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完蛋了吗。”
商函盯着关潜,忽然冷冷笑了一下。
“关潜,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他欺身压近。
“跟夏矜时可以,跟池宴礼可以,跟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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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一脸状况外,商函变脸变得太迅速,关潜还没找到商函生气的点,商函的逼问就已经落在了地上。
“不是,怎么了突然,跟他们俩又有什么关系?”关潜疑心商函被夏施与缠久了,也染上了疯病,要不好端端的,忽然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干嘛。
他轻轻推了推商函的背,一边无语,一边还要侦查周围的环境,好在附近没有别人,关潜赶紧拐进楼道里:“进来再说,大庭广众的,影响多不好。”
走廊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正午阳光直射,也没有光源从窗户斜照进来,大中午的,反倒显得幽暗。脚步声一轻一重地回响,关潜听着身后的声源,想及商函刚才阴郁的神情,猛地冒出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往前走了,生怕商函在后头给他当头一棒。关潜停住脚,等商函跟上来,才拉开些距离继续走。
商函斜了关潜一眼,又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商函进来后又不说话,关潜只好主动开口。
“不是怕被人看到么,现在跟我说话又是几个意思?”商函冷笑。
关潜快被他无语死了,脸偏过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大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好,是我的错,大哥您屈尊降贵跟我待在一起,实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弟我认错,大哥您就别生气了啊。”关潜没来由吃商函一顿气,也攒了火,说起话来不由有些夹枪带棒。
但刚说完,关潜便后悔起来,惴惴不安地瞄了商函一眼,觉得为这点小事没必要说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这事错在商函,但说完这番话,关潜自己先愧疚起来。
谁知商函沉下来的面色在听完关潜的话之后反而有些回春,关潜见他放软了的唇角,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嗯,没有生气。”商函说。
关潜心中咯噔一下,没应话。
“没有生气的。”商函见关潜低着头,又认真说了一遍。
“哦哦。”关潜胡乱应了两声,没敢看他。
“但是不是很高兴,”商函继续说,“你躲我,说怕被夏施与知道你跟我接触会被报复。但是你也和夏矜时和池宴礼走得很近,他们俩不比我好多少吧。”
“夏矜时跟他哥一样脑子有毛病,夏家主母一直拿他当眼中钉,明里暗里的针对,你跟他搅和到一块可没什么好下场。”商函捋了一把头发,“至于池宴礼,想跟他攀亲的一直不少,他又出了名的难接近,你跟他走那么近,看看招不招人眼红。”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多在意你和谁来往,我只是很不爽,怎么,跟他们不需要避嫌,跟我就要?我比起他们来更不像正常人吗?”商函把眼一眯,眼神又尖锐起来。
“你正常,你最正常。”关潜连忙说,“他们我也躲啊,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正常所以躲不开吗,我只能跟你这种正常人成功交流嘛。”
商函满意地哼了一声。
关潜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内心犯着嘀咕。
他看商函也不太正常,大概情商全拿去换智商了,真是听不出来好赖话。
“夏矜时肯定没什么好心思,你注意点吧,别叫他拿枪使去惹人恨。倒是池宴礼,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初中同学,以前关系还行。”
商函有些惊讶地挑挑眉:“你还挺不简单。”
“是因为太简单,所以对你们来说才不简单吧。”
一起拿出校园卡,右侧的附着的照片对比明显。
“你们成长在金玉里,见惯了明珠,自己也是明珠,我这颗普普通通的石头滚进来,怎么会不显眼呢。”
关潜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我来阳明见世面,也让你们这群没见过普通人的公子小姐们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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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弯着身子,不太有精神地靠在栏杆边,中午没睡饱,人还犯着困,但又不得不挣扎着爬起来上课。体育课放在室外,早秋微凉的风配上微暖的日光,催重了关潜的睡意,周围人声叽喳,不算清净,关潜眯着眼,竟也半昏了过去。
睫毛传来异物感,关潜惊醒,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大庭广众下睡着了。眼皮子胶得紧,刚睁开,什么也看不清,眼底全是雪花斑。对面一声轻笑,关潜心里一咯噔,没听出是谁站在他面前。
关潜索性将眼闭了,装模作样地揉眼睛,对面没了动静,关潜还没试探地睁开眼呢,鼻尖就被人掐住了,手劲一点不轻,指尖向下滑了滑,连带着鼻翼一块夹住,关潜气都进不来了,慌慌忙忙将眼打开,夏矜时那高挺的鼻尖都快戳进他眼睛里了,关潜又给吓了一跳,头朝后倒去,结结实实地砸到钢丝网上,夏矜时这才松开手。
关潜张开嘴,痛地直吸气,舌尖隐在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