布上水雾,在朦胧的雾霭云涌之中,眼角的薄红像是一抹朝霞,辉映在晨光的映照下。雾水凝结成露珠,划过他绯颜腻理的脸颊。
“你哭了。”我的语气听不出感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我并不讨厌这样的凌钰,眼泪让他看着更加易碎。
他只能依靠着我。他是一株生长在荒原的菟丝子,攀附在我这棵宿主身上,没了我他就很难活下去。其实他的心理并不难想,凌钰初到凌家,最早接触的人就是我们的父亲,为了在这个地方快速扎根,他选择爬上我父亲的床,这个最好拿捏的人。想来是我父亲没有拒绝他,所以从让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仅仅傍上我父亲当然对不起他的胃口,从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也可以看出,在这个家里,父亲并不是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在餐桌上寻求我的意见,让凌钰意识到讨好我的重要性。
至少在这个地盘,我比我父亲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家里的下人大都听命于我,而不是我父亲。
所以,他就来费尽心思讨好我了。你说是吧,凌钰?
凌钰的眼睛眨了一下,显得俏皮可爱,他嘟起嘴:“没哭——是主人看错了——”
我对上他的眼睛,纯黑的墨瞳看不出一丝杂质,干净得像是蒸馏水一般。太过干净,反而会引起怀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一个在风月场所工作了一年的小鸭子,哪里能完全将世俗红尘排除在外呢?
“刘叔,把后座的挡板拉下来吧。”我先去吩咐刘叔,等挡板落下之后,便把凌钰按在车内沙发上吻他的唇。
拉挡板只能隔绝视线不能阻隔声音,我的目的也并非躲着刘叔。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游戏的情趣罢了,太过无趣的游戏显然不能引起我的兴趣。
“不能弄脏衣服,就先不做了。”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像极了一头饥渴的狼,我的猎物就在我的眼前,随时都可以品尝。
我轻轻咬住他的唇瓣,用牙齿厮磨他的薄唇。他湿热的鼻息扑打在我的鼻尖,他微凉的鼻头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狭小,以至于连心跳都那么明显。
“凌钰,你说你喜欢我,说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本以为他会回答一些耍流氓的答案,却不曾想他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帮我别至耳后,捧着我的脸,用端详艺术品的眼神看着我。他吻过我的脸,轻声告诉我答案,“我贪图你长得好看。”
“你是我见过的,天底下长得最好看的人。”
过往,我只自知自己是个不算丑的人,我会保持体型,每周有严格的形体课,专业的形体老师严格把控我的食谱与运动量。因而我的小腹上也有了薄肌,或者说人鱼线。
身边夸赞我美貌的人不少,但都是些虚情假意的奉承的话而已。
而且,长得好看这种评价,对我来说并不是很有用的东西。
凌钰的手指点着我眼下的一颗痣。“凌昀,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他们说,长着一颗痣就是在告诉你的爱人,亲这里。”
“你只是我的宠物而已,别自作主张了。”
车子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上,刘叔替我拉开车门,保持着弯腰鞠躬的姿势。我迈出车门的一刻,海风的咸就扑面而来,我不太习惯闻这种味道,真佩服许家竟然还能住这大半辈子。
凌钰随着我的步子下了车,见我不舒服就上来扶住我。我推开了他,并不领情。
在车上的时候也就由着他去了,下了车有人看着,我就有点反感和他的接触。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一个恶人。
穿着笔挺的高定浅色西服,踩着价格昂贵的限量皮鞋,发型是日薪过万的造型师精心打理的,从下车那刻起,我就博得了全场目光。
“是凌大少爷。”四周的人自以为小声地议论着我。父亲不会把凌钰扶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