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主母一直拿他当眼中钉,明里暗里的针对,你跟他搅和到一块可没什么好下场。”商函捋了一把头发,“至于池宴礼,想跟他攀亲的一直不少,他又出了名的难接近,你跟他走那么近,看看招不招人眼红。”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多在意你和谁来往,我只是很不爽,怎么,跟他们不需要避嫌,跟我就要?我比起他们来更不像正常人吗?”商函把眼一眯,眼神又尖锐起来。
“你正常,你最正常。”关潜连忙说,“他们我也躲啊,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正常所以躲不开吗,我只能跟你这种正常人成功交流嘛。”
商函满意地哼了一声。
关潜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内心犯着嘀咕。
他看商函也不太正常,大概情商全拿去换智商了,真是听不出来好赖话。
“夏矜时肯定没什么好心思,你注意点吧,别叫他拿枪使去惹人恨。倒是池宴礼,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初中同学,以前关系还行。”
商函有些惊讶地挑挑眉:“你还挺不简单。”
“是因为太简单,所以对你们来说才不简单吧。”
一起拿出校园卡,右侧的附着的照片对比明显。
“你们成长在金玉里,见惯了明珠,自己也是明珠,我这颗普普通通的石头滚进来,怎么会不显眼呢。”
关潜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我来阳明见世面,也让你们这群没见过普通人的公子小姐们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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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弯着身子,不太有精神地靠在栏杆边,中午没睡饱,人还犯着困,但又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上课。体育课放在室外,早秋微凉的风配上微暖的日光,催重了关潜的睡意,周围人声叽喳,不算清净,关潜眯着眼,竟也半昏了过去。
睫毛传来异物感,关潜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大庭广众下睡着了。眼皮子胶得紧,刚睁开,什么也看不清,眼底全是雪花斑。对面一声轻笑,关潜心里一咯噔,没听出是谁站在他面前。
关潜索性将眼闭了,装模作样地揉眼睛,对面没了动静,关潜还没试探地睁开眼呢,鼻尖就被人掐住了,手劲一点不轻,指尖向下滑了滑,连带着鼻翼一块夹住,关潜气都进不来了,慌慌忙忙将眼打开,夏矜时那高挺的鼻尖都快戳进他眼睛里了,关潜又给吓了一跳,头朝后倒去,结结实实地砸到钢丝网上,夏矜时这才松开手。
关潜张开嘴,痛地直吸气,舌尖隐在齿间,随着吐气时的动作露出一小段卡在上下齿中,夏矜时看着那截软肉收回,目光移开,翘着唇角看关潜的滑稽样。
“你干嘛。”关潜有点起床气,被夏矜时这么没边界地闹了一通,心头窜起火,质问的话才说两个字,睡糊涂的脑袋忽然清醒了,看着夏矜时笑意未达的眼,最后一个字愣是拖长了,尾音颤颤巍巍,甩得很轻,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夏矜时捧着脸,微笑着向他眨眨眼,没有说话。
眨什么眨,眼睛大了不起啊,眼睛大,进的沙子也大,让你眨个够。关潜腹诽。
“集合了,我们过去吧。”夏矜时过来挽关潜。
同学全在操场上,关潜不想跟夏矜时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亲密,但又不敢反抗他,扭捏着,瞅着陆陆续续向操场中心走去的人流,想到去晚了更是引人注意,也顾不得其他了,反过来扣住夏矜时的臂弯,带着他往前冲去。
夏矜时跟着关潜的步子,他走得着急,几乎是在小跑,夏矜时眼睫下垂,盯着他乌黑的发旋,任由关潜带着自己走,偶尔步子大了,大腿擦过大腿,夏矜时刻意落后两步错开些身子,臂弯被扣得疼了,便加快步伐,大腿又顶上了关潜的大腿。
关潜皱眉,腿部传来的摩擦感一阵一阵的,弄得人发痒,他只当夏矜时在犯病,不做理会,只是往前走。
靠近集合点时,关潜故意踩脱了自己的鞋带,手臂顺势抽了出来,蹲下身来慢吞吞地系鞋带。
夏矜时冷眼看着关潜拙劣的演技,看他装作自然地站起身,自以为不着形迹地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当关潜的眼珠又开始乱转,夏矜时便知道他又要找些一戳就破的烂借口远离他身边了。夏矜时心中冷笑,看不惯关潜这幅避他如蛇蝎的模样,但偏偏又爱看他受气后憋屈的赔笑样,比起其他甩脸子的人要好玩多了。
趁着关潜扭头,夏矜时捻脚,把另一只鞋带也给扯落出来,等关潜回过头,他便蹲下身,手指捡起鞋带:“潜潜,真是粗心呀,这边也松了呢。”
纤长的手指微动,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夏矜时垂首,只看得见后脑勺的情景下,关潜竟将他幻视成了池宴礼。鞋带系好,夏矜时抬首,露出张全部五官都染着笑的娇俏的脸,关潜才恍然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
“你们大家族出身的都喜欢帮人系鞋带?”关潜脱口而出。
“嗯?”夏矜时抚上关潜的脸,“还有谁吗?”
关潜这才惊觉失言,支支吾吾,把话头掩了过去。
夏矜时微抬眼,不用多想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