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兽性的控制慾,每次最终的下场都是被他们侮辱和强暴,活在地狱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经过了几个月的外卖生涯,他们对我的监控一点儿也没有松懈,我也没有碰上好运气遇上好心人。每天干着迎送的生涯,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折腾都差不多到了极限,絶望无助得令我对信念开始动摇。为了麻醉自己的痛苦感觉,我亦试过用性爱来糟蹋自己身体,差点儿还被他们引诱吸食毒品,幸好我突然想起可能还仍然在家中等我回来的妈妈,我才悬崖勒马抗拒毒品。只可惜我的意志已经一天一天被消磨尽了,心灰意冷之余也曾想过尽快烧完我的生命气息,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说不定十八年後又是另一条好汉。心里面只问:既然上天已经放弃了我,我继续坚持下去还有意思吗?
伟邦的遭遇比我更坎坷,有一次我在外卖时遇上他,他的精神非常彷佛,还见到他躲在洗手间呜咽起来:『志华你不要理我了,我在这里实在太痛苦,我只可以用毒品麻醉自己,我的毒瘾已经深得无药可救。但我很希望你可以成功逃离这里,替我交这封信给父亲,我父亲就是印尼地产商主席魏俊笙,我就是他的独生子魏伟邦,他见到这封信後一定会报答你。』
其实眼前这个跟我同甘共苦的青年人当时我只知他名叫伟邦,虽然我知道被绑匪垂涎的目标一定非富则贵,但他从来没有透露父亲就是魏俊笙,加上他父亲最终没有支付赎金,我还以为对方一定是一个守财奴,家中儿孙满堂,少了一个伟邦不当是一回事。当然,他父亲没有交赎金的原因後来我才知道。
还记得最後一次跟他交谈的情景,那一次我跟他被安排一同外卖服务,当时他的精神非常糜烂,望着我那眼神空洞得彷佛灵魂出窍,昔日那俊脸己经不复再,我记得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志华你不用再替我担心了,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出路,我很开心,你也要往前走不要回头!!』
话说完後又再跌跌撞撞地推门进入酒店房间。顾客已经在房间中等候,但见到神智不清的伟邦便有点不满,还找在房间外等候的两名工作人员理论,我小心翼翼地扶伟邦坐下来,伟邦突然一手推开我冲入洗手间关上门反锁。我还以为他身体不适,但听到里面传出物件跌碰的声音便开始担心伟邦可能出了事,立即使尽了全身力气把门撞开,开门後见到伟邦嘴巴不停吐出白泡躺在地上,我相信他一定是过量吸毒出事,正打算通知还在房外跟顾客理论的两名工作人员召唤救护车,全身还在抽搐的伟邦突然用力扯着我颈项把我耳朵贴近他嘴边跟我说最後一句话:『趁他们乱作一团时你快点逃走,快逃走,不要理我,不要回头,替我把信件交给父亲???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迟钝的我到现在才明白伟邦的苦心,他刻意吸食过量毒品扰乱他们,让我可以伺机逃走。那一刻我脑内突然一片空白,只有紧紧握着伟邦双手:『你不要做傻事,你要振作,要走便一齐走,我会送你到医院,我不会弃下你,你要???』
话未说完,房外跟顾客理论的二名工作人员听到撞门的巨响已经即时冲了入来,见到伟邦的模样已经略知一二,我哭着恳求他们把伟邦送到医院,但他们从事非法勾当的又怎会惊动警方,一手扯着我要我立即离开。他们居然不顾伟邦生死便扯着我离开,我拼命抓着房门望着伟邦不肯离去,但我始终敌不过他们二人的力量,连拖带踢地把我扯出房门。正当伟邦离开我视线的一刻,一群六七名的大汉手持长刀迎着我们方向走来,那二名工作人员见状当然弃下我拔足而逃。他们这些江湖人物经常得罪不同势力人仕,被人寻仇也是司空见惯,但原来对方是伟邦父亲魏俊笙委托的有势力人仕前来找寻伟邦,他们差不多寻遍了全印尼雅加达的酒店最终才找到我们。
我抱着双眼已经反白,身体只有余温的的伟邦乘坐救护车到医院,目无表情的伟邦父亲魏俊笙已经在那里等候,抢救了整晚伟邦始终没有醒过来。魏俊笙只知道我是送他儿子到医院的人,我向坐在伟邦身边的魏俊笙递上了伟邦托我交给他的那封信:『伟邦千叮万嘱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最後一句跟我讲的话就是要我代他向你说一句对不起。』
望着魏俊笙细读信中内容,两行眼泪不停滑落,最後只有握着伟邦双手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身体也基本上痊癒,但实在太担心还未苏醒的伟邦所以还未道别。然而我也挂念着远在香港的母亲,这夜我正打算向魏俊笙请辞後便想办法返回香港,魏俊笙当时正在伟邦身旁沈思,可能我的走近突然惊醒了魏俊笙,他突然紧紧抱着我大叫:『伟邦伟邦不要离去,伟邦伟邦不要离去???』
定过神来魏俊笙才知道误认了我,显得一脸失望。我向魏俊笙交待我打算回港後,他居然跟我说:『明天我会替伟邦转往另一间医院,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千万不要露面,更加不能回香港』。
我当时听得一头雾水:『我已经痊癒,多谢你的关心和照顾,但我也是时候告辞了,我的家人也很担心我的安危。』
魏俊笙着我坐下跟我说:『我非常感激你在这段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