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惜他的幻想总会被程望江蛮横的顶弄撞碎成无措的呻吟,这次最温柔,程望江不过是捏了捏他的下唇,问他:“郊郊,不脱我的裤子了么?”
衬衫已经褪去了,程望江的上身变得同样赤裸。云郊略一垂眸,就能看到程望江微微起伏的胸膛,他想将自己的也贴上去,做长久、平和的拥抱。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对程望江来说,拥抱是不足以挨过今夜的,程望江要的更多也更痛。程望江要他的全部,这所谓的“全部”,则要靠着那根尚且被包裹在裤子里的阳物来感受——
脱下程望江的裤子,今夜才算开始。
云郊又回想起程望江腿间的炽热了,那份热现在也仍未消散,正推着、鼓动着他勾住裤腰。云郊使一使不知从何而起的力气,连带着竟将底裤也一并扯下了。程望江的阴茎,便昂扬着吐露着挤了出来,撞到了云郊的,让他下意识弯起腰,错开自己烧红的目光,不知要再做些什么。
这时候程望江拉过他的手,道:“郊郊,做到这样,就好了。接着,你便要自己把我这里吃进去。我哥呢,跛子一个,是断然不能像我这样随心所欲地压着你,抱着你的,所以你要自己动。乖,要找准地方了,是我们方才一起插的那处。”
像是要回应程望江的话那般,轻佻的尾音一落下,云郊便立刻觉得自己身上某处空荡荡的。那处水生得多,也流得多,总也无法被填满,像一场性命无虞的病,叫云郊活得形同死去。
只有程望江能治这种空洞的病。
程望江。
云郊默念着他的名字,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作支撑,接着才有些忸怩地抬起上身挺着腰,用自己淌着水的小洞去寻他顶端同样湿润的阳物。
云郊找得还算顺利,不多时便找到了。那又热又硬的东西一蹭到洞口,就激得他后背起了一层薄汗。可那只是一瞬的事,就像一个短暂的吻,因为二人股间的滑腻,很快滑走了。
他听得程望江一声细碎的嘲笑,便憋着一口气愈发努力地晃动着屁股,想再次找到那种感觉。
真是个小笨蛋,也不知道用手握一下,程望江在心里想,却并不打算帮帮云郊。他被罩在云郊身下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太清时,嗅觉就更加敏锐,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缠上他的鼻尖。
程望江知道这气味大都来自云郊的胸口,是股奶味,比他小时候被他爹逼着吃下、滋补用的鹊窝牌牛乳粉的气味要淡上许多,但根源大抵都是相似的。
程望江觉得云郊的身体新奇,总疑心有的地方不该如此平淡普通,比如这两粒散发出香味的小小乳头。云郊既然是水做的,那和怀过孕的女人一样流出些什么,也该是像话的。可两粒乳头被他吸了又吸,比平时肿起两倍大,也没流出一星半点的乳水,云郊的眼泪倒是淌到了那儿。
难道也得叫郊郊怀孕才行么?可他会怀孕么?程望江又想。他起先不愿承担一个野种的诞生,觉得那麻烦,要惹来云郊的疼痛和不信任,因此从不射进云郊的女穴。可得知他哥要娶云郊后,就又盘算起野种的事。不,已经不再是野种了,应当是他哥最宝贵的孩子,虽然一半流着他的血。
要论起来,他的嫂子郊郊先遇到的人是他,先喜欢的人也是他,先献吻的人还是他,怎么轮到怀孕这档子事,就要他哥来做了?程望江心肠极好,自然是要将好事做到底的,他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也觉得让自己的嫂子怀孕,和他哥做的事一比较,并非多么天理难容了。
程望江想着这些事时,云郊已经将他阴茎的顶端吃下去了。因为那结一样膨大的龟头,这成了最难吞下的一截,云郊将眉拧得快要舒展不开了,才喘着气吞下。
可才进去一个头,云郊便犯了难,不敢继续坐下去。他忘了以往床事的细节,忘了程望江那处有多长,总只觉得自己的里面已经被塞满了,再往下坐,不知道程望江还要顶到什么地方去,或许要将他的身子顶穿。
再说,只这一点,也足够了。
云郊微微晃着他的腰,清晰地感知体内的物什正一点点碾过内壁那些舒服的地方。细密持续、自己寻得的快感,叫他的脸臊红了一片,却又怎么也停不下来。
热度在两人交合的地方聚成了一团潮湿的火,烧得云郊很快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不由得向程望江贴去,胳膊滑向程望江宽阔的后背抓挠着,酥软的胸口凑在程望江脸前,也不管自己的乳粒是戳着程望江的眼皮、还是一个劲儿地要往程望江嘴里送。
云郊什么都不管,沉溺在一小点尘埃般的欢愉中,自顾自地摩擦了好一会儿,头都晕乎乎了,才小心翼翼地哑声问程望江:“你也舒服么,程望江?”
程望江没作回答,倒是将一股气呼在他的胸口。云郊清醒一些,以为自己做得不好、太过自私,才要把身子支起来好捧起程望江的脸道歉呢,便觉得一双大手覆上自己的屁股。那手是握笔写字的手,只结了几个薄茧,可力气还是照样的大,先是装模作样轻揉了两下,然后便发狠地一按,简直要将他按碎了。
云郊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