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才有成言。
“你们二人倒有意思”,阴阳两存不说又同为男子。霍泉宗笑,扭头要天傀将季向秋置入客房,自己随之回房安睡。
山鬼见季向秋全身无恙,神情安稳,当即谢他好意地执意抱他回村。
此时天黑难视,路上无人,送他回去反倒多有方便。况且未必想与这深藏不露的道士多处一地。
天傀见他们离去,迟疑一番问道:“大人,为何要救那人?”
“毕竟是贵华惹祸牵连,况且又是受魌鬼之害。想他魌鬼本就眷恋人世,奈何鬼业持身作乱,若是久留某地定引疾痛肆意。如今一乱也好,叫他离开此地,不引民忧”
“大人对魌鬼之事了如指掌?”
霍泉宗一愣,干笑道:“我见凡人俗书皆是如此陈述,想来并无二异。天傀,听闻严家公子离家而走,你猜他日后可有归家?”
“大人说笑,如何猜得此事”
“我猜不会。魌鬼生得自私,自持有几分凡人俗情便妄图如人过活,却不知人间讲究两情相悦。如此勉强,到头不过雾里看花,难寻真意”
话落一阵秋风狂肆,院中楝树枯叶纷落,引得沙沙作响,甚是清冷。
回时星影成群,山鬼一路背他回村,不时远望提防可有路人夜行。
到村口时渐有力不从心。山鬼叹气,将他换至身前扶靠,盯视半晌忽然回神呆愣,捧起他脸细细打量。
方前未想,如今细摸才觉他肩臂与掌腕纤瘦许多,五官柔和,轮廓渐轻,唇红齿白,宛化另一人。
山鬼听远处犬吠几声惊有回神,又想霍泉宗之言这才恍然大悟。暗恼多事之秋间身回住所,懒与他更换衣物便闭目而休。
“黎跃”
山鬼闻声皱眉,不耐道:“谁人吵闹”,睁眼间看清头顶一人,见他清醒当即满脸笑意地将衣物递与他。
那人面容秀稚,身材清瘦,年岁不过十七模样,青丝如瀑,随意束起一尾悬挂身后,叫人看了不禁生些恍惚。
山鬼闭目又睁,见他行事利落地准备早饭,不禁想起昨日之事,沉默半响:“……你可是季向秋?”
季向秋一愣,狐疑看他:“可是睡糊涂?师父上月走时还嘱托你不可贪睡惫懒”。一双秀眸清澈明亮,分外认真。
山鬼无语。昨日虽知霍泉宗所指不同是为眼下逆生之势,不想竟同记忆一并逆失。
思忖间摸了摸脸,一时不知是为巧合还是天意——此脸随先前药书里画像而成,是为黎跃年少容貌,虽隔数岁倒与季向秋此时记忆差别不大。
季向秋不知此间记忆差距十年,只道屋院多有不同,暗叹几声后未有多思。抬眼见他不为所动,无奈道:“快些梳洗用膳,今日还要采药去卖。你也知师父随心无影,今早我见米缸过半,若不勤些换钱只怕难过寒冬”
山鬼哼笑:“你倒比日后爱说教”,说罢见他三两下将早膳入腹便起身寻上山器物,不禁啧声将他拉住。“季大夫”
季向秋刚疑他为何一口一个季大夫:“这是何意?”顿了顿,“可是余下不够果腹?”
山鬼却是取笑:“季大夫怎如此心疼此人”。方才他碗中独有半碗白粥,锅中却两碗有余。
季向秋不明他意,倒是觉他掌心冰凉,敛容道:“你手凉得不行,想是因昨夜未盖被褥……你小时便体虚多病,如今天寒更该注意保暖。我去拿衣物给你”
山鬼见他喋喋不休,甚是吵耳,不禁下意识捂住他嘴,眼中含热:“取暖之物独你有用”
话落将他打横抱到床褥上,不由分说地脱他宽大许多的衣物。细瘦身子映入眼中,脖间嫣红含颤,双手挡在胸前挣动不已。眼神倒似灼热烧着。
“……这是做甚”。可怜他小小年纪不知情色之物,眼见衣裤掷地,赤裸呈羞,只道双目含惊,面红耳热,羞赧不已。“黎跃”
山鬼单膝分开他腿,一手紧抓他纤细两手高举于顶,眼中欲火正烈,腹下热流窜动,心痒难耐。
“别……别……”季向秋见他两眼灼热,同时肌肤贴合处宛有火烧,滚烫惊人,一时又羞又怕,腰间颤软,湿红两眼:“黎跃……”。只是神绪慌乱,除他名称难想一言。
“我不是黎跃”,山鬼发笑,全无趁虚而入的羞愧,只道胸膛涨热,欲望如石,恨不能即刻挺入里处交合搅动。
山鬼见一手作缚不好使力,当即低头吻他嘴唇,发凉游舌在他口中翻搅生热,不时吮吸将他热液吞入。只是那人热舌惊怕,缩在里处不敢动弹。
山鬼觉他无趣,抬眼却见他神情恍惚,两眼迷离,身子僵硬,耳红面热,呼吸粗长,瞬觉腹下一热,干笑着低头在他脖间不停亲吻,同时将他两手移至身前,轻声哄道:“师兄,我的好师兄且是成全一番……张手揽住我脖子,可好?”
季向秋被吻得脑乱心麻,七上八下,哪里思清他言,迷迷糊糊间环住他背,同时两腿依他抬起张开,待有一细长物件滑入身下才惊有回神,扭动腰身挣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