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假惺惺,我说过了,我难受我疼,你有放过我吗?你理我了吗?”
“来啊,今晚继续。”他破罐子破摔道。
桑基抹去他溢出的滚滚泪珠:“不做了。”
“那就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桑基道:“别闹,把药吃了。”
“是我在闹吗?是我在闹吗桑基?!”心脏疼到他说不出话,喊桑基的名字变成虚声,哽泪的喉咙发出呜咽:“桑基,是我的错吗?”
“出生在雅图帕是我的错,母亲是妓女也是我的错,我被卡尔买走当情人还是我的错,我一心惦记我的妹妹,你拿她威胁我也算我活该。”他面红耳赤,呼吸一停一喘。
桑基面色发青,强压怒火,握住杯子的手青筋爆起,“他妈的够了,别再说了。”
“我一生下来就是错的,对不对?”
“我叫你闭嘴!”桑基攥紧杯子,“嚓”一声,陶瓷杯子裂开一条缝隙。
他极度烦躁,喉结不安地一上一下滑动,快步去厕所处理手上的碎杯子,躲避那莫炙热的目光。
那莫望着天花板,原来桑基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他永不承认。
桑基接了个紧急的电话,但他从厕所出来神色如常,换个瓷碗继续给那莫搅药。
那莫抢过他手里的药,一个眉头不皱全喝光,药苦但没心里苦,等把乱七八糟的药都吃完,那莫都快饱了。
他盯向原地踱步的桑基,漠然道:“你走吧,我不会自杀,你让我当什么角色我就是什么角色。我可不敢赌你的良知,赌那莎南的命。”
“好。记得吃药。”他走得干脆利落。
那莫低喃冷笑:“虚情假意。”
一连好几天,桑基都不见踪影,那莫也没有下楼受人监视的意图。他偶尔听到远处枪击炮轰的动静,或者一大群黑车半夜驶过街道。
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安生。
叮叮叮~~~
那莫没理,缩在吊椅上小憩。
“你好,请问是那莫吗?在家吗?”嗓音干净温柔,像融化冬日的一抹早春阳。
意识到不是桑基,那莫慢吞吞去开门。
“你是?我不认识你。”那莫打开一条缝隙,又警惕准备关上。
身着时髦衣衫烫卷毛的青年见状堵住门,“我做了午饭,你要吃吗?海鲜饭和炖牛尾。还有兔子。”说话间,青年从裤包里掏出一只手掌大的灰兔,活的,还在青年手里活蹦乱跳。
那莫不解皱眉,关门的速度不减,眼瞧青年的手指快被压上,那莫危机时刻停住了,他说:“你是桑基派来的人?”
青年不言语,那莫最后一点情面都不想留了。
“杰里米,躲开。”
楼梯间闪过一个黑影,那人挺身而出一把将青年护在身后,抵住那莫关门的动作。
摩尔斯讪讪一笑,“他不是桑基的人,你不用为难他。杰里米也住在这里,就在四楼,他很好奇你,想认识你就给你做了份午饭。”
相比亚克伦,那莫更不可能跟摩尔斯交流。亚克伦代表白道,那摩尔斯就是桑基黑夜里的屠刀。况且他侧颈上有一道刀疤,模样比桑基还凶神恶煞。
青年在摩尔斯身后探头探脑,那莫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摩尔斯又是尴尬一笑。
他低声向青年说了几句,又扯着铁青的脸提过午饭朝那莫道:“要到饭点了,要不你就收下吧。”
“我做饭很好吃的。”杰里米歪头自信满满,他那一双杏眼还朝那莫半边挑眉眨了一下。
看着他灵动的样子失了神,那莫急忙接下道谢。
那莫关门后,还听青年恍然惊呼:“等等,兔子没送。”
“我昨天给你的兔子,你转眼就送人啊?!”
“都怪你,昨天才跟我说他住在上面!”
“行了行了,回家。”
楼梯声渐小,那莫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他闭眼靠在门上,提食物的手有点不知所措。
好像窥视到其他家庭的幸福————这俩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杰里米说得没错,他的厨艺确实非常惊艳。
自从跟了桑基,那莫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开心,只是碍于胃痛,还剩一半留在冰箱当晚饭。
他在吊椅旁加了一个单人摇椅,为杰里米准备的。桑基并不经常来,住在楼下杰里米反而经常到访,次次带样式不一的饭菜。
那莫当然欢迎,终于有人陪他说话了。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我可能只有晚上才能上来玩。如果摩尔斯回来,我是上不来的。”杰里米躺在摇椅上,闷闷不乐道。
吃油条配热可可的那莫眸光一滞,“你要上班?”
“你放心,晚饭我都习惯多做一份了,我做好送上来。”
杰里米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直勾勾望着那莫,“你喜欢吃我的菜,我真的很开心。不像摩尔斯,那张破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