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的目光都一齐落到我身上。
我就硬着头皮说“我睡地板吧,你们睡床。”
荀攸谨面色平淡并没有其他反应,反倒是祁屿不显痕迹的皱了下眉,祁屿还未开口,荀攸谨又说“你们睡床吧。”
这我就不满了“搞什么?睡个地板还有人争了?”
祁屿也笑笑,他似乎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对荀攸谨说“你跟莫睡床吧,两张都是我铺好的,争也得是我先选。”
荀攸谨不说话,我也没了拒绝的余地。
晚上关了灯,祁屿睡在地板,而我却跟荀攸谨躺在一张床上。他床不小,但也只是能容纳两个男生,我跟他盖着一张被子,两个人谁动了都会挨着手脚,哪怕我多尽量在躲了。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祁屿跟荀攸谨是情侣,我疑惑为什么他两不睡一块又怕他两真睡一块,那到时候不好过的又是我。
床是陌生的气息是陌生的,身旁的人也是陌生的,我还尽想起祁屿抓着我性器给我撸的模样,那种蚀骨的快感让我无法忘记,少年精力充沛,我甚至察觉底下那东西有要硬的痕迹,吓的我连忙转移思绪。
我翻来覆去的,荀攸谨也没法睡,黑暗中他直接伸手按住我手臂,小声喊我“别再动了。”
我因为刚刚的回忆红了脸,小声哦了一声,房间内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室内,能勉强看清周身轮廓。
我们挨的极近,荀攸谨的鼻息都喷洒到我面部上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再乱动了。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我脑子里乱乱的,依旧没睡着。身旁的荀攸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室内很安静,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是偶尔翻身的摩擦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荀攸谨的手几乎和我的搭在一起,我感到他动了下,然后就听到荀攸谨的声音。
他声音很轻,在月色皎洁下问我“宁莫,你喜欢祁屿吗?”
我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好不容易有的瞌睡全被搅没了。
周围很安静,还能听到祁屿熟睡绵长的呼吸声,月光洒进来,几乎快蔓延到床上,我还能清楚瞧见荀攸谨清冷的轮廓,我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惊愕的小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
荀攸谨似乎在夜色中看着我,但我看不清他神色,只感觉他又闭上了眼。
我心里紧张的厉害,面上说“我当然喜欢他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交朋友,你在说什么话呢?……不会是因为我跟祁屿走的近你吃醋了吧?”
半响,荀攸谨道“是因为你动来动去不睡觉扰得我烦,所以我唬你。”
我沉默一瞬,道了句“哦。”就翻过身背对他,把被子全拉闭上眼。
荀攸谨也没再说什么,听着他的呼吸声,似乎也很快睡着了,看来是真被我扰的不行。
我以为我会很生气,但很快也困乏了眼,睡着了。
睡前想的乱七八糟,梦里也遭了殃。
梦里祁屿变成了鸟,我把他好吃好喝养着,老师拜访我告诉我这鸟大有用途,让我以后当个训鸟师,我觉得可行,就训练祁屿去拿我手中道具。
他都会,但是就是不愿意抓老鼠,然后荀攸谨就出现了,他告诉我我的鸟是劣种,让我出现养别的鸟才能当上训鸟师。
我觉得可以,但又舍不得这养了那么久的鸟,然后我就给荀攸谨拜托他帮我养着,但很快我就后悔了,新的鸟都没有祁屿有意思。我回去找荀攸谨让他把鸟还给我,荀攸谨却不还给我,我气的不行,偷偷在他比赛时喊祁屿,众目睽睽下,这出名的训鸟师手里的鸟就不听他使唤的飞回了我手上……
我梦还没做完,就被人喊醒了。
外面天才刚亮不久,祁屿就告诉我得起床了,一会还要赶班车。
身旁已经空了,荀攸谨应当去洗漱了。我头发乱成一坨,人刚睡醒还没从那混乱的梦里出来,祁屿见我呆呆的他就笑着揉了一把我头发,更乱了。
他声音干净清柔,对我道“莫,快起来吧。”
我晚点到的图书馆,那时里面基本也没什么人了,许知礼很好找,他太过惹眼,我在里面大概大概巡视一周就瞧见了。
他还在做题看书,桌上尽是翻开找好的书页。我走到他旁边,没坐下,也没拿他给我准备的题书,在许知礼停了笔,抬头朝我看来时告诉他“我今天先不写了,明天找你。”
我刚刚踢球了,身上出了汗,也没打算在这地方久待,告诉他一声就转身准备出去,可许知礼喊住了我。
图书馆内很安静,这会也临近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出去了。
他桌上翻着书页,窗外对着教学楼树荫摇晃,许是夏天过热他将宽松的袖口挽起来一些,露出双修长的手腕来。那张脸跟刚磋磨好的宝玉似的,眉眼疏静,叫他衬成了一幅沉静的景。
“晚点放学先别急着走,我到时候找你。”
我应了声,见许知礼又偏头拿起了笔,我就直接离开了。
下