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望江一个公正的评价“白痴”,一齐钻进云郊的耳朵,叫他愈发头晕目眩。
云郊全心全意地相信程望江,便不认为他还会撒谎。他才为了曲解自己意思而感到难过的程望江焦急,才把程望江忍不住的笑意理解成一次压抑的呼吸,才要聚起不多的一点力气要同程望江道歉说自己以后不顶嘴了,下一瞬面前的世界便明亮一些,开阔几分。
云郊眼中的世界向来不大,长宽不过一扇木窗,只能装进一些缓慢流动的景象,而现在许多陌生的事物都挤在一起爆发开来,可惜它们并不缤纷。
一个意义不祥的鞭炮炸开了,一树海棠雨一样地干涸了,一个干巴巴的笑散进高远的夜空。那句白痴又是不是在说他呢?
因为他把今夜搞得乱糟糟的。他毁了今夜。
这样的想法让云郊心下一沉,不知要做些什么,只是木愣愣地任凭程望江摆弄,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是多么难堪淫贱。
他的两条腿被程望江的手臂箍着分开,大腿贴在腰的两侧,腿窝的肉陷进程望江的指缝,被撕扯出几道凹陷的肉痕。平日里藏在衣服下的那些叫他感到羞耻的地方,此刻全都水盈盈地露在了月光和他人的注视里。前胸蒙着一层薄汗,阴茎似乎已经去过一次,女穴翕动着,吐出清色的液体,顺着臀部的线条,把后穴打湿后,才一滴一滴、黏腻地掉到地上,声音微弱得就像他的呼吸。
“郊郊,你又在想我哥了么?”
程望江打断了云郊的呼吸。
云郊想着程望江,只想着程望江,想了太多次,竟然连程望江的哥哥、他的丈夫叫什么,也忘记了,自然就要否认了:“没有……”他本该继续说“我只想着你”的,可他终于迟缓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正被陌生人盯着。
隔着三丈远的距离,隔着摇晃的花枝,云郊分明看到有个矮一些的、更阴柔的那个男人,冲他刮了刮脸颊,随后露出一个微笑,似乎在笑他此刻有多不要脸。高一些的男人,则低头擦拭着一把黑色的手枪。
“有人、有人在看我们,程……”云郊睁大茫然的眼睛,和微笑的男人对视了。他突然觉得冷,慌乱地扭动起身体,想叫程望江的名字,又觉得被那两人听到的话会给程望江惹来麻烦,便改了口,“坏家伙,让他们看到你的脸,不、不好。我们,回去床上,帘子也、拉起来。”
“嗯,不想我哥就好,但也不要想别人了,这里只有我和你。郊郊,只想着我,不要管其他的事,不要再让我难过了,好么?”
程望江倒是不怕那两人,他的眼里只有云郊。他似乎也陷进戏里了,越说到后面,语速就越慢,语气也越来越沉,像是果真被心中郁结着的悲伤包裹着了。
这些话尽管虚假,却有份量,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云郊的心中,将本就脆弱的心撞出一道道裂痕,流出眼泪、愧疚和绵绵爱意,让云郊完全忘记了那道嘲讽的视线,忘记自己赤裸淫荡的身体。
他不再挣扎了,仰起头,听话地答应了程望江:“好,我不想别人,我只想你……程望江,程——哈啊!”
云郊的喃喃细语变成了短促而高昂的呻吟。得到回应的程望江抬高了云郊的屁股,粗长的阴茎擦过臀沟,毫不怜惜地插进女穴,快速抽动起来。平坦的小腹被顶得可怜地鼓起来了,形状与颜色都好似成熟的桃子,轻轻一碰,就要流出甜蜜蜜的汁液。
这姿势其实并不好,总让云郊的身体往下坠,坠一分,程望江的那处因此就顶得更深一分,深到要进入另一个小口。有那么几次,程望江好像抓不稳云郊的腿,云郊的身体停滞片刻,便要急急地落下撞到程望江的两颗阴囊,简直要将它们也一并吞进去。
肉体交媾,发出响亮的啪啪声,羞得云郊紧紧抓住程望江的手臂,身心一并依靠着程望江,仿佛程望江是海里唯一的船。
一开始,云郊依旧觉得痛,他不愿再说出来让程望江扫兴,只是死死咬着嘴唇,好让痛苦的呻吟泄不出来。
可渐渐的,女穴被真正肏开后,云郊便又觉得舒服了。比起疼痛,他更忍耐不了的是这样酥酥麻麻、传遍全身的快感,一阵一阵地捣着他,让他骨头都要软掉,腿根微微打颤,最后一点力气,也只能堵住几次呻吟。
云郊的女穴早先已被程望江调弄得敏感至极,这一个多月来又总不愿让程望江进来,委实空虚难耐得很。程望江才顶弄了没多久,说得粗野而具体一些,连阴茎都还没真正硬起来、还没被淫水润透呢,云郊就去了一次。
尽管身上已经没多少力气了,云郊还是习惯性地仰起头,想去找程望江的嘴唇。以往这个时候,当女穴高潮的痉挛传到阴茎后,不论自己去了与否,程望江都会短暂地停下动作,理好云郊脸上的碎发,同他接一个绵绵的吻。情色的水声之后,程望江心情好了,还会偶尔地夸云郊“好孩子”。
云郊像期盼着程望江到来一样,期盼这个吻。
可这一次,他仰起头等待,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嘴唇却仍旧空落落的,因为程望江并未停下,鼓胀的阴茎仍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